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啦！”
画面结束，方启猛然睁开眼，眼中闪过一道精芒。
“好家伙，割韭菜割到我头上了！？”
从床上站起身，这次获取的信息较多，让他体能消耗很大。
方启开启虚拟视野，进入到网络之中，从启源的数据库里查找着关于刚刚画面中所看见地形的资料。
过程并不困难，因为那个地方的自然环境和建筑风格很有特色，但最后的结果却让方启有些意外。
“紫晶联邦的地盘。”
方启眉头微蹙，神色有些凝重。
紫晶联邦可是一个和大夏一样的庞然大物，他这小身板暂时得罪不起。
若是像罗尼亚那样的国家，他或许还可以远程投射搞对方一下。
“这么舍近求远的想要从大夏获取一批职业者，看来机械系在其它国家还没有被人重视。”
方启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这也很正常。
虽然方尖碑的信息都是相互流通的，但它本身就是一种局限。
职业者转职时做出的选择，都源于从外界接收到的各种信息影响。
魔法师很强，武道家很厉害，异能者很看脸，这些信息并不是方尖碑告诉转职者的。
现在的网络并不发达，各个国家基本都属于局域网，信息交流传播缓慢而有限。
而且信息茧房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很多人对于一些超出自己认知的事物第一反应是警惕和恐惧，在有了安全距离后才会逐渐诞生好奇，最后转变为探究和思考。
在大夏，如果没有教育部的大力扶持，今年转职机械系的人数可能只有十分之一，更别说其它地方了。
“职业者买卖啊……”
方启一边在房内来回踱步，一边思索着解决方案。
其实这件事很难避免，毕竟人是有自己思维的，而且腿长在人家身上，想去哪就去哪。
而且就算大夏这边不好下手，还有很多选择。
像神恩教那些实力强大的组织完全可以在一些小国境内挑选一些合格适龄的人自己造一批机械系的职业者出来。
各个种族都有着自己独特的超凡体系，不能说多弱小，但很看天赋。
像人类职业者这样成长迅速，而且百分百成功的独此一家，因此地位自然不一样。
“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
“干掉买家和卖家，似乎是最好的选择……”
“升级公民信息库可以避免一部分问题，但……”
“这东西有点太敏感了……”
不论大夏如今的整体情况而言，还是方启的个人实力。都还没有走到那一步。
“算了，先给大家提个醒吧，把火烧起来。”
方启眯了眯眼，意识进入网络，开始忙碌起来。
他现在阻止不了人口买卖，但可以让大夏绝大多数人产生一些警惕。
网络，可是一个好东西，尤其是对方启而言。
以他如今的虚拟技术，想在网络上传播或者制造一些消息简直再简单不过。
而且也绝对让人查不到具体来源。
时间一条条走过，网络上一些不愿意透露姓名的“职业者”开始活跃起来，其中比例较大的是机械系的职业者。
有文字，有图片，有声音，甚至还有视频。
内容各不相同，有被高薪工作骗到国外差点被卖到异族死里逃生的。
也有因为恋爱关系被自己的伴侣带着要去看看家乡差点被囚禁贩卖的。
有冒充他国一些权威机构或者部门的，还有一些知名人物的虚假邀请函。
甚至还有躲在漆黑压抑环境里的自述，说自己刚刚还走在路上，结果被人敲晕了，现在刚醒不知道在哪，也出不去。
沉浸感拉满了，诱导性很强，然后发了视频后号主就没了下文，给人一种人已经死了的恐怖联想。
各种故事信息五花八门，看的一众网友目瞪口呆，心里发毛。
但这些信息核心只有一个，这世界很危险，多长脑子。
方启也让启源在暗中引导着舆论的走向，无数的电子账号疯狂在各个评论区进行科普。
将不安和惶恐的心情带向了警惕，探究，思考。
简而言之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不要乱吃，不然小心食物中毒。
看着网络火热的讨论，方启把腿搭在控制室的操作台边缘懒洋洋的倚靠在椅子上，嘴里还叼着一支烟，神色古怪。
“我也没想到，虚拟技术的第一次实战居然用在了反诈宣传上。”
“没有势均力敌的对手，这些手段都有些生疏了。”
第一把火点燃之后，后面都是启源在操作。
在持之以恒的信息轰炸下，短短几天效果斐然。
如果这是一个养成游戏，或许会有【全民智力+3】之类的数据提示。
方启这边深藏功与名，但另一边培训基地总部就是另外的景象了。
大量信息传播让培训基地总部那边压力爆大的同时也恼火不已。
“一群混账！给我查！把人给我救回来！还有把那些老鼠都给我揪出来！”
“我倒是想看看到底谁吃了熊心豹子胆！”
“都还没到升学考试就给我搞出这么多事！”
“想找死就成全他们！”
龙都，培训基地总部的一间会议室内。
首座上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把桌子拍的“砰砰”响。
“吴局，那些网上的信息名字都没有，我们没有相关信息啊！”
“网络账号没有实名注册，我们无从查起……”
右边那排坐在最靠前的一个男人脸色为难，讪讪说道。
“没有其它办法么？”
“大规模排查，需要很多时间，我怕来不及……”
“那就杀，给我来一遍大清洗，把那些老鼠都给我揪出来好好审一审！我就不信他们都是S阶，还能来去无踪，没有一点痕迹！”
“是！”
主要原因除了方启散布的消息之外，就是各地还真有几起类似的针对萌新职业者的袭击事件。
这种事其实每年的升学考期间并不少见，但偏偏现在网络上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半真半假的消息最唬人，这下不就全对上了。
培训基地总部的反应也很快，本就临近升学考试，现在正好一次性调集人员进行防卫，省得麻烦。
不少其它组织暗藏的情报成员大批被捕。
有的还在家里看热闹，正想着哪个沙雕组织搞这么大事情，结果家门就被打开了。
就连一向和培训基地关系良好的自然之森也没有被放过，一个个据点和人员都被审查了一遍。
“一群混账！找了我们居然还找别人合作！”
“到底找谁合作的这么不靠谱！”
“事情闹得这么大！让我损失这么惨重！”
神恩教的大主教还在思考着这交易行不行，还没下决定呢，结果大夏那边就传来了一条条消息。
多年来大批暗藏的人员被抓，这一波让神恩教损失惨重，如果是有目的的损失，他不会如此愤怒，但如今看来这完全就是躺枪。
吃饭没叫我，买单还要算我一个？
根据大夏的信息，大主教稍微理了理头绪，逻辑丝滑的闭环了。
指定是那个藏头露尾的鼠辈，背着他们还找了别的组织交易合作。
“别让我逮到你们到底是谁，不然我要你们付出代价！”
昏暗的空间里，大主教面色阴沉如水，拳头捏的嘎吱作响。
他这边是逻辑闭环了，另外那些还不知道内情的组织纷纷把目光看向同行们，希望肇事者自己出来承担一下后果。
这种被强行买单的感觉，实在让人心里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