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又发新芽。
很快边疆传来快马疾书,齐丹来犯,需要立即出兵抵抗。
与上次不同,这次谢胤立即召来了宋安饶。
桑榆简直没眼看谢胤那一口一个爱卿叫着的亲密劲,那宋安饶也是满眼感动。
战争对于宋安饶来说,并不令人恐惧。
出征之日,阿秋亲手为桑榆带上了兰花香囊,香囊上绣着一对交颈鸳鸯。
桑榆扫了一眼,也就随她带上了。
随后阿秋拥上桑榆。
桑榆一愣,随后揉了揉阿秋的头,推开了阿秋。
“我且去了,你照顾好自己。”桑榆说着。
初春的天气还是很冷肃,桑榆跳上了马,鲜红的衣袂在寂寥的空中扬起一道漂亮的弧线。
桑榆被冷风吹得一哆嗦。
阿秋这条线算是废了。
当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的时候,那份情感是真挚,桑榆并不想利用这份情感。
桑榆迎着冷风策马到大阵之前。
抓着缰绳拱手在胸前作揖。
城墙之上,谢胤漫不经心地将目光从桑榆的身上收了回来。
鸣鼓三声,桑榆策马走在宋安饶的身后。
在京城百姓的虔诚目光之下,走出了京城。
这一路上的景色越发的荒凉。
天气也越发的冷了。
桑榆拢了拢身上的大裘。
宋安饶示意大军停下休整。
桑榆也下了马,打算拉着马去吃点草。
风也萧萧。
桑榆看着马哼哧哼哧地吃着草。
“快吃,一会要上路了。”
宋安饶吩咐好了一些事情后,抬眼就看到了那位在皇上面前的大红人。
听说那位小公公颇得皇上的青眼,被赐名叫谢...
对,谢霜序。
倒不像个奴才的名字了。
长得也颇有些风光霁月的样子。
但低着头看马吃草的眼神也倒是怪不正经的。
宋安饶自己是个大老粗,虽然略精官场之道,但是玩弄文字上他是不如自己的儿子的。
所以他不知道哪个怪不正经的眼神,还用一个词语可以诠释叫深情。
宋安饶想着这位公公好歹也是陛下派来的,也就凑过去说了一句:“小公公,军中还有上好的苜蓿草。”
苜蓿草原是西域的之物,胡商后被引进中原,主要用来饲喂战马,是重要的战略物资。
桑榆笑了笑,抱拳拱手作揖:“杂家的马在战场上不如各位将士的有用,在这吃吃就行。”
宋安饶笑了,露出八颗大牙。
这小公公不矫情,能处。
其实在军中桑榆的地位是极为尴尬的,这是宋安饶自己带出的兵,就以他和陛下的关系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桑榆安插在军中就是明晃晃的监视宋安饶的棋子。
宋安饶手底下的将士都是上战场的,在这个世道,他们对将军的感情可比那高台之上的皇帝多多了。
这些将士自然不会对桑榆有什么好脸色,此时宋安饶的示好聊天也是为了给手下的将士打个样。
宋安饶:“谢公公体恤我们这些将士。”
桑榆:“宋将军为大周所做的一切杂家都铭记在心,心里不会有一丝不敬之意。”
宋安饶听着这话,多年在官场浪荡的他能咂摸出一点不对劲的味道,但又不能咂摸出到底哪里不对。
还是回去问问怀瑾吧。
这宫里的人就是心黑,总说些不明不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