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沉,乾清宫的灯火透过窗纸在地面投下摇曳的影子。崇祯端坐在案几前,目光紧盯着桌案上的玄天策屏幕,心中思绪翻涌。
“陛下,东厂的一个掌班余敬方,近期与地方豪绅接触频繁,似有异动。”王承恩低声汇报,语气中透着几分担忧。
崇祯微微颔首,指尖轻点玄天策的界面。屏幕上瞬间浮现一幅模拟场景:若余敬方联络成功,河北、河南等地的豪绅可能借助地方矛盾煽动农民暴动,局势将迅速失控。这一刻,他清楚地意识到,宦官余党不会坐以待毙,反扑只是时间问题。
“系统,分析最优应对策略。”他在脑海中下达指令。
【最优策略:迅速削弱余敬方势力根基,同时稳住地方士绅情绪,避免矛盾激化。】
屏幕上的信息让李辰心头一紧。他知道,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可以趁机彻底削弱宦官派的力量。然而,稍有不慎,局势便会崩盘。
“传旨,召集内阁大臣,明日辰时议事。”他的声音坚定而不容置疑。
翌日,朝堂之上。
周延儒第一个开口:“陛下,曹化淳既已被关押,宦官势力如鸟惊弓,微臣建议趁此良机彻底清算余党!”
另一边,部分官员却面露犹豫:“陛下,东厂在情报搜集上仍有不可替代的作用。若贸然行动,恐有损皇权根基。”
崇祯冷冷扫视全场,心镜术在他体内悄然运转。他清楚地感知到,这些反对者中,有人是因为利益牵连,有人则单纯是胆小怕事。
“众卿之言皆有道理。”崇祯缓缓开口,语调平静却掷地有声,“但朕要问,若地方叛乱因宦官挑起,你们可愿为这江山社稷负责?”
一时间,朝堂陷入一片沉默。
与此同时,余敬方在密室中会见一名身着锦袍的中年男子,正是河北名门士绅赵子恒。两人低声商议着如何借粮荒之机煽动农民情绪,为宦官派重组势力争取时间。
“放心,明日城外的流民便会行动,届时朝廷只会自顾不暇。”余敬方阴恻恻地一笑。
然而,他们未曾料到,玄卫的耳目早已潜伏其中。这一切,最终被传至李辰手中。
乾清宫书房中,崇祯细细阅读玄卫呈递的密报,双目微眯:“余敬方真是胆大妄为,居然敢联手赵子恒掀风作浪。”他手指轻扣桌面,玄天策在一旁投影出几种可能的行动方案。
【模拟结果:1. 放任不管,余党势力将在五日内挑起地方暴乱,导致京师防御压力增大。2. 直接镇压,可能引发地方士绅的联动反抗,致局势恶化。3. 分化瓦解,削弱核心力量,同时安抚中立士绅。】
李辰果断选择了第三种方案。他转向王承恩:“密召玄卫总指挥张鹏,今晚暗中行动,先将赵子恒控制在案。”随即,他又命户部尚书起草圣旨,拨款赈济河北流民。
“陛下,这是否太过冒险?地方士绅一旦联手反扑,可能难以压制。”王承恩低声提醒。
“士绅的问题,是要稳,不是要破。”崇祯起身,目光如炬,“但余党不除,朕的改革永无宁日。你说,如何让蛇安静?就是让它觉得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突袭行动
午夜,河北赵府。
“抓住他!”伴随着玄卫小队长的低喝,赵子恒的护卫还未反应过来,便被迅速制服。赵子恒惊慌失措地被押入密室,眼前是玄卫首领王安冷峻的面容。
“赵子恒,你的所作所为,我们都清楚了。现在只有两条路:招供,或者死。”王安语气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赵子恒脸色惨白,连声辩解:“我是无辜的!一切都是余敬方逼我的,他说只要听命于他,就可以保全家族产业!”
“是吗?”王安冷笑一声,“你的所作所为,已经被陛下知晓。配合调查或许还能保全族性命。”
与此同时,另一组玄卫在东厂据点伏击了余敬方。经过短暂激烈的搏斗,余敬方被押入京师地牢。
翌日,崇祯召见了几位地方士绅的代表,包括一些持中立立场的人。
“朕深知各位心系地方百姓。”他语气温和,脸上带着诚恳的微笑,“此番拨款赈济河北流民,正是为了安定民心。朕希望地方绅士能协力救济,而非添乱。”
一名士绅试探性地问:“陛下可有意剥夺士绅的家产?”
“朕只求大明安定。”崇祯的目光中透着睿智,“若百姓因饥寒造反,你们可有好日子过?只要士绅依律行事,朕何尝会刻意压制?”
此言一出,部分士绅面露松动之色。
东厂地牢中,油灯幽幽,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霉味。余敬方被牢牢绑在椅子上,手腕上还沾着鲜血。他的脸色惨白如纸,目光游移不定,试图避开崇祯冷峻的注视。
崇祯缓步走近,语调低沉而带有穿透力:“余敬方,你以为在朕面前能嘴硬到底?朕给你一个机会,把你知道的一切都交代清楚。否则,下场你知道的。”
余敬方强装镇定,冷笑一声:“陛下,奴才不过是一名低位宦官,哪来的‘一切’?陛下何必大费周章?”
“无知?”崇祯轻轻一笑,转身向王安示意。王安立即递上一份密报,上面记录着余敬方与地方豪绅赵子恒、河北流民头目的通联细节,甚至连几次秘密交易的时间地点都一清二楚。
“这些,都是‘无知’之举?”崇祯将密报摔到余敬方面前,声音瞬间冷了下来,“赵子恒已经招供,他说是你亲自下令煽动流民起事,想要混水摸鱼。”
余敬方的脸色骤变,额头渗出冷汗。他低头看着密报,嘴唇颤抖,似乎想辩解,却发现无从开口。
“不过这只是冰山一角。”崇祯缓缓靠近他,居高临下,语调犹如冰刃,“朕要的是幕后主使,是你的同伙,是整张网的全貌。你现在的每一刻沉默,都在宣判你自己。”
余敬方依旧咬紧牙关,目光闪烁。他的内心已经彻底乱了阵脚,却不愿轻易认输:“陛下,就算杀了奴才,奴才也不知道啊,要从何招起。”
崇祯微微一笑,抬手示意王安。王安随即让人带进两名人犯,一人是东厂的内线头目,一人是地方士绅的传信人。这两人浑身狼狈,早已被折磨得骨软筋酥。
“他们已经将你的所作所为全盘托出。”崇祯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酷,“朕不需要你招供,也能拿到证据。但如果你愿意说出背后的所有人,朕可以让你留一个全尸,否则——你在宫外的那个侄子——”
话音未落,崇祯双眼微闭,心镜术悄然运转。他敏锐地捕捉到余敬方心底的情绪波动,那是一种复杂的挣扎——恐惧与犹豫交织。他知道,余敬方的心理防线已经接近崩溃。
“好,我说!”余敬方终于失控,大声喊道,“是曹化淳!他在狱中传出密信,命我稳住东厂众人,同时挑起地方骚乱为他争取时间。河北和河南的豪绅,都是他的棋子!”
崇祯闻言,冷哼一声,目光如刀:“曹化淳的棋局已经结束。而你,从现在开始,是一颗废棋。”
“带下去。”他挥挥手,余敬方的身影被玄卫拖入地牢深处。周围再次恢复死寂,唯有崇祯的背影在摇曳的灯光下显得冷峻如铁。
当夜,崇祯将朝臣召至议事厅。他并未直接宣扬余敬方供出的消息,留下一句:“任何图谋不轨者,终将受到大明律法的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