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怀中抱着一只猫,走在昏暗又看似无尽的长廊上。
“让你别爬那么高的架子,摔疼了吧?”男人心疼地揉着小猫刚刚摔伤的前腿,然而小猫喵了一声,从男人怀中窜了出去,顺带还给了男人的手臂一爪子。
男人无奈摇摇头,只好一路跟着猫走。
猫儿来到了后花园,自顾自的跳到了一块碑上闭目养神。
后花园种着一棵樱树,四周的围墙爬满了藤蔓,四周种着一丛丛不知名的花与灌木,此时天色有些渐暗,因为这座园子本就在鸟取的郊外,立在一旁的古典花园路灯将这里衬得更加静谧了。
但这后花园里立了6块整齐排列成一排的墓碑,配上沙沙的风声,竟也将这里显得有些悲凄起来。
男人对他家猫儿喜欢在夕阳下闭目的习惯早已习以为常。
感受着微风,男人在碑前席地而坐。
[乌鸦啊为什么歌唱
因为在那高山上有七个最可爱的孩子等着她回家
……]
男人轻柔的哼唱着不知名的歌谣,仿佛在为小小的孩子哄睡,尽管眼前只有6块墓碑与一只猫。
……
“不会怎样,”裴诺面色如常,向着白夜修伸出了手中装着白开水的玻璃杯:“无论你做什么,我永远都支持你,来。”
白夜修与裴诺相视一笑,也向他伸出了手中的玻璃杯。
叮——
两个装着白开水的玻璃杯相碰,发出了清脆空灵的响声。
……
裴诺离开前留下了10多盒那样的特效止痛药,屏蔽了身上的痛感后,白夜修也有了动力去执行任务。
白夜修明白,从他放任安室透调查他衣服的事情开始,他和父亲之间的战争便已经悄然打响,但是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
带够了足够的装备,白夜修又正常执行任务去了。
……
工藤新一与毛利兰正面对面坐着,殊不知就在他们对面的大楼楼顶,白夜修正通过狙击镜观察着这边。
他已经在这趴了半个小时了,目标却迟迟未出现。
白夜修饶有兴致的舔舔嘴唇,思考着要不要和工藤新一玩一玩追逐游戏时,突然间一阵不祥的预感充斥了全身,使白夜修当即收起枪蹲了下来。
马上,一颗子弹打在了他刚刚所在的位置。
如果白夜修没有反应过来,那么此时这颗子弹已经贯穿他的肩部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白夜修叹了口气,快速起身举枪看向了子弹发射的地方,这一看就让白夜修惊了一下——
赤井秀一。
随之而来的便是赤井秀一发射的好几颗子弹,而白夜修灵活且优雅的躲过子弹,成功的来到了天台铁门的后面,让天台铁门替自己承受了最后一颗子弹。
赤井秀一皱了皱眉,似在震惊自己居然没有伤到对面一分。但马上,一颗子弹猝不及防的朝他飞驰而来,在赤井秀一的耳廓处擦出一道伤痕。
对面的神秘狙击手反击了。
那个人不仅身手灵活躲过了他的所有子弹,甚至还找到了他的破绽,伤到了他,狙击水平与他大差不差……他遇到的上一个这样的人还是琴酒呢。
对方戴着帽子和口罩看不清脸,但看身形,很明显那不是琴酒,甚至大概率还是一个正在上国中或高中的未成年。
耳廓的伤口刚流出鲜血,便又是一颗直冲他心脏的子弹,赤井秀一不得不停止进攻,蹲下去躲掉这致命一击,但终究还是被子弹擦伤了肩部。
另一边的白夜修在反击之后将枪收进了吉他包,立即给琴酒、朗姆、贝尔摩德发送了邮件,并附上了赤井秀一如今所处的详细位置。
做完了这些白夜修选择撤退,毕竟带的子弹不多,二人对峙下去对自己可没好处。
由于这栋楼并没有电梯,白夜修只能走楼梯。但因为楼道有窗户,白夜修再一次暴露在了赤井秀一的枪下。
哗啦。
楼道内,白夜修被破碎的玻璃淋了一身。
由于楼道狭窄,根本无处躲避这些被赤井秀一打碎的玻璃,白夜修只能在经过每层楼道玻璃时用吉他包挡在身侧,尽可能的避免碎玻璃在他身上划出太多伤口。
当白夜修成功抵达人比较少的1楼后门,两手手背与部分脖颈依旧挂了彩,伤口小而细密,十分触目惊心,就连他的衣服里都跑进了一些玻璃渣子。
出了门,白夜修将粘了玻璃渣子的风衣利落地扔进了一旁碰巧停着的垃圾车里。司机浑然不知,衣服刚被扔进去,便启动了车子扬尘而去。
见神秘狙击手不见了踪迹,赤井秀一抹掉耳廓上流出的血,收起装备乘胜追击,尽管肩部的伤口在隐隐作痛并且流着血,但好在他穿的是黑色外套,路人基本不会看出什么。
还没离开天台,赤井秀一的视野里便出现了一辆熟悉的汽车——保时捷356A。
一个猜想在缓缓形成……
……
琴酒的车子拐进了一条小路,在白夜修面前停下了。
看着白夜修手背与脖颈细密的伤口,琴酒破天荒地没有挖苦数落,而是将车上的医药箱扔给了白夜修。
“赤井这家伙怎么突然自己跑东京来了,之前不都是绕着我们走的吗?”白夜修略显烦躁的从医药箱里翻出绷带。
“他现在可能会去哪里?”琴酒开门见山。
“好吧,看来琴酱你一点都不关心我,”白夜修语气幽怨,开始给自己的伤口缠上绷带,但琴酒显然不喜欢白夜修这么废话,一个像要杀人的眼神就丢了过去。
“好好好……”白夜修悻悻地说道:“咱们现在快点走人也是对的,赤井秀一现在估计已经在离开代木大厦的路上,如果你是想趁机去围堵,那就顺便带我一个,我要报仇,你知道的,我心眼儿小。”
琴酒一个眼神,伏特加会意便立马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在他们车子身后,一辆巡逻警车才姗姗来迟,他看着大楼所有破掉的楼道窗户陷入了沉思。
究竟是谁那么无聊,会大晚上的把人家一整栋楼的楼道窗户都给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