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画面不会重复上演。
毕竟,洛初漫已经彻底不排斥他了,而且……
云宸玖沉声道:“她已经觉醒了。她不再是本王的软肋。现在已经没人能杀她了。”
“觉醒了?真的假的?”夜墨弦诧异地打量着云宸玖:“那您的病……”
“已经根治了。”
“太好了!”夜墨弦惊喜若狂,脸上绽放了笑颜:“那我立刻回去,派人来迎接您——”
“暂时不回去。”
“诶?”夜墨弦的大脑一卡:“为什么?”
云宸玖叹气一声:“她失忆了,不记得自己觉醒的原因了。所以本王想暂时留在这里,看看有没有恢复记忆的线索。”
“怎,怎么就突然失忆了呢?”夜墨弦挠了挠后脑勺:“说起来也奇怪,表嫂的爹娘都是普通人,而且还是土生土长的南云国人,医血脉怎么会在表嫂的身上呢?再加上前世她没觉醒,我还以为是司神殿弄错了。
搞不懂。哎,就算把我的头发挠秃了都搞不懂。
不过,我听殿下的。殿下留下,那我也留下吧。反正我回去也没事儿干。”
云宸玖淡淡嗯了一声,问:“那边没事吧?”
夜墨弦摊了摊手:“不自量力的人年年有,不过殿下放心,全在掌控之中。等您这边的事儿处理完了,回去一并收拾了。
毕竟,我们信奉的储君殿下,永远只有您一人。”
云宸玖那对乌黑的双眸暗流涌动,不再多言了。
洛初漫那边。
她一从二楼下来,一众大夫与伙计们纷纷向她行礼:“见过新主人。”
洛初漫一时语塞:“……不必这样,把我当成普通大夫就行了。”
重生回来,一切都变了。
跟着云宸玖后,一切都变得更好,更欢乐了。
……
军营,操练场。
云睿凌傻了,目光微抬。
台上,云宸玖一袭白色的锦袍,立于阳光之下,威严肆意。那冷漠的眸光杀向了云睿凌,淡道:“凌儿,你今日怎么有空来军营?”
云睿凌不是想着云宸玖在昨晚毒发身亡了嘛,所以来巡视一下自己未来的兵权嘛。他怎么都没想到对方会诈尸呀。
隼那个混蛋,竟敢欺骗本王!
云睿凌虽然与云宸玖的年纪相仿,但由于辈分与实力相差太多,以至于他对云宸玖有着本能的恐惧,支支吾吾道:“回,回皇叔的话,那个……一天到晚在宫中也是无聊,便想与将士们一起锻炼一下。”
“锻炼啊,那好。蒋文。”云宸玖唤了一声。
“末将在。”队伍中,一名高个子出列,跪下:“王爷有何吩咐?”
“睿王说要锻炼,带着他绕军营跑一百圈吧。”
“是!”蒋文得令,走到了云睿凌的面前:“殿下,走吧。”
“一……一百圈?!”云睿凌不仅傻了,腿也软了。这军营那么大,跑一圈都嫌多,还一百圈,开什么玩笑!这明摆着是想杀人啊:“那个,皇叔,侄儿突然想起来有件非常重要的事儿要去处理,所以——”
“不论何事,跑完了再去。”云宸玖冷冷地打断了他。
云宸玖早就知道,是相府书房内那股淡淡的清香,激发了他体内的冰寒之毒。且,他也大概猜到了,这一切是云睿凌所为。
既然现在凶手主动送上门来,那就让他直接死在军营吧!
他补充了一句:“一圈都不能少。”
“是!”蒋文得令。
云睿凌从太阳上班,跑到了月亮上班,终于……跑完了一圈。
幸好,半夜的时候突然下起了暴雨。
虽然称职的蒋文坚定服从云宸玖的命令,表示他们以前打仗的时候,这点雨不算什么。
但云睿凌哪里会错过这次机会,以“天气恶劣”为由,赶紧开溜……好吧,由于他腿酸,溜得其实也不是很快。
云睿凌回到凌王府的时候,腿已颤抖得近乎废了,走路的姿势异样滑稽。
他刚在正堂上坐下,便怒吼道:“让隼过来!”
隼的年龄不过十七八岁,容貌稚嫩,很快便来了,跪下:“参见主人!主人,您的腿……”
“还不是拜你所赐!”云睿凌怒发冲冠,直接拿起了一个杯子便朝着隼的头上砸去:“云宸玖还活着!”
“啊!”卑微的隼不敢闪躲,杯子正中他的额头,一抹鲜血溢出,但此刻的他顾不上疼痛了,连忙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主人,下奴制作的药物的确会催发摄政王体内的冰寒之毒,除非……除非有人救了他!”
“宫中的御医,以及江湖的大夫们都束手无策,还有谁能救他!”
隼的大脑疯狂运转,忽而想起了一个遥远的传说,道:“主人可曾听过三大隐族?”
“啊?”云睿凌的腿有节奏地抖动着,语气中透着一丝不耐烦。
“下奴曾师承江湖毒王。毒王曾在无意间说起过,”隼努力回忆着过去,道:“这三大隐族中有一族唤做医血脉,其血可解百毒,包治百病。”
“什么乱七八糟的?又不是神仙!”隼说的真诚。只可惜,此等荒诞之事儿,云睿凌却是压根不信:“哼,你这是在为自己的失职找借口吗?本王可不吃这套!若是你已无用,本王便将你重新送给毒——”
“不!不要啊主人!”恐怖的记忆被唤醒,隼的身躯不住颤抖,连连磕头:“下奴于主人有用!皇上所中之毒,还需要下奴呢!
而……而且,若主人不信下奴的能力,下奴可以当面证明!您可以去找个人来,下奴保证让他死得无声无息,没人能察觉他是中毒而死!”
“哦?”云睿凌有了兴趣,思考了一下,道:“去把云宇珩唤来。”
隼一愣:“珩王可是南云国的大皇子,若是死了,事情会不会闹得很大?”
“你不过说会死得无声无息,无人能查出死亡的缘由嘛,那么,云宇珩就正好适合当这只小白鼠。”云睿凌的声音冷漠,道:“毕竟,他的母亲不过是我母妃身边的一个婢女而已。在宫中,根本没人在乎他的死活。
毕竟,他的母亲被活活打死,扔去河里的时候,没有一个人为他们伸冤。
说到底,他们只是贱货而已。”
隼对宫中的争斗不太熟悉,对那位珩王虽然萌发了一定的同情,却还是乖乖服从命令:“是,下奴遵命。”
……
珩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