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锦和李莲花忙着带他们回家的时候,百川院的热闹是一个接着一个。
谢锦昨天和李莲花打上百川院的事情一个晚上就传遍了周围的城镇,而且还在不断向外扩散。
崇拜李相夷的人可能大多都很不起眼,但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璀璨的人,最多的,就是不起眼的普通人。
他们几乎是在听说这件事以后,就立刻自发组织起来,浩浩荡荡地就准备上百川院为李相夷讨个说法。
谢锦和李莲花前脚刚走,后脚人就上山了。
那么多人聚在一起往山上走是很显眼的。
即使那个时候才刚刚天光大亮,但百川院外是有人轮班值守的。
习武的人再怎么样五感也会更灵敏些,何况是这么大的目标。
立刻就有人进去报信。
不多时,就出来一个类似小领导的人。
他眯着眼睛看了看那群人,他们脸上的愤怒是那么明显。
几乎是瞬间,他就想起了昨天下午打上门的逢尘和李莲花。
想到他们昨天揭露的百川院对李相夷的不上心,倒吸了一大口凉气。
这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李相夷的崇拜者来百川院讨说法了。
他心里叫苦连天,这都是上面的人干的事情,和他一个小喽啰有什么关系啊?
他连李相夷的面都没见过。
但他依旧努力压着心里的不安,给值守的人下命令,“先把大门关上,不许放他们进来!”
他要赶紧把事情上报。
小领导转身就走,他身后的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地看了一会儿,最后只能把大门紧闭,严阵以待地守在门内。
他径直奔向了他的领导的住处,门都没敲就直接闯了进去。
“孙哥,孙哥,大事不好了!”
床上的人不动如山,鼾声如雷。
这人一脸无语,但还是走到他床边,推了推他壮硕的后背。
“孙哥孙哥,你快醒醒!大事不好了孙哥!”
他声音很大,大的穿透了房屋,没喊醒面前的人,但喊醒了另外一个。
床上的孙哥挥了挥手,像是在赶烦人的苍蝇,“吵什么吵!”
“百川院能有什么大事不好的!”
他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钱辉看着睡死过去的人,简直无语到了极点。
他还不死心,想伸手推他时,被身后人的突然出声阻止了。
“你在干什么?”
钱辉一回头,就看见了何况。
何况是李相夷死后被佛彼白石四人一手提拔起来的,虽然主要是纪汉佛提拔的,但佛彼白石四人向来是一体的,也算是他们的心腹,也是百川院里除了四位院主以外地位最高的人。
而现在,这个佛彼白石面前的红人正一脸阴沉沉地盯着他。
钱辉心里一跳,不敢再和他对视。
他恭恭敬敬地低下头去,回答他的问题,“回何大人,属下今早被值守大门的人喊醒,说是有一大群人正在往百川院赶来。”
“属下去门口看过了,确有此事。”
“而且……”
他有些犹豫,何况一个眼刀甩过去,“而且什么?”
钱辉被他阴狠的眼神盯着,整个人不自觉打了一个冷战,连忙不再犹豫,“而且属下猜测,他们是为昨天的事情而来。”
何况眯了眯眼睛,“昨天的事情?”
他冷哼一声,“来就来,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什么本事!”
他看了一眼床上依旧还在睡的某人,直接一鞭子甩了上去。
“嗷——”
“谁?谁敢打老子?”
孙哥被痛的直接清醒,破口大骂。
却在看见何况的瞬间噤了声。
何况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就走了出去。
孙哥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连忙拉住还站在一边的钱辉,“发生了什么事?”
钱辉掩去眼里的不屑,将刚刚的情况解释了一遍。
孙哥听完就穿戴好,带着他去了百川院的大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