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杯美式。”他对服务员说道。
“等一下。”郁青稚抬手打断，“你没事吧？来咖啡厅喝美式？”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季言澈，完全无视他突然沉下来的脸色，转头对服务员说：
“给他一杯美式，我要卡布奇诺。”
服务员奇怪地看了眼两人，默默退下了。
咖啡很快被送上来，季言澈抿了一口，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
“你一定要对我用这种态度吗？”
“不然呢？”郁青稚反问，干脆利落地从包里拿出两份文件，“你也不用装了，我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她将文件推到季言澈面前，“把这两份也签了吧。”
季言澈翻开文件，眉头紧锁，“你什么意思？”
郁青稚勾起唇角笑，“就你看见的意思啊，曙光更名‘迟暮’。”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着季言澈的反应，才继续说道：
“曙光再怎么说也是当年最牛逼的网络公司，当年市价三十个亿。既然你一直在管理，想必只会进步不会倒退，所以我问你要40个亿，不过分吧？”
她拿起咖啡，优雅地喝了一口。
“这样你就可以拿着‘迟暮’，好好跟你的薛小姐做任务了。”
季言澈隐忍着怒意，黑眸眯了起来。
“你我还分这么清？郁青稚，你到底想干什么？”
郁青稚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季大总裁，你装什么糊涂？我想要回属于我的东西，这有什么不对吗？”
她漫不经心地搅动着咖啡，眼波流转间带着一丝嘲讽。
“难不成你堂堂季大总裁，还买不起这样一个小小的‘迟暮’？”
她盯着季言澈越发阴沉的脸，心里暗自腹诽。
要是平时，他脸色一黑，不知道多少人会被他吓死。
他身上那股冷冽恐怖的气息，就像是从西伯利亚刮来的寒风，夹杂着冰雪的锋利，能瞬间冻结周围的一切。
可她，郁青稚，一点都不怕。
在末世那种极端环境里死而复生的人，除了恐怖的自然灾害，还有什么可怕的？
更何况是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
“你要这么多钱，想干什么？”
季言澈问，声音低沉得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压出来的一样。
郁青稚笑了，笑得明媚又灿烂。
“世界末日快要来了，当然是想囤点物资了。”
当然，她说了他也不会信。
果然，下一秒，季言澈冷笑一声：
“即便你缺钱用，也编一个像样的借口。”
郁青稚嘴角扯了扯，一副“你爱信不信”的表情。
“不信就不信，那你赶紧签字吧。”
季言澈沉下脸，一言不发。
“不会吧不会吧？你堂堂季大总裁，这点钱都没有？”
郁青稚故意夸张地瞪大了眼睛，语气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季言澈眉心突突直跳，太阳穴隐隐作痛。
他强压下怒火，冷冷道：
“你好好同我说话，说清楚你要这些钱做什么，我可以给你一张不限量黑卡。”
郁青稚盯着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扬唇一笑。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告诉你，我准备买几个大仓库，用来囤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