夜幕降临,繁星点点,华灯初上。司浅慢悠悠地用完晚餐后,踱步来到院子里的秋千旁,轻轻坐了上去。她纤细的玉手握住绳索,随着双脚微微用力蹬地,秋千开始晃晃悠悠地摆动起来。
此时,天空中飘洒下一片片晶莹剔透的雪花,宛如翩翩起舞的仙子在空中优雅地旋转、飞舞。这些洁白无瑕的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给整个世界披上了一层银装素裹的外衣。
而在屋内,云霆迅速地将厨房收拾得干净整洁。当他完成清扫工作走出厨房时,目光恰好捕捉到了正在秋千上悠然自得晃动的司浅。只见她身着一袭单薄的衣裙,在寒风中显得有些瑟瑟发抖。
云霆心头一紧,连忙返回屋里取了一件厚实温暖的毛呢大衣,然后快步向司浅走去。来到近前,他略带责备地说道:“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多穿点衣服,万一着凉生病可如何是好?”
听到云霆关切的话语,司浅转过头来,冲着他微微一笑,轻声回应道:“放心吧,我每天都会绕山跑步锻炼,身体可比你还要强健呢!而且,我也就只有小时候特别怕冷。我离开家的时候,只穿了一身夏装,老头头把我送到青城山,就走了。留给我的,除了那一整个书库的书,就再也没有别的了。不过后来经过努力学习和修炼有成之后,我就不再惧怕寒冷啦!实际上对于我们修士来说,完全可以屏蔽掉外界温度的影响,但我还是希望能够像普通人一样真切地感受四季更替以及外界环境的冷暖变化。”
听完司浅这番讲述,云霆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惜之情。他缓缓走到司浅身后,伸出双手紧紧抓住秋千的绳索,正准备推动秋千让它荡得更高一些时,没想到司浅却如同一只机灵敏捷的小白兔一般,身形一闪,瞬间从秋千上轻盈地跳了下来。
“哎呀!你这是要干什么呀?难不成上次没能得手,这次居然又打起我的主意来了,想要谋害于我吗?”司浅娇嗔地白了云霆一眼,双手叉在腰间,故意装出一副生气的模样。
看着眼前可爱又略带几分任性的司浅,云霆忍不住笑出声来,他迈步走向前去,轻轻一拉便将司浅拉回到自己身边。“怎么会呢?我在你心中就如此不堪,这般不值得信任吗?”云霆满脸笑容,眼神里满是温柔与宠溺。
听到这话,司浅撅起小嘴,稍稍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妥协道:“那好吧,既然如此,那就再试试看你的本事究竟如何吧。”说罢,她轻盈地坐上秋千,伸手紧紧抓住秋千的绳索,而后微微仰起头,笑意盈盈地望着云霆。
得到许可后的云霆立刻走到司浅身后,小心翼翼地推动着秋千。随着秋千的缓缓摆动,司浅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鸟般在空中飞翔起来。
“小神棍。”云霆突然轻声唤道。
“嗯?”司浅转过头,好奇地看向云霆。
“再有半个月可就要过年了。”云霆一边继续推着秋千,一边说道。
“哦,是吗?所以呢?”司浅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似乎并未因这个消息而产生太多的波澜,只是静静地享受着此刻荡秋千的快乐时光,任由云霆轻轻地推动着自己。
见司浅反应如此平淡,云霆不禁停下手中的动作,认真地问道:“难道你就真的一点儿也不想让叔叔阿姨恢复记忆吗?毕竟他们可是你的亲生父母啊。”
然而,司浅却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从她那平静如水的声音中,完全听不出任何情绪上的波动。“不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只要爸爸妈妈能够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其他的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了。不过嘛,还好你及时提醒了我,马上就要过年了呢。等解决完付家的事情之后,我打算再跑一趟北部,给那里的小朋友们精心准备一些新年礼物。然后呀,我就可以开开心心、无忧无虑地迎接新的一年到来喽!”说完这些话后,司浅的脸上再次绽放出灿烂如花的笑容。
第二日,司浅穿了一身古色古香的的长袍,,就连林宇轩来接她的时候,都被眼前的司浅惊艳到。
“浅哥,你这副打扮……好像两年前……”
“少说话,多做事,想必今天的氛围……会很憋屈,我就不带奇迹了。就我们两个,走吧。”
“好。”
当林宇轩与司浅再度踏入付家大门时,一股沉重压抑的氛围扑面而来。只见赵慧慧正坐在沙发上,身体微微颤抖着,泪水如决堤之洪般不停地流淌下来。
她那双原本美丽动人的眼眸此刻变得猩红无比,仿佛被无尽的悲伤所淹没。显然,她已经痛哭了整整一夜,以至于双眼红肿得厉害,宛如熟透的桃子一般,似乎再这样下去真的会哭瞎似的。
此时的付家客厅里,除了付建琛和赵慧慧之外,还坐着另外三个人。其中两位年长之人面容慈祥,但仔细观察便能发现他们与付建琛之间有着相似之处,想来应该便是付锦的爷爷奶奶无疑了。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却是那个身穿着一袭黑色道袍的男子。他身材瘦削,尖嘴猴腮,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丑陋且透着一股子邪气。那张脸犹如被扭曲过一般,让人看着心生厌恶。
尤其是他那双狭长细小的眼睛,闪烁着狡黠阴险的光芒,仿佛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阴谋诡计。仅仅只是匆匆一瞥,司浅便觉得自己的眼睛都快被这张丑恶的面孔刺痛到无法直视,于是赶忙将目光迅速移开。
“付先生,付夫人,从眼下的情形来看,我昨天所做的那些准备工作……可真是太有必要了!”司浅笑着说道。
“司小姐……我们……没有守护好您留下来用来保护小锦的符纸。”
“料到了,所以那张符纸……只是假象而已,本姑娘想召回付小姐的七魄,还用费这么大的力气吗?我不过是想吊出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