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7§ 多会来事点个赞
《东汉书·乌桓鲜卑列传》：……光和二年，冬，十二月，鲜卑寇幽并。时并州刺史董卓，雁门郡守窦统，令郡兵曹掾张泛率郡兵卒，引鲜卑和连入繁畤。匈奴左部与鲜卑中部对阵于楼烦乡。度辽营别部司马丁原率主簿吕布等，追击流寇。僵持数日，鲜卑退，悉众攻之。卓、统、泛、原、布等劝激兵士，在繁畤城下，殊死大战，遂破之，鲜卑众溃。……
当董先他们在繁畤被血与火洗礼之时。
雒阳的赵峰、司隶的莫辰和百工堂的大匠房阿强等人也正焦急地等待高望的消息。
他们自从在太阳晋阳汾水桥与董先分别。
至今又过了半个月。
天寒地冻的，他们也想能够赶紧办完事，回家过年。
当时高望只是得了钩盾令周斌的口风。
说是郭胜向张让提议让何氏上位。
这何进是屠户，没有士人这边的关系，将来不会背叛他们。
万一让其他贵人上位，到时就不好说了。
为了让何氏体面，所以要有仪式感。
新建苑圃，就是最好的礼物。
高望听了，便提了一嘴。
说了在灵丘看到的新鲜东西。
加上禁中这些六百石的，董先这两年都有准备礼物给他们。
于是人家周斌就说，既然有新东西，不如拿来看看。
高望这才写了邮书给董先。
让他安排。
谁知这一来一回，又有变化。
宦者好不容易说服刘宏兴建毕圭灵昆苑。
但刚任司徒的杨赐上书劝阻：
“先帝左边开鸿池，右边建上林苑，符合法度。”
“但现在想新增城郊作为皇家苑圃，破坏肥沃农田，把人赶出去，养飞禽走兽，这不符合天子爱民大义。”
“况且现在的皇家苑圃已经有五六个了，可以满足陛下四季的游乐。”
“建议陛下回想一下夏和禹的宫室和文帝拒绝兴建露台的本意，体恤小民的劳苦。”
刘宏听到老师都这么说了，也就不好意思继续下去。
对刘宏来说，这也不是特别紧急的事。
说来这建毕圭苑灵昆苑主要是想在何氏晋位时用。
当时张让、赵忠提起时，自己也觉得有道理。
皇后空缺一年多了。
这何氏又生了皇子刘辩。
禁中私下都在说，该让何氏上位了。
刘宏越想越有道理。
于是询问侍中任芝和乐松的意见。
这两人早已被何氏和宦者收买。
于是回答：
“过去周文王的苑圃只有一百里，人们认为太小。”
“齐宣王的苑圃，只有五里，人们却觉得太大。”
“如果陛下的苑圃是和万民共享，又对政事没有影响，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刘宏听了，对呀。
我又没说，这个是我自己要用，大家都可以用。
只是苑圃是我建的，你们来，我适当收点费用也很合理吧？！
你们不愿交钱，那也没问题，不交钱，就不能进呗！
这小聪明。
刘宏下令兴建毕圭灵昆苑。
这事终于赶在大寒二候结束前有了结果。
当高望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赵峰和房阿强，两人也赶紧把礼物奉上。
高望更加高兴了。
这董先，真会做人呀！
这水泥，真的有那么好的效果吗？
这琉璃瓦确实漂亮。
周钩盾令那里，一定会满意的。
这个瓷瓶到时就送给他吧。
高望不在乎。
自己就是一个中介。
收点中介费，怎么啦？
有了董先，以后想要什么样的瓷瓶没有？！
董先献礼的东西上，就算天子有，自己要有，不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赵峰、莫辰和房阿强终于办妥这件事，拿下这个大项目。
心里自然很高兴，赶紧回家报告这个好消息。
他们当然有高兴的理由。
有什么地方的钱比朝廷的钱好赚？
这时雒阳民间有一个传闻。
上西门外有人生子。
两头异肩共胸。
一生下来就被丢弃了。
畸形胎，大概率是遗传因素产生的。
但在这个时候，就有很多种说法了。
街头巷尾开始有流言传开：
这是朝廷霿乱，政在私门，上下无别，二头之象。
巨鹿郡广宗县。
张角拿到了褚燕交给张牛角的第一批经书。
不多，只有一万册，重量近三千石，用了近六百部独轮车。
现在谁不知道，灵丘的独轮车有名。
而且制作速度特别快。
尤其是轮子。
车阿多会造轮。
已经传遍百工界。
只有车阿多自己知道，这是董先那山巅一寺一壶酒的功劳。
有了它，自己算起圆周几乎没有失误。
而张角则不管这个，他有些着急，这可是百亿钱换来的呀。
千万不能有失！
张角随机抽出一册，摆在案头，认真检查着。
赤界、白纸、青首、朱目、黑字。
嗯，不错。
要知道，青者，生仁而有心；赤者太阳，天之正色也。
吾道太阳，仁政之道，不欲伤害也。
青首与丹目的组合，乃丹青之信也。
寓意主君具有仁者之心，施行仁政之道。
以善道致太平，这可是太平道的追求。
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部。
法、诀、戒、文、图、敕、记、难、集等编。
有长轴画，己部《乘云驾龙图》、《东壁图》和《西壁图》。
有特写图，庚部《虚无无为自然图道毕成诫》。
还有庚部复文，这二千多个符号，可不简单。
这是特属的道教符箓，于仙师正是据此推演出太平经的。
这可不能有误。
再加上自己的注释。
近一百三十万字，这可是一统全体太平道信徒思想的重要举措呀。
张角太高兴了。
这董先，果然守信。
半年就给了一万册。
而且效果也很不错。
虽然没有绢帛那么丝滑。
但也不差。
这二十五万册，该不会要十几年才能给完吧？！
这一万册先给谁呢？
自己的两位弟弟要给，三十六方各渠帅也要先给，这神上使和亲传弟子，以及广宗内的力士。
张角正在分配这一万册太平经。
有人来报：
“禀大贤良师，唐师兄传来消息，雒阳上西门外，有人生子两头异肩。”
“两头，天有二日之兆。看来这事要抓紧了！”
要抓紧的不止张角。
人在太原的并州刺史董卓，听到蔡邕被俘的消息。
急忙北上。
而相应的，驻守雁门郡的南匈奴左部。
就是原来的左南将军部属。
他们也很着急。
为了向董卓解释，他们特别安排左部医巫前往。
更别提雁门郡守窦统了。
他已经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了。
度辽将军左校尉，正是当年和夏育、田晏一起战斗的司马张恺。
作为主管度辽营的武职主官。
他也无法对雁门外三位朝廷官员被俘之事视而不见。
前议郎蔡邕、侍御史田丰、平城令沮授，另外还有雁门郡兵曹掾张泛。
这事可大可小。
为此张恺特别委派别部司马丁原带本部前去雁门了解情况。
丁原，字建阳，出身寒家。
这可不是贫寒之家，而是家中有人任郡县小吏。
属县市一级的公务员。
他为人粗略，有武勇，善骑射。
一开始为泰山郡南城县吏。
延熹年间，泰山多次遭受贼寇。
比如延熹二年的泰山贼公孙举。
当年的桓帝刘志让中郎将宗资率别部司马抗徐剿贼。
得胜后，抗徐任泰山都尉。
谁知延熹三年，泰山贼叔孙无忌又杀都尉横行泰山。
这时就由丁原的伯乐，凉州三明之皇甫规，皇甫威明来剿贼了。
这丁原也是抓住了机会，他受使不辞，有警急，追寇虏辄在前。
马上就赢得了皇甫规的青睐。
后来皇甫规任度辽将军时，便把他带了出来。
也是，一个有武勇，善骑射的人，怎么说也是在边境杀敌来得更痛快吧？！
丁原做出了他的选择。
但到了边军度辽营，没有功绩可不行。
于是丁原从队率开始，一步一步稳扎稳打，这才从百石小吏升到六百石别部司马一职。
要知道，度辽将军，是唯一个常设的杂号将军。
主营是设在黎阳的黎阳营，右校尉管宁县乌桓营，左校尉管曼柏度辽营，副校尉管长安虎牙营。
而乌桓校尉下还有乌桓铁骑，匈奴中郎将下还有南匈奴单于，护羌校尉还有羌义从。
分别给予配合。
可以这么说，度辽将军承担着东汉从西到北的边境防线安全。
桥玄就曾任度辽将军。
张奂也曾任度辽将军。
这还是皇甫规礼让的。
而丁原就是在皇甫规初任度辽将军时到并州的。
如今也十多年了。
这十多年来，丁原率领别部也赢得了并州狼骑的称号。
但人数有限，北境地广人稀，还真不好操作。
毕竟拳头要抓紧了才有力。
分散了只会让人各个击破。
而丁原的别部，无疑就是这拳头。
近千人的骑兵，总是会让来犯的敌人心惊胆寒。
尤其是麾下主簿吕布吕奉先，更是这刀上的刃，矛上的尖。
于是丁原经常要小心翼翼地藏着掖着，害怕有人把他调走。
他想着，将来自己再往上时，这吕布可是自己手中的王牌。
自然不能放走。
但这次鲜卑劫掠，掳走朝廷官员。
这郡长史干什么吃的？这都尉到哪去了？这兵曹管什么用？
在自己眼皮底下，这事可不能这么算了！
此次到雁门，要找机会好好出出火！
正当这四路人马焦头烂额之时。
繁畤县城。
那四位被俘官员正高坐上位，接受县长的祝贺。
至于董先和莫逊。
这种场合繁畤县长并没有邀请他。
一群贱商，逐利之流，怎么能出席这种高大上的宴席。
蔡邕、田丰、沮授、其实并不想过来。
但张泛在这里。
他可是受董卓传给窦统的命令在这里的。
田丰率先发难。
“繁畤长，当时张泛求援，为何没有派出援兵？”
“鲜卑几十骑，竟将你们围得不敢出门！？”
“就这，还有脸抢功？！”
看来这繁畤县长想要将这七百多鲜卑头颅的战功划到自己头上。
张泛是兵曹掾，这事有关军事，他是有职权的。
但他这趟出来却不是为了军事，而是为了护送蔡邕。
这事可不能往外说。
公器私用。
到时窦统不认，董卓也不会认的。
所以这张泛很知趣的，也很安静。
沮授是平城令，虽然级别比繁畤长大，但互不隶属。
蔡邕虽然已被赦，但终究是前议郎。
而田丰很无辜，自己是出来散心的，结果卷入一场兵灾。
现在还要管这争功的烦心事。
但说真的，这里能管事的还真就侍御史田丰了。
他是侍御史。
就是个言官，专门挑错的人。
大家因为功没分清楚，所以这信就不忙着往郡里报。
理是这个理，但事不是这个事。
因为这事里牵扯了蔡邕。
蔡氏既是羊氏姻亲，也是袁氏姻亲。
又是并州刺史董卓亲自关照过的人。
加上田丰刚直，火一样的性子。
所以就由他先发问了。
最后一役，正是发生在繁畤城下。
当时比较混乱。
但董先派出的三支队伍和张泛率领的繁畤县卒最后是一起出城剿杀的。
所以他有功不假。
但首功绝不是他。
可是人家繁畤县长就有这个脸。
听说也是从宣陵孝子转来的。
有功便抢。
也不想想自己的出身，居然也敢看不起商人。
正应了那句话。
越是反对自己的越是自己。
比如人在丑国的那些华裔反华跳梁小丑。
披着自己人的外衣，却不干人事。
出尽馊主意坑害自己人。
同样坑害自己人的还有汝南的许氏族兄弟。
就是世界第一本主题月刊杂志，月旦评的两位主编。
许劭和许靖。
他们每月换一个题目，以评论人物为主。
但他们私下的感情并不好。
所以与其叫月旦评，不如叫月评、旦评。
因为两人各有自己的评论。
两人相爱相杀。
互别苗头。
比如颍川刘翊为任汝南太守，他举许靖为计吏，并察举孝廉。
而徐璆任汝南太守了，许劭被举为郡功曹后，直接不给许靖工作，让他以马磨自给。
估计是这两人八字不合。
看法不同。
坚持不同。
价值观不同。
历史上许靖先后投奔孔伷、陈祎、许贡、王朗等人，后避难交州，受士燮礼待，最终在法正的推荐下，就任于刘大耳手下。
吕布跟他相比，三姓家奴算什么！
而这许劭除了给曹阿瞒的评语外，还评论商人樊子昭，牧童虞永贤，乡里李淑才，邮人郭子瑜，另外还有杨孝祖，和阳士等，就连袁绍这样的公族豪侠，自濮阳令离职守孝，进入汝南时，也要低调行事，把宾客打发走。
可见当时许劭的火力有多强。
时下舆论压力有多大。
承受压力的还有繁畤县长。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鲜卑退去后，众人也发现了线索。
再加上张泛多次派人到雁门郡治阴馆县求援。
几路大神沿路而上。
来到繁畤。
并州刺史董卓，带着侄子董璜、族人董越，以及从事刘艾、田景等人。
南匈奴左部骨都侯安排巫医和部落渠帅、雁门郡守窦统带着长史和度辽将军左校尉别部司马丁原等着麾下。
再加蔡邕、田丰、沮授等人。
这下把繁畤县寺挤得严严实实。
“究竟是怎么回事？”
董卓也不客气，作为并州刺史，虽然只有六百石，但却可以以小监大。
二千石的郡守可不敢造次。
繁畤长赶紧上报：
“禀使君，数日前，繁畤城下，鲜卑大败，毙敌近七百余人。”
然后又迟疑了一下，看了田丰等人一眼，说：
“因论功不均，未及时上报！”
董卓一听，气来了，当我没打过仗呀：
“有啥分不清的，谁杀就是谁的功！”
繁畤长小声说：
“但牵制亦有功劳！”
田丰听不下去了，说：
“牵制数十骑，也算牵制？”
然后他转向董卓说：
“董使君，鲜卑和连率千余骑奔袭繁畤，繁畤行坚壁清野之策。”
“和连转寇邻近乡邑，幸得繁畤莫氏举族全力反抗。”
“鲜卑粮尽，受伤者众，这才撤走，并留下受伤部众殿后。”
“还是这繁畤莫氏，令包含轻伤者主动出击，分三路衔尾而击，这才有繁畤城长毙敌之功！”
随后转向繁畤长，厉声问道：
“繁畤长，是也不是？这城下鲜卑是不是人人带伤，伤口溃烂？”
繁畤长低头沉默不语。
田丰又转向董卓和窦统说道：
“此乃沮平城令设计，用金汁浸泡箭头，令鲜卑伤重难治，丧师而还！”
董卓听完田丰讲述，低头思考，然后询问：
“这繁畤莫氏，为何能以一族之力，阻挡近千鲜卑铁骑呢？”
沮授回答：
“这繁畤莫氏家主莫逊，有一外甥，姓董名先。”
董卓听到姓董，插了句话：
“这董先，郡望何处？”
沮授回应：
“据说是昔日董狐之后，遗留在灵丘的旁支，现任灵丘董氏庶孙。”
董卓听了点点头，自言自语：
“那郡望不在陇西。应是直笔良史堂！”
沮授这才继续说道：
“这董先率众前往其舅家过年，路遇雪灾，沿途救人，于汪陶县东，智击鲜卑押送一伍，并救下我等。”
“然后马不停蹄，到了莫家，立刻安排加固坞壁，冻水混沙板筑成墙，一夜即成。”
“后亲率门客徙附，以猎弓木门棍棒菜刀农具为器，奋勇抗击鲜卑。”
“坚守四日，见鲜卑退走，后兵有疲态，这才分三路出击。”
沮授跟董先他们一起奋战那么多天，事情也大概了解得七七八八了。
这时对着董卓一股脑说出。
基本是如实陈述。
但也隐去不妥越制之处。
以免为董先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众人听到这里，也大概了解。
匈奴左部巫医提起：
“莫非到这里的鲜卑，与我部之前在阴馆楼烦乡对阵的，同属鲜卑王庭部落？”
匈奴左部渠帅很聪明，立刻接道：
“应该是，领头的和连，正是檀石槐之子！”
丁原边上的吕布插嘴问道：
“那当时你们怎么没把他们留下？”
董卓对这个身长九尺，昂然壮健，面容英俊，鼻如玉柱，口似丹朱的随从有了兴趣。
他插嘴问道：
“你是何人？”
吕布也不客气：
“某乃丁别部手下主簿，姓吕名布，表字奉先。”
董卓听了，很高兴，走了过来，拍拍他的肩膀，抓住他的手。
董卓也不矮，也是很高大壮健的人。
试了试吕布的手劲。
毫不吝啬地夸道：
“奉先果然是一员勇将！”
这时边上的匈奴左部渠帅有些不满道：
“当时与我部对阵的可不是千骑，而是数千骑。”
“我部可不曾退让！”
董卓这才意识到正在谈论正事，于是退回原位，又向吕布眨了眨眼，然后说：
“嗯，那也不简单了！”
一来是为了保护吕布，二来也算是对匈奴左部的肯定。
毕竟如果南匈奴左部与吕布有冲突，谁也不会为一个人放弃匈奴左部的数万人的。
丁原赶忙将吕布拉回自己身后，像极了护犊子的母鸡。
董卓看了一眼丁原。
同是六百石，但刺史可比司马大。
于是眼神有些不屑。
但看到比丁原高大的吕布，眼神又充满热切。
吕布也看见了。
我可没龙阳之癖，你笑得眼角都皱了，眼睛眯成一条线了，也跟我无关。
窦统在一边，不由开口问张泛：
“张兵曹掾，究竟发生了何事？”
张泛这才开口：
“禀府君，基本与沮平城令说的一致！”
“这繁畤城下数百尸首，确有箭伤在身。”
“当时听到我弟张辽在城下呼喊，我经繁畤长允许，这才带县卒追击。”
“是时莫氏门客已冲过一阵，鲜卑阵型已乱，首尾不能顾。”
“我见此景，于是与陆续赶到的莫氏门客合围，这才有了此等战果。”
董卓听了众人的话以后，对窦统说：
“此次大捷，是诸位戮力奋战的结果。我有一提议，不知府君和各位意下如何？”
窦统听了，点点头：
“不知使君有何高见？”
董卓这才把自己的意见发表出来。
他打算这次七百多具鲜卑尸首，这样分：
一繁畤莫氏分三成功。
二繁畤县分二成功。
三匈奴左部分二成功。
四郡里分二成功。
五度辽营别部分一成功。
这样一来，大家都有功了。
至少多数人不会反对。
本来是一份大功，但分了一半出去。
莫氏人不在场，除了田丰、沮授等人，没人会替他说话。
繁畤县长怎么说也有牵制的功劳。
但相应的，匈奴左部也有牵制的功劳，虽然没有剿灭，事后没有追击。
但这鲜卑连年南寇，谁又敢去追击呢？
而度辽营别部这一成战功纯粹是白得的，这是董卓看在吕布面子上给的。
董卓知道，这些边军日子苦，平常生活待遇不好，有一成功分润给他们，稍稍改善一下他们的伙食。
其他人也不敢有意见，要不然以后出了事人家不来管你了。
郡里这二成战功，主要是有张泛在，也确实是张泛带县卒出击的。
虽属于打随风仗，但那也是打仗，不是吗？！
田丰和沮授互视一眼，也不再说话。
董卓这么分，也确实是最合理的了。
以后要在边郡混，这分功跟分猪肉是一样的。
考虑的东西很多。
雁门郡守窦统看到董卓没把功分给并州刺史部。
于是提议郡里的这二成功，分一成给并州刺史部。
毕竟去接蔡邕是董卓给的指令。
如果没有这条指令，就没有后面的一切事情了。
董卓本来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只是自己分猪肉，当然不能把好猪肉分给自己啦。
现场这么多人，总会有想要巴结自己的人。
自己权重。
把机会给他们，也可以看看哪些人可以来往。
你瞅，这雁门窦统就是一个好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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