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建新会不会将图书馆的那次相遇,将崔志英胡须的事告诉符笍笙呢?肯定是会的了。倒不是他为了向符笍笙“告状”,向符笍笙说胡须的不是。他是为了符笍笙,他关心她。
在园艺班教室里,杨建新对符笍笙说“你出来下,我有话对你说”
符笍笙“有话在这说就行”
杨建新“也行,我问你,你知道崔志英吗?”
符笍笙望了望杨建新,想了想说“她是胡须的哥们”
杨建新惊讶于符笍笙知道这事,而且她竟然也说“是胡须哥们”。杨建新转而轻蔑一笑说“看来,你是知道他俩的事,但是,我见崔志英望胡须的眼神,却含有爱慕”
符笍笙“你关心这个干嘛?”
杨建新“我只是担心你被骗,至于胡须或者崔志英,我根本不关心。既然你知道这事,那我也放心了”
符笍笙“你还是安心学自己的习吧”
杨建新“还有件事,我担心你会恨我…”
符笍笙“什么事?”
杨建新又是惊讶,问“胡须没向你说?”
符笍笙听杨建新这话,事有蹊跷,说“你就直说吧”
杨建新“我俩到外面说,教学楼下”
符笍笙本不想搭理杨建新,但是听他这语气,不是小事,于是跟他到了楼下。
杨建新“胡须竟然没对你说这事?他这算什么?根本不把我当回事啊!”
然后,杨建新向符笍笙坦白了陷害胡须那件事。他全盘托出,没有遮掩什么,因为,他觉得,与其胡须向符笍笙说出,还不如自己主动交代,至少显得他自己光明磊落…,虽然做的是坏事。
杨建新又赶紧解释说“我这算是主动交代了,希望你不要生气,还有,胡须的记过处分,估计明天就撤销了”
符笍笙生气呵斥道“你竟然能做出这种事!”
杨建新“都是因为我喜欢你啊!反正,我这辈子不可能再喜欢第二个人!”
符笍笙“我会喜欢一个做出这种事的人?”
杨建新“我只会为了你做出不理智的事”
符笍笙“胡须是我最爱的人!除了我父母没人比得了,他比我自己更重要!为了他我甚至可以付出生命…”
杨建新大喊“你闭嘴!!”
杨建新惊讶地望着符笍笙,他万万没想到她会说出如此的话,那个温文尔雅的符笍笙,为了胡须,失去理智了。
这一瞬间,杨建新感觉自己一败涂地,是的,自己喜欢的符笍笙,竟然如此疯狂的喜欢另一个人。这作为“另一个人”的胡须,竟然没向符笍笙提及被处分的隐情。从情感,从道德,这两方面,他都输得一塌涂地。演讲比赛第一名?足球赛最佳射手?这些曾经构造自己骄傲的因素,瞬间不值一钱。他直接懵圈了,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符笍笙望着惊讶而失望的杨建新,怜悯油然而生,她说“你知道吗?你本是一个优秀的大学生,然而,你做的一些事,摧毁了你的人设,让他人感到不可思议,甚至望而却步。我们步入大学,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对你印象很好,然而,你口出狂言、急于表现自己,对同学,甚至老师,都自以为是…”
杨建新“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吸引你!你是知道的。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被征服。是的,班里喜欢你的人不只是我,但是,我真的是优秀的,难道我非得谦虚吗?为了能吸引到你,我努力让自己变得优秀,我演讲、主持,参加足球比赛,学习成绩也是位列前茅。说起来也是讽刺,我在取得各种成绩之后,变得自傲,当然了,说我自傲,那是别人的定义,难道我不应该自傲吗?”
符笍笙“你说完了吗?”
杨建新“你…听进去了吗?”
符笍笙没有摇头否认,也没有点头肯定。
杨建新又说“还有件事,我听说你一心向往考取浙江大学的研究生,本来我也打算陪你去杭州的,但是,青岛美兰儿集团邀请我毕业后去他们公司工作,美兰儿集团,你也知道,整个山东省园艺设计,他们是数一数二的。他们将给我较高的薪金待遇,还准备给我租一套公寓,而且办公地点在青岛市南区。我没抗拒住诱惑,口头上先答应了”。
符笍笙“你又何必向我说这些?美兰儿能邀请你,是你的那些所谓的优秀吸引了他们,观察你这人后进而认可了你”
杨建新“为什么只有你不认可我?”
符笍笙“杨建新,不只是我不认可你。班里有部分同学崇拜你,却有更多的同学讨厌你,你自己心里清楚”
杨建新“讨厌我又怎样!他们嫉妒而已。只是,届时我去了青岛,而你在杭州,我就陪不了你了,而我,也会想你的”。
符笍笙听了,甚感心烦,这杨建新坚定地执着于她,她又无可奈何。她对他的执着,有一丝感动甚至心动,但是,杨建新的性格和做法,让她反感、惊讶。
还有一点,符笍笙心里也是好奇“为何胡须不将杨建新陷害他的事,倾诉于我?”,想到了胡须,她心里立马成了晴天,而面对杨建新的时候,感觉总是阴天。这种不同的感觉,天壤之别。
符笍笙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转身回教室了。杨建新有点懵圈,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进去他的话。他望着走远的她,自己杵在那里。抽出一根烟抽了起来,吸完烟,将烟蒂扔在地上,用鞋跟碾得粉碎。他碾碎的是什么?郁闷?无奈?伤心?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