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粗细般的棍子被抡砸在男孩儿头上，木头碎屑瞬间飞散向四周。
男孩儿瞪着眼睛看着刚当上村正的史大龙：
“你就不怕遭报应么？”
“报应，老子的儿子不到一年就是小旗官了，谁他么的敢来报应？”
史大龙朝着男孩儿吐了口唾沫，解开裤腰带把水都放在他的身上，才舔着嘴往屋内走去。
“畜生，你们会遭....”
男孩儿挣扎着，大吼着，可是却被人一脚踢在了嘴上，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啧啧，玩的女儿多了，还是你们这种练家子的有味道，不仅模样俊俏，肉也紧实，不像窑子里的那些烂货....”
史大龙一边淫笑着，一边朝女人靠近着。
“为什么？我明明都回去了。”
“为什么，你当上这当家花旦不到一年吧，啧啧，你们班主也是会做生意，去年是半推半就，今年是主动送上门。”
史大龙一把扯开女子的衣衫：
“放心，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好好把爷伺候舒服了，好吃好喝的肯定少不了你的。”
......
陈安看着这个脖子上那伤疤还在的老人，叹了口气：
“所以，这些牌位都是那些女子的？是大爷你帮他们做的？”
“不是我帮她们做的，是这个村子欠她们的。”
老头说这话，手依旧拿着麻布在擦着供桌和牌位，似乎永远也擦不干净。
“大爷，讲讲村子变成现在这种情况的原因吧。”
“现在这种情况，呵呵，所以说，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啊....”
老人一边把麻布在每一个灵位上擦拭着，一边继续说着。
男孩儿像是被狗一样一直拴在屋门前。
听着屋内女人被凌辱的声音，就像是一把刀不断的在他的心上割开一道又一道口子。
他无数次想要过自尽，但是他不想就这么死。
因为他不相信了善恶有报这句话。
如果善恶有报的话，为何这些人到现在为止，还这么轻松的活在世上。
如果是苍天有眼的话，为何会看不到这里发生的事情？
他想要活下去为这些女子报仇，想要找机会逃离这里，把事情说出去，不再让有别的女人被抓来这里受折磨。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男孩儿已经忘记是多少个女子被抓来这个屋子。
他只知道自己脖子上的铁链快要磨断了。
这些年，他用指甲不断的在铁链上摩擦，等的就是这一天的到来。
只要铁链断了，一切就都结束了。
终于，在一天晚上，拴在男人脖子上的锁链被磨断了。
男人重新获得了自由。
原本在其身后屋子里的那新来的女子已经死去好几天了，跟其他女子一样被随便埋在了院子里。
男子趁着月色，一路狂奔，逃出村子，来到县城。
他拼尽全身力气敲响了县衙门前的大鼓。
县令审案的速度比他去县衙的速度都快，只是草草审理，便是赏了男人三十大板，让史家村的村正来把人领走了事。
事后男人才知道，那史大龙的儿子经过这么多年，已经在北边成了千户。
人家官职比着县令要大的多，县令不敢管。
男子的腿被打断了，脖子被套上了一个更粗的铁链。
一枝梅戏班的名字喊叫一枝梅，只是这梅花每年都在换，每年到了史家村庙会的时候都会来照常来到这里。
男孩儿变成了男人，又慢慢的变成了老人。
戏班班主换成了他的儿子，后来又换成了他的孙子。
但是每年风吹雨打的来史家村，像是形成了惯例一样，从来不会有缺席。
村里的那些男人们老了，但是他们的儿子们又长大了。
这个恶魔一般的游戏却没有停止。
被拴着铁链子的老头已经磨不动了铁链，虽然才四十多岁，但是他的身体跟老人一样。
头发花白，身形佝偻。
逐渐的，他不想抗争了，因为他觉得这老天从来都不是公平的，从来就没睁开过眼睛。
因为他听院外的人闲聊，说那史家的小儿子已经在北边当了将军。
现在别说县太爷了，就算是州府的老爷们，也得时不时派人来这里给史大龙送点礼品。
他一个半残废的人，还能做什么呢。
当男子决定了断这笑话一般的人生时，院子里又被送来了一个女子。
门口被铁链子拴住的男子有些纳闷，还没到庙会呢，这帮畜生更加肆无忌惮了？
“啧啧，想不到还有送上门的。”
“就是，据说这小娘们的父亲现在还在史老爷家门口哭呢，你说可笑不可笑。”
“这十里八乡哪个杂耍卖艺的不知道绕着咱们史家村走，他们自己不睁眼，这能怪谁。”
“咱俩好好看着，说不定史老爷今晚舒服完，也能让咱们跟着喝口汤。”
门口守着的两个男的肆无忌惮的议论的，一点都不在乎是不是被屋内的女人给听到或者被门口的看门狗给听到。
“你说也奇怪啊，这么多年了，史老爷都没忘了咱们，一直还用这破屋子。”
“你懂什么，这叫情怀，据说啊，史老爷只有到了这间屋子里才能有感觉，才能像他弟弟一样在战场上那样神勇。”
“你怎么越说越邪乎，我倒是觉得环境好点的让人舒服。”
“切，说了你不懂，别瞎打听，等会儿史老爷就来了。”
不多一会儿，门口地上的男子就看到了“史老爷”来到了院子内。
史大龙早就躺在床上下不来了，这是他的大儿子。
在各个方面都真真实实做到了子承父业。
史玉庆挺着大肚子径直来到了这间小屋里，尽管屋内气味不好闻，但是就像刚才那两人说的。
只有在这里，他似乎才能找到感觉。
“小娘子，本老爷已经给你爹了一百两银子，这个价钱不少了，你只要伺候好我了，后面才会有伺候不完的人。”
史玉庆一边笑着，一边解着自己裤子。
床上的女子看起来约莫十八岁上下，很多事情还处于一知半解的状态。
但是听眼前男子后半句话的时候，她觉得天塌了。
“你不要过来，你再过来，整个村子都会遭殃的。”
女子看着已经靠上前的史玉庆，大声喊着，想要吸引别人的注意，但是，整个村子似乎都已经麻木了这里会出现的事情。
没有一个人回应，甚至还有不少男的悄悄围在了院子外面，想要等着史老爷分一杯羹给自己。
“反抗，吆喝，你越这样，本老爷兴致就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