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把你当亲戚,我父母也是那么相信你,但是现在,我总算看清了你的真面目!
“这些年来,你在娘家占尽了便宜,如今我母亲病重,需要帮助的时候,你却见死不救,跟我们划清界限,甚至还出言诅咒我母亲!”
“当初,如果不是你怂恿我父亲去涉足他不熟悉的房地产项目,我父亲的公司怎么会破产,我们苏家又怎么会家道中落?”
苏墨轩的目光犀利的看着姚勤莲,字字珠玑的说道。
看到苏墨轩凌厉的眼神,姚勤莲的身体像筛糠般微不可查的抖了一下,目光露出一丝畏缩,显得无比的心虚,压根就不敢与苏墨轩对视。
就是这微不可查的鄙劣窘态,被苏墨轩尽数看在眼里。
然而,姚勤莲很快将自己掩饰起来,以为自己做的事情可以瞒天过海,装出一副无比恼怒,大动肝火的样子,倚老卖老的说道:
“苏墨轩,你是怎么跟长辈说话的?我和你父母之间的事情,用得着你来管吗?”
苏墨轩看着她那蹩脚的表演,却是鄙夷的冷笑一声,丝毫不惧的说道:
“废话!我们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作为苏家的长子,你叫我不要管?没想到,原来你竟然还是一个敢做不敢当的人啊!”
姚勤莲见丝毫不能说动苏墨轩,立即佯装可怜,百般狡辩的说道:
“我做什么了,你父亲公司破产的事情,我那是好心办了坏事!”
“好一个,好心办了坏事!!敢情你终于良心发现了?你以为就凭一句话,就可以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苏墨轩心中明了,无论姚勤莲嘴上怎样狡辩,这么多年来,她的所作所为已经说明了一切。
“当初,我劝你父亲去投资房地产,因为你姑父是包工头,他正好也承包工程,他们之间合作,肥水不流外人田,岂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吗?”
姚勤莲欲盖弥彰,竟然亲口承认了一切。
“呵呵,这么说来,你当初千方百计的怂恿我父亲去投资房地产,就是为了帮你的夫君拉生意?!没想到你们余家还挺会杀熟的,你们还真本事啊!”
苏墨轩果然猜的没错,但是内心仍然感到寒意彻骨,如同掉进了冰窖中。
“还有,那不叫两全其美,你一直都站在余家的立场上,利用我父母对你的信任,千方百计的来游说,最后导致我父亲的公司破产,而余家却从中狠赚一笔,从此得以翻身,才有了你们如今的余氏集团!
“你为了帮余勇胜拉生意,竟然不择一切手段,你到底还是不是人啊!”
苏墨轩不吐不快,义愤填膺的说道。
“哼!苏墨轩,你别以为你现在长大了,我就怕了你!你看看你自己,要学历没学历,要技术没技术,连一个正式工作都没有,还是个上门女婿!你有什么本事?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姚勤莲恼羞成怒,干脆露出了丑恶的嘴脸,对苏墨轩大肆讥讽道。
面对姚勤莲赤裸裸的嘲讽,苏墨轩不怒反笑,如今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竟然不生气了,反而觉得姚勤莲可怜。
“没想到,你竟然变得如此卑劣。就凭你,想让我们苏家完蛋,没那么容易!我一定会将属于苏家的一切都夺回来,还要让你和余勇胜加倍奉还!你们就等着瞧吧。”
说完,苏墨轩不再停留,头也不回的走了。
“好,好你个苏墨轩!你不就是一个没用的上门女婿吗?我就不信你凭什么能撼动得了余家!”
姚勤莲看着苏墨轩像旋风般离开了,狠狠的一跺脚,肺都气炸了,情绪十分激动。
她撕破脸皮,本来是想激怒苏墨轩,没想到他竟然不接招,对她的奚落和嘲讽不以为然。
姚勤莲第一次感到心底有一丝惧怕,她不知道苏墨轩到底哪来的底气。
“我是不会向余家低头的,迟早我会拿回属于苏家的一切!”
苏墨轩此时却很冷静,他告诉自己忘记过去,一切都要向前看。
突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
他想起了家中还有一块古玉佩!
说起这块玉佩,还是苏墨轩在十岁生日的时候,姥姥送给他的。
姥姥有十几个外孙,却是单单将这块玉佩给了苏墨轩。可见冥冥之中,他和这块古玉佩还是有些机缘的。
苏墨轩赶紧回到了家中,所谓的家,其实就是母亲沈桂华在江州市的郊区租的一套两居室。自从家道中落之后,沈桂华这些年都是以打工为生。
苏家现在只剩下老家的一处祖宅,就连之前住的别墅也是被余家霸占了,说是用来抵东城烂尾楼项目的工程款。
苏墨轩走进自己的卧室,从书桌里拿出一个木匣子,打开木盒,白色的绒布上面,静静的躺着一个古朴的玉佩。
这块玉佩,翠绿中泛着莹润的白色,纯净无暇,圆润古朴,样式周正,有君子气!
上面刻着一个简单的图案,有点像是太极图。
哪怕十几年不见天日,仍然让人眼前为之一亮。
玉佩上面似乎凝聚着漫长的光阴,蕴含着神秘的故事…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这块玉佩在苏墨轩的掌心中,变得越来越白润通透,像是有了灵魂一般,渐渐复苏了过来。
十几年了,没想到这块玉佩竟然还跟着自己!
苏墨轩小心的将玉佩放入衣兜里,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他决定还要去一个地方,那就是搜禾酒吧。
这家酒吧是他的前女友谢月珊开的,听说生意还不错,也许她会看在过去的分上,帮他这一回。
谢月珊是苏墨轩曾经相恋三年的女友,他们曾经也轰轰烈烈,海誓山盟过,本以为可以最终走到一起。
没想到就在苏墨轩准备求婚的时候,谢月珊却突然背叛了他,毅然投入到江州市一个富二代的怀抱中。
如今苏墨轩早已从失恋的打击中走出来了,对谢月珊再也没有之前的那种感情。
“感情能当饭吃吗?”
谢月珊的话,回响在他的耳边。
那时的谢月珊,宁愿在宝马车里哭,也不愿在自行车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