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灵植夫?”
陈念看着赵二河,摇了摇头。
“我不信。”
从一开始赵二河还在修为低微的时候他就见赵二河拿出来了不少极品甘露草。
要说他背后没有人那陈念自然是不信的。
见陈念不信赵二河当即掐诀施展了一次小云雨决,看到赵二河用的如此熟练,陈念一愣。
“莫非这小子真是灵植夫?那些甘露草都是出自他的手笔?”
想到这里,陈念的心头一热,如果赵二河真是灵植夫,还能培养出那么多的极品甘露草,那他可就要重新审视一番赵二河了。
不过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赵二河只说自己是灵植夫,若他是灵植师的话价值将会大大提升。
“不对!这小子若只是灵植夫怎么会培养这么多极品甘露草,就算是灵植夫那也不是一般的灵植夫!”
“如此一来炼丹房里的那些珍惜材料是不是就有大规模量产的可能了?”
陈念对着赵二河微微一笑。
“你如果真是灵植夫,那我这里可有一件不错的合作差事,若是你来,定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闻言赵二河眉头一挑。
“什么事?”
陈念捋了捋长须,微微一笑。
“我炼丹房秉承炼丹之道,需要大量的灵植,而培养这些灵植何其艰难,若是有一灵植夫相助,那我们炼丹房求之不得。”
“其实帮助百谷县的炼丹房找到一位灵植师一直都是我的任务,奈何灵植夫易得,灵植师难求,虽然你说你是灵植夫,但是我所见到的所有灵植夫里面本领最强的。”
“若是你愿意与我们炼丹房合作,酬劳可不小,如果能够培育出我们炼丹房所需要的那些灵植,更是大功一件!”
闻言赵二河眼睛一亮。
“那是不是有很多灵植的种子了?”
“这是自然,不过那些灵植都极难培育,这也是我等苦寻灵植师原因,以寻常的手段等一株灵植成长实在太耗费时间了。”
赵二河心中惊喜,但脸上并未表达出来。
“那这是怎么合作的?”
“此事不急,容我与海大师商议一番,我知道你不想加入百谷县,所以这里面恐怕也会有一些门道。”
赵二河点了点头,也表示理解。
自己确实不会因为这个就直接加入百谷县,人家估计也是怕自己拿了灵植万一消失不见,或者直接给灵植给种死了,到时候可就损失大了。
“那我就等陈叔的好消息了。”
言罢,赵二河起身准备离去。
这次从陈念这里得知了关于符箓的消息已经是大收获了,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去青狼帮的坊市了。
陈念也看出了赵二河想走,也没有过多挽留。
离开了陈念家,赵二河来到一处无人的角落,先是乔装打扮了一番,随后裹着头巾进了灵宝坊中。
在这里和他这般不愿意透露身份的人不在少数。
“仙师您需要些什么?”
一身青衣的侍女见赵二河进来,连忙迎了上去。
赵二河认出了这是之前接待过他的小青,不过许久未见,小青并没有认出眼前这人是赵二河。
毕竟上一次见到赵二河的时候他还是练气三层的修为,如今面前站着的修士一身修为深不可测,定然是练气中期的修士!
“我要二十枚中品凝气丹。”
赵二河故意压低了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
小青闻言脸色一惊,随后立刻挂上了笑意。
“仙师这边请!”
“一枚中品凝气丹是七块下品灵石,合计一百四十块下品灵石!”
赵二河淡淡丢过去一个储物袋,小青连忙探查,随即脸色一变。
“这!”
没等小青说完,赵二河便将凝气丹给拿走。
“这些够了吧。”
“够了够了!仙师您慢走!”
赵二河拿着二十枚中品凝气丹离开了灵宝坊,出了门后立刻寻了一处角落换了一身行头,随后直奔城门而去。
小青看着储物袋中的二十枚下品灵晶,心中的难以言表,立刻喊来了主管。
“方主管,又有修士用灵晶买丹药了!”
“什么!可是上次那人?”
“不是,此人气息深不可测,恐怕是练气中期的修士。”
听到小青的汇报方临安的脸色微微一沉,探查了一眼那二十枚下品灵晶后眉头紧锁。
“上次那小子过来已经是好几个月前的事情了吧,这么短的时间他不可能突破到练气中期,那看来这件事应该只是巧合。”
小青闻言抿了抿嘴。
“那我们还要不要调查下去?”
“当然要!只要他是百谷县的人,就肯定会再次露出马脚,灵晶此事事关重大,我等不能掉以轻心!”
“那方才的那名修士......”
“这位自然也要调查,不过他的修为高深,你也说了人家刻意隐藏了身份,恐怕也知晓这其中的门道,只需盯着便是,若是派人手调查惹怒了人家就得不偿失了。”
“小青明白。”
等到小青退下,方临安看着手中的灵晶默不作声。
“二十年,整整二十年,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收集够灵晶?”
......
另一边,赵二河出了百谷县后便直奔大庄镇而去。
虽然上次给王夫子留下了足够多的食物,但如今已经有四个月未见,也不知道王夫子如何了。
进了大庄镇,赵二河直奔王夫子家中。
咚咚咚。
赵二河静静敲了三下房门,在门外立足候着。
然而等了一会后却不见王夫子的话,赵二河不禁皱起眉头。
“莫非先生出门了?”
赵二河趴在门缝往里面看了看,却发现里面像是许久未曾打扫一般。
“奇了怪了。”
想了想,赵二河没有犹豫,轻轻一跃进了院子中。
虽说这样在道义上有些不好,但赵二河毕竟也是心里担心王夫子。
轻轻落在院子中,赵二河眉头紧锁。
地面上已经聚集了一些树叶,一看就是许久未曾打扫过。
“先生?”
“先生在吗?”
“我是二河。”
赵二河对着房间里喊了几声,却没听到动静。
想了想,赵二河走进房间,推门而入。
一股子烟尘味扑面而来,若不是一个月以上没有住人定然不会如此。
赵二河心中逐渐开始不安起来,走进了先生寻常喜欢待在的卧房中。
床上整整齐齐的没有人,赵二河不禁松了一口气。
而在桌子上,一张写有字迹的白纸正被砚台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