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云层洒向大地,
给整个城市蒙上了一层金色的纱幕。
范星如身着一袭橙色的长裙,朝着驿馆走去。
远远地,便看到驿馆门口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
没想到这位昨日还不可一世的王爷今日竟如此乖巧,早早地就在此恭候多时了。
此时的王爷完全没有了昨日那般强势的气势,
反而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待范星如走近时,他急忙迎上去,
一边用手遮挡着,一边侧过身子压低声音对她说道:
“真不愧是神医啊!昨日,我与那女子……嗯嗯之时,果然出现了问题。”
言语间满是焦急和尴尬。
范星如看着他那副热锅上蚂蚁般的模样,
不禁笑出声来,安慰道:“别着急别着急,本神医定会将您治好的。”
心里却暗自思忖着,要是没出问题,岂不是白白浪费了我这神医的名号?
昨日范星如一回到家中,范月如便询问起事情的经过。
此刻见她那眉开眼笑的神情,心中已然明了,
想必是已经拿捏住这位北境王爷了。
想到此处,范月如也不由得微微扬起嘴角。
然而,就是这么轻轻一笑,却恰好落入了北境王爷的眼中。
只见他瞬间看直了眼,目光紧紧锁定在范月如的身上,再也无法移开半分。
这一幕自然没能逃过范星如的眼睛,她顿时气得火冒三丈。
心中暗骂道:“好你个色胆包天的家伙!
竟然敢当着我的面如此肆无忌惮地盯着我的月儿看,
绝对不能轻易放过你!”
接连三日,范星如都是准时带着太医前来诊治。
只是....倒是让驿馆周围的人家遭了罪了,
这每日都要听到杀猪般的声音,也是够难为他们的。
三位太医跟着也是见识到了冰魄十三针的厉害,这先扎坏再治疗的经过他们都看在眼中。
算是没有白白跟着走这一趟,让他们受益匪浅。
至于被当成“模特”的呼鲁王爷的惨状,就不是他们操心的了。
也不知道范星如对这王爷说了什么,方正每天折腾这一顿下来,
还又送金银又送珠宝的,亲自把人送出门。
不过一点都不羡慕!
三日过后,范星如宣布,这呼鲁的隐疾治好了。
呼鲁高兴极了,再三邀请范星如到北境做客。
一旁的北境随行官员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这人怕不是忘记了当日这人屠杀他们将士的情景了吧。
“我先谢过王爷了,不过,我呢,自小习惯了东明的生活,去了怕是会水土不服啊。”
范星如这会也懒得装了,方正都达成目的了。
“神医放心,有我在,保管你住的舒舒服服的。”呼鲁还极力的推荐自己的家乡。
“不了不了,咱俩不合。”范星如摆了摆手,不耐烦的说道。
“为何这么说,这几日相处,我跟神医相见恨晚啊,说句知己都不为过。”
“因为我打鼾!”说完就上了马车,不等呼鲁再说话。
这跟睡觉打鼾有什么关系,虽然神医长得也不错,但是自己还没有胆子敢肖想神医。
一旁的范月如瞧着范星如已经上了马车,这才解释道,“我们东明对打鼾还有另外一个称呼。”
“什么称呼?”呼鲁好奇的问道。
“打呼噜!”
范月如留下这三个字也跟着离开了。
等马车走远,呼鲁才明白过来什么意思,这知道了又如何,自己又拿这个神医没辙。
第二日这北境的王爷就主动的找甘庆之谈合约的事情。
接下来的事情顺利的很,还没两日就敲定下来。
甘庆之处理完后面的事宜,随即就邀请两人出来用膳。
本来是要拒绝的,毕竟晚上还要去萍水楼,这时间有点太赶了。
可谁让人家是王爷呢,还说了是答谢宴,最主要的是,还要给诊金。
这下,范星如真是不好拒绝。
吃饭时,甘庆之忍不住问道,“你是用了什么法子让这呼鲁这么听话的?”
范星如刚收了这人银子,自然心情好的为他解释道,“我给他说了,若想生子必须在两月内赶回北境,与他的王妃们多行房事。”
甘庆之刚喝了一口茶水,听到这话咳嗽了起来。
要不要说的这么直白?
甘庆之瞬间脸就红的像猪肝一样。
然而,心中的好奇终究难以抑制,于是再次开口追问道:
“难道说这呼鲁果真身患隐疾不成?”
对方微微颔首,表示认同道:“嗯,的确是有点问题,但并不算太严重。”
听闻此言,不禁想起之前所闻之事,接着说道:
“据说这呼鲁身边女子如云,所生皆为女儿,至今尚无子嗣。
难不成这便是他那不为人知的暗疾所在?”
“大致如此吧。”
“那你当真有把握能令他诞下男丁?”
范星如略带不满地反问道:“怎么?莫非你怀疑我的医术不成?”
甘庆之连忙摆手解释道:“不不不,我绝无此意,只是觉得以你的性子,恐怕不会如此好心罢了。”
话音刚落,对方便瞪大眼睛反驳道:“嘿!瞧你这话说得,我像是那样的人么?”
甘庆之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像!”
范星如露出一脸无辜之态,振振有词地辩解起来:
“哎呀,我这不都是按照你的意思行事嘛。
想当初我大哥惨遭不幸,我可不相信此事与这混蛋毫无干系。
你自己不也说了嘛,只要能保证他活着回到北境即可。
而我呢,不仅让他得以活命返回,甚至还多给他留了数月,没准还真送他个儿子。”
言罢,摆出一副全然听从吩咐的模样来。
瞬间让甘庆之没辙了,
不过确实,
只要他老实敲定合约,就算一年后呼鲁身亡,也跟他们东明扯不上关系。
“过几日北境的使团就要走了,临走之前要在宫中设宴,届时怕是要你们入宫。”
“我们?为何?”范月如不解的问道。
“父皇特意提的,不过也有不少大臣的女眷也会去的。”甘庆之也很好奇,为什么甘晋特意对他说了这事。
范星如这会吃的好喝得好,而大街小巷内已经传遍了北境王爷有房事隐疾的事情。
说的要多夸张有多夸张。
在回去的路上还能听到旁人的窃窃私语。
“你听说了吗?这北境王爷那事不行,
一直赖在我们东明不走就是想要药师谷的人帮忙医治。”
“还有这事?我瞧着不像啊,那人长得身高体壮的,没想到是个不中用的。”
“就是,人不可貌相啊~ 不过听说让药师谷的谷主给治好了。”
“来我们铺子买脂粉的姑娘是萍水楼的,前些日子就去伺候那王爷了...听说.....”
随后就看到两位妇人侧着耳朵小声嘀咕,随后开始掩面低笑的。
范星如瞧着这一幕,对身边的人说道,“真是小瞧了这些八卦的太医了,这流传的速度是真快。”
“这也是你安排的?”甘庆之这脸是红了白,白了红的。
“要不然呢,我挑选这些八卦的太医有多困难,你也是瞧见了。”
甘庆之无奈的点了点头,“嗯,是挺难的。”
毕竟一下午要喝七壶茶,嗑八斤瓜子也是件挺难得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