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琪忍不住在一旁开了腔:“峰哥,都怪我,应该我去买菜的,但是不知道你今天回来,所以依梦就买了些家常菜,而且峰哥你也别怪依梦了,他赚的每一分钱,都寄回家里去了。你是不知道依梦家里的情况,她那个家,简直就是个无底洞!”
陈依梦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示意她别说太多。
可苏琪却像是憋了很久的气,一股脑地倒了出来:“峰哥,您就评评理。依梦她那个爸,整天游手好闲,啥正事不干,就知道喝酒打牌,没钱了就伸手向依梦要。
这还不算完,她还有个弟弟,被娇惯得不成样子,眼瞅着要结婚了,女方彩礼要得高,可家里一分钱都拿不出,全指望依梦呢!”
谢晓峰的脸色有些奇怪,他看向陈依梦,声音好奇的问到:“这都是真的?”
陈依梦的泪水夺眶而出,她 “扑通” 一声坐到椅子上,双手捂脸,泣不成声:“峰哥,我能有什么办法?那是我亲爸和亲弟弟啊,他们每次要钱,我要是不给,就骂我没良心,说我翅膀硬了,不认家里人了。
我这些年在外面打工挣的钱,都被他们榨干了,可我又狠不下心不管……我也不想当陪酒的,但没办法,他们每次要钱越来越多,我已经满足不了他们了。”
谢晓峰只觉得一股怒火 “噌” 地从心底蹿起,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碗筷都跟着颤了颤:“这叫什么事儿!你是他们的提款机吗?你自己也要生活啊!”
陈依梦哭得更厉害了,肩膀剧烈地抖动着:“上次酒吧的提成,刚到账我爸就打电话来全要走了,说弟弟结婚的彩礼还差一大截,我要是不给,女方就要悔婚,弟弟就娶不上媳妇了,我…… 我能眼睁睁看着不管吗?”
谢晓峰叹了口气:“你也是傻啊,你不给不就行了吗?难不成他们还会杀了你?”
“他们不会杀我,但他们会自杀啊!我试过了,我真的试过了,爸妈以死相逼,我能有什么办法?”
陈依梦越哭越大声。
听到这里,谢晓峰也知道拿这一家子没辙,毕竟这种事情都做的出来,显然对方已经没有人性了。
谢晓峰顺手抱住依梦,让他在自己的怀里哭泣。
不过谢晓峰心里已经记住这件事了,依梦也算是自己的半个女人,毕竟亲也亲过,莫也莫过,以后要是遇到了那一家子,非要让他们见识到什么叫黑警。
“行了行了,不想这些破事,我们吃饭,吃完饭今晚我跟你们去酒吧。”
……
谢晓峰跟两女扫了三辆共享单车,慢悠悠的骑到了酒吧门口。
为什么要扫车,因为高峰期,打不到车子。
夜色撩人酒吧!
由于谢晓峰出手大方,里面的工作人员基本都认识谢晓峰,
三人刚一进门,就有服务生满脸堆笑地迎上来:“峰哥,您来了,还是老位置给您留着呢!”
谢晓峰微微点头,带着陈依梦和苏琪往卡座走去。刚坐下,谢晓峰直接说道:“老样子,先上一份神龙套吧!”
谢晓峰看了看依梦,“这份提成就算依梦头上,小苏琪你没意见吧!”
苏琪自然不会有意见。
依梦向着谢晓峰投来感谢的目光,然后起身去定酒下单去了。
随着隆重的仪式响起,吧台场控又开始尖叫起来,“感谢我们谢总定的神龙套,大家为他欢呼起来吧!”
一时间,酒吧里的气氛被推向了高潮。五彩的灯光如梦幻般闪烁,疯狂摇曳的光束扫过每一张兴奋的脸庞。
震耳欲聋的电子音乐冲击着人们的耳膜,舞池中男男女女们像是被注入了无尽活力,身姿扭动得愈发狂野,汗水飞溅,尽情释放着激情与活力。
周围酒客们的目光纷纷投向谢晓峰这一桌,既有羡慕,也有嫉妒,更多的是对这种豪奢消费的惊叹。
就在众人沉浸在这热烈氛围之时,酒吧的另一角,一个眼神阴鸷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沙发上,饶有兴致地注视着这边。
夜色撩人作为青狼帮旗下最为吸金的酒吧,管理人员自然也会多。
梁兴力作为八堂堂主之一,这间酒吧就是他主要负责。
谢晓峰来了几次,出手非常大方,他自然也想上去认识认识。
梁兴力猛地站起身来,大踏步地朝着谢晓峰这边走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五大三粗、满脸横肉的小弟。
他径直走到谢晓峰桌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嘴角勾起一抹傲然的笑意:“老板,鄙人梁兴力,乃夜色撩人的管事,不介意兄弟陪你喝一杯吗?”
谢晓峰抬眼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气场不凡的男人,心中瞬间明了对方身份绝非一般服务生可比,想必是这酒吧背后有势力的人物。
他嘴角微微上扬,不卑不亢地回应道:“请坐。”
梁兴力大马金刀地坐下,眼神在陈依梦和苏琪身上扫过,带着几分玩味,旋即又看向谢晓峰:“兄弟出手阔绰,在我这酒吧可是相当扎眼啊,想必不是普通人吧?”
谢晓峰笑了笑,拿起桌上的酒杯轻轻晃了晃,看着杯中琥珀色的液体,漫不经心地说:“我不过是个喜欢享受生活的人罢了,这酒吧氛围不错,酒水合意,自然就常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