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让你别来吗?这件事情我会处理。”
“我当然是来打听一下消息的,靠你们办事效率多慢呀!”
她心虚的狡辩道:“那对父子明日就要被行刑了,狗官太可恶了,我得想办法帮帮他们。”
“少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还在担心你儿子的事。”墨渊瞥了瞥她,只见她一副倔强的表情。
“是呀,我是担心我儿子,万一将来那知府又对我儿子下手怎么办?但我也看不下去寒门学子被欺负。”
“放心好了,他不会等到那天的。”墨渊一把将人拦腰抱起,在夜空中飞来飞去。
陈嘉淑紧紧抱住墨渊的脖子,惊叫道:“你要带我去哪?”
墨渊嘴角微微上扬:“带你去个能解决问题的地方。”
不多时,他们降落在一座古旧的庙宇前。墨渊带着陈嘉淑走进庙宇,里面有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在打坐。
“前辈,这娘子想救那即将被行刑的父子,还担心她儿子日后安危。”墨渊恭敬说道。
老者缓缓睁开眼,看向陈嘉淑:“小娘子倒是好心肠。那知府作恶多端,自有人收他。至于你儿子,只要他一心向学,秉持正义,自有上天护佑。不过那父子之事,若想今夜就解,需用此计。”说着递给陈嘉淑一张纸条。
陈嘉淑展开纸条看完后眼睛一亮,随后她和墨渊按照纸条指示,当晚找到知府贪污的证据并散播出去,城中百姓愤怒不已,纷纷涌向知府衙门。
知府忙于应付民众,无暇顾及行刑之事,连夜从密室逃走寻求刺史大人帮助,被墨一抓了个正着。
“周大人,好久不见!”墨一笑的一脸贱兮兮。
“你们,你们到底是谁?本官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何要与本官作对?”
“那就要看你的好侄儿做了什么了。”墨一一掌将人劈晕,一个大麻袋直接套住,将人暴揍一顿又丢回了府衙。
当晚,知府大人的库房着了火……
恰逢京兆府尹携女回家看望老丈人,便将这事上报给朝廷,陛下下旨将知府株连九族,抄家流放,而那对父子也被解救。
不出七日,衙门便提出了告示,但周知府贪污一事,及其侄儿对举子们的恶性竞争行为尤其恶劣,正上下旨抄家流放宁古塔。
围观的百姓们冲他们扔着臭鸡蛋,烂叶子,骂声阵阵,曾经被周知府压榨过的百姓恨不得上去一人踹一脚。
周知府的十七房小妾哭哭啼啼不愿被流放:“大人,求求你们,可怜可怜我们吧!妾从小身子就不好,去了那偏远地区,怕是在路上就被冻死了。”
“大人,求求你可怜可怜我吧!把妾的卖身契还给妾身吧!咱们的女儿还小啊!”
“这要是去了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估计在路上就饿死了。”
周覃目光中带着恨意和杀怒:“老爷我风光的时候,你们一个个的都巴结,现如今看我落魄了,一个个都想离我而去,是吧?我不同意,我不同意。”
“大人,求求你了,就放过我们吧,妾身还年轻呢,妾才18。”
“吵死了,你们都给老子闭嘴,谁也别想走,你们必须跟着我一起去流放。”
周夫人抱着年幼的孩子:“姥爷,这可是咱们唯一的儿子,你休了妾吧!妾一定会帮你把孩子抚养长大。”
“夫人啊,你可是我的发妻,咱们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的在一起才好。”
“都怪你的侄儿,要不是他做的这一些的事情,我们又怎么会被查出来?”
周夫人气急败坏的上前踹了杨鉴好几脚,怀里的孩子吓得哇哇大叫。
“舅舅,舅舅,我不要去流放,我还要考状元的,你救救我,救救我!”
“舅舅,舅舅。”杨鉴手上脚上都被戴上了枷锁,头发乱糟糟的,此刻像魔怔了一般。
“我也救不了你了,都怪你,害得我也被连累了。”
“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说?还不是因为你贪污受贿的事情连累鉴儿,鉴儿本来是要考状元的,还不是因为你。”
“妹妹,这些年我对侄儿怎么样你心里不清楚吗?如果不是因为他不择手段与学子竞争会东窗事发吗?”
周大人兄妹俩掐在一起,围观的群众看得暗暗咋舌。
负责抄家的侍卫们粗鲁的将妇人们头上值钱的东西全都给摘了下来,以及身上值钱的首饰,最后全都穿上了囚服。
就在此时,负责抄家的侍卫们提着不少值钱的东西跑了出来:“公公,周家库房里还有很多金条,周大人果真贪污了不少银子,难怪圣上要求彻查。”
“我看那河道才修好一年又垮了,就是因为他偷工减料,难怪那么多百姓埋怨呢!”说话的是一个面色黝黑的侍卫,看向周大人的眼神满是愤怒。
“爹,娘,当初这狗官不给咱们工钱,如今恶人自有恶报,看吧!终于有人来收拾他们了。”侍卫突然跪倒在地,对着老天爷一拜。
一群小妾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实在头疼,传旨的太监见状干脆将那些小妾的卖身契拿了出来。
“除去丫鬟小厮被发卖,这些妾全都发卖。”
公公美滋滋的把那群人的卖身契全都收到了怀里,辛苦办一趟差事儿自然得捞点油水。
小妾们欢天喜地的磕着头,但等待他们的却是一场噩耗,没过多久就有一个青楼的老鸨过来全都把人买走了。
正妻傻眼的看着这一切,认命的抱着孩子宁愿流放也好过当青楼女子……
潇湘楼雅间里,墨渊正漫不经心的品尝着名茶,阳光折射在他身上,尽显一股慵懒随意的风雅之气。
墨三不明所以问道:“主子,你为什么不亲自抓人,还白白把这个立功的机会让给了国公爷。”
“无妨,我欠国公爷一个恩情。”
墨渊眼底深邃,墨三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索性也就没有多问。
墨渊走到长塔下的一个暗格里拿出一卷画,盯着画上的女子看了许久。
“宁姨,你说好生了公主就把公主嫁给我的,我们拉过勾的,可你说话不算话,宫里那位小小宁一点也不像你。”
“如今我又见到一女子与你年轻时有八分像,可惜她已成婚生子。”
“如果她是小小宁该多好。”墨渊淡笑着摇了摇头……
门外,墨一墨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主子魔怔了吗?怎么最近老是干些不寻常的事?莫非还在怀念元宁皇后,可那人比主子大十多岁早就死了啊?”
“你小声点,别让主子听见了。”
墨二刚说完,就被墨渊一脚踹下了楼……
楼外传来哎呦一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