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看着这些书籍,基本都是有关于道士在炼丹之时发生爆炸的记录,这里简直就是一个火药的实验室。
没有,在这间炼丹房中,除了爆炸过后的痕迹以外,就只有使用搭配的药粉痕迹,就是没有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包灯回到薛恒边上,“薛少卿,此处没有发现关于记录之类的物品笔记。”
薛恒转过头来看向小道长青溪,“此处暂时没有找到,不知青溪道长可否带我等去另外两间看看。”
丹房都已经被翻过了,也不差再将其他两间也翻个遍,大不了最后再道个歉,毕竟一切都是为了找出凶手。
青溪沉默的点点头,一转身便就朝着屋外走去,站在书房外边等着众人。
眼见着三人陆续从炼丹房中出来,青溪转头一把推开书房的门,先于众人走了进去。
梅贤的书房中有很多的书架,书架上面也是各种书堆得满满的,有些还摆在书桌边上,摊开来放着,很显然是主人打开来看着,但是还没有看完,准备空闲了再翻看。
宁宛几人进来后,没有先去书架边,很明显如果需要找到梅贤随手就能记录的笔记,应该是在他随手就能看到的地方,在他经常坐的位置,可能性是最大的。
包灯看着眼前即使是书桌这一块也是很多的书籍,堪比那些嗜书如命的人,家中到处都是书,多到无处下脚,这里也不遑多让。
宁宛眼含佩服的看着眼前这堆满书的书房,无一处不是书,不由感慨道:“这是真的叫畅游在书海中啊!”
左边是书,右边是书,前面是书,后面还是书,哪哪都是书。
薛恒神色平静,随手挑起一本半打开的书籍,低声提醒道:“开始吧,希望我们能找到。”
包灯嘴欠的在一旁接了一嘴,“那要是万一我们找不到呢,怎么办?”
宁宛嘴角勾起,神情好笑的瞥了一眼包灯,手中快速的翻阅书籍,“那就说明起码当时在炼丹房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在,那个人有可能拿走了丹方配比。”
宁宛看着包灯苦着一张脸,安慰道:“当然啦,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梅贤道长已然将丹方配比弄出来了。”
包灯来到书案边角,随便找了个地就坐下来,随手抽出一本,封皮上还写着太上感应篇,包灯看着这名字就觉得不会有什么线索会藏在这种书里面,随手将书搭在另外一堆垒的歪七扭八,随时都能散到一地的程度。
就在包灯一错眼间,下一秒他觉得不可能的那本太上感应篇在放在那垒书最上面接触的那一刻,在包灯手放开的那一下,歪斜的顺着包灯撤开手离开的方向倒去。
哗啦啦的掀翻书页声传来,包灯再看去,便就见到自己刚碰到的书散了一地,突然周围的氛围异常的安静,安静的包灯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包灯偷偷的抬眼瞄去,大家的目光都被他边上散落一地的书册给吸引住,包灯瞬间感觉浑身都不自在,不舒服极了,尴尬的笑着解释,“哪个...哪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包灯指着散在地上的一堆书,试图诡辩道:“我说是他们先动手的,你们相信吗?”包灯将眼睛睁得大大的,显得又无辜,又弱小。
结果他们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包灯,而是上前撇开包灯,宁宛甚至嫌包灯碍事,将他推到一旁去。
包灯及至被推到一旁时,才缓缓的转过半个身子,却发现他们根本就没有在意自己的解释,他们在意的目光都在他不小心碰倒了那垒书,两大一小三个人头凑在一起看着地上的一本书,细看就是方才自己觉得最没有可能丢掉的那本。
看着不出声的三人,包灯瞬间又自信起来,好心提醒道:“你们不用看了,那本我看过了,就是本太上感应篇,我保证,肯定不是我们要找的。”
话音刚落下,三颗脑袋同时默契的抬起来,沉默的看着包灯,看着他的眼神中似乎同时透露着愚蠢二字。
太过安静的环境,最怕突然的冷场。
包灯其他的不说很出色,但是这个感觉他人的情绪变化还是很不错的,不然他怎么在大理寺中脱颖而出,讨得众多长辈的欢心,还怎么能让他们不停的投喂自己。
太安静了,包灯感觉需要打破一下僵局,忍不住咽了下口水,道:“怎么了?”
宁宛几人抬起头,透过中间的缝隙,足够包灯看清那本太上感应篇里面写着什么了,明显的上面是个人手写上去的,并不是表面所显示的书名所属的篇章内容。
这谁能想的到,梅贤居然在自己得日志本上用太上感应篇做为掩盖。
青溪看出了包灯的尴尬,试图替他解释道:“这个不怪这位官爷,我家梅贤师叔就喜欢将东西藏在常人异常想不到的地方,他说这样才有趣,找的人有趣,看的人也有趣,这样大家都有趣。”
包灯只能用尴尬的笑来掩饰,“呵呵呵,你家梅贤师叔真是有趣,有趣。”
宁宛反倒是眯着眼怀疑的盯着包灯,“包司直你不会是在偷懒吧,这本书你说你看过了?还绝对不会是我们要找的东西?”
“还你保证?”
“你保证什么?保证我们一定错过吧。”
包灯听着宁宛一句又一句的戳破自己偷懒的事实,感觉汗都快要下来了,心里狂喊:姑奶奶别说了!薛少卿还在一边呢,你快放过我吧,求求你了!
包灯不断的朝着宁宛使着眼神,宁宛看着不断朝着自己使着眼神求饶的包灯,话锋一转,“当然了,要没有你,我们也没这么早找到这本日志,包司直你也算是错有错着。”感谢梅贤有写日记的习惯。
谁家大好人还写日记这种能让人死了都能跳起来破防的东西,梅贤果然不是一般人,非常人可能比啊。
薛恒翻开一页,只见上面写着,“今日师父又想叫我继承道观,我不愿意,这种破差事给狗,狗都不愿意干!我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做这种事?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