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并不是故意在吓邱秋,或者其他人。
只是在冷静的说着自己的分析。
但是在其他听来,却皆是感到脊背发凉。
尤其是洛玉凝这个“新手”,更是不自觉的感到有些害怕。
毕竟她还从来没有和这些人一起“扛过枪”。
“大哥,真的不用我们跟你一起?毕竟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白龙象看着村庄的方向,声音有些发抖。
“不用,既然人家不让你们去,那你们就好好在这等我回来就是。”
陈安拍了拍白龙象的手,朝着村庄的方向,重新走去。
在走了两步之后,他顿住脚步,用手在梁婉的脸上轻轻捏了捏:
“婉妹也要听话,在这里等我回来。”
“安哥,那你小心,我刚才忽然有种心悸的感觉,可能,可能是那件喜服出现了。”
“放心,我心里有数。”
陈安在梁婉的嘴唇上轻轻点了一下,随后便是继续往前走去。
关于梁婉说的那个喜服的事情,刚才他不是没有想过。
毕竟能让梁婉能力消失的,要么是在鬼域的力量上完全压制她,要么是属于同一种力量的来源刚好克制她。
但是无论是哪种,陈安都没得选择。
现在的他只有继续朝前走这一条路。
不然,身后的那几个人,怕是都有危险。
很快,陈安一个人又走进了村子中,村口那个老大爷依旧是在自己的房门前在晒着太阳。
看到陈安走过来就像是从来没有见过一样,只是瞥了一眼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老大爷,能聊一会儿么。”
“外乡人,我认识你么?就要陪你聊....”
老人看到陈安掏出来的碎银子,连忙改口:
“你这年轻后生,不仅人生的好看,还会来事儿,将来绝对是个成大事儿的人。
“说吧,想要问什么?这个庄子里的事儿,没有大爷我不知道的。”
这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么,陈安点了点头,把银子放在了老人手里:
“那就劳烦大爷您说说这村子里最近发生的怪事儿吧。”
“啧啧,小伙子,你不会是说书先生吧?专门跑乡下来找说书的材料来了。”
“大爷,这不劳您操心,您还是想说自己知道的事儿吧。”
“得,得,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要说怪事儿还真不少。”
老人一边说着话,一边从身后抽出了一根旱烟,也不加烟丝进去,就那么干巴巴在嘴里嘬了一口,才继续说道:
“史大龙家,就那边那个红门楼,他家婆娘被鬼附身了,可厉害了,这可是他亲口说的。”
陈安一听这个,来了精神,没想到一进庄子就找到线索了。
按照他以前解决鬼域的经验来看,大部分的鬼域都是因为鬼物的怨念所致。
只要想办法把那鬼物的怨念给解开,自然而然这个鬼域制造的迷境便会消失。
他挺直了身子,认真听老大爷讲着。
“据他亲口说啊,好几次,他半夜起夜的时候,都碰到她媳妇被鬼附身。
“有的时候是看到她媳妇光着身子站在桌子旁边,有的时候是在灶台旁边,还有的时候是在水缸旁边。
“不过,不管在哪儿,他媳妇都是披头散发,浑身大汗,然后嗓子里发出咯咯吱吱的声音。
“你说吓人不吓人,亏他媳妇张的那么好看了,竟然被鬼缠上了。”
老大爷说着还叹了口气,仿佛是在惋惜一样。
陈安白了这个老大爷一眼,我让你给我讲鬼故事呢,你给我讲动作爱情片?
他耐着性子继续问道:
“大爷,这个不吓人,还没有更吓人的?”
“更吓人?”
老大爷抬头看了陈安一眼:
“我怕说出来,你连夜路都不敢走。”
“大爷,您尽管说,若是吓得我不敢走夜路,我就掏钱住在你这里了,你还能多得一份银子不是。”
“嘿,我就说你这年轻人上道吧,那我就给你讲讲刚发生的真实的事情。”
合着刚才你给我讲的都是假的?陈安在心里腹诽着,却再次挺直了腰杆。
“前几天啊,我们村子这边庙会唱大戏,全村人凑钱,请了个戏班子。
“这戏班子你也知道,连下九流里都没有他们的地位,里面的人更是蛇鼠混杂。
“但是这次请的戏班子不一样,里面有个花旦,那长得叫一个漂亮,那身段,那腰肢,那臀儿,啧啧啧。
“连我这个老骨头看了,都感觉又年轻了一样。”
老大爷一边说,一边眯眼看着远处,似是在回忆一样。
“咱们村里啊,有一多半的人家姓史,这同姓的人多了,有好处也有坏处。
“好处就是他们团结起来的时候没有人敢欺负。
“坏处就是他们团结起来的时候没有人不敢欺负。”
好家伙,你跟我说顺口溜呢?陈安耐着性子继续听着,反正时间还早,这大爷只要能说出重点就行。
“姓史的里面有一家的亲戚是在北关当官的,据说还是个将军,那家人就算是县太爷来了,也都得恭恭敬敬的。
“结果,在看戏的时候,那家人的少爷看上了那个花旦,好像还请回家吃酒了。
“谁知道第二天人家戏班子就跑到那家人的门前去哭闹了,喊着说什么当家花旦不见了,要他们赔。
“那家人压根就不承认有这档子事儿,并且说要是再闹,就要去报官。
“反正没有闹多久,那戏班子就走了。
“有人问,他们说是着急赶场,也没再提那花旦的事情。”
老大爷说到这里,看向了陈安:
“你猜怎么着?”
陈安不假思索的说道:
“那姓史的大户出事儿了?”
“小伙子可以啊,你不愧是说书的,一猜就猜到了,五十多岁的家主和两个二十来岁的儿子,淹死在村口的河里了。”
“大爷,要不你把银子还给我吧,你讲这故事也不吓人啊。”
陈安把手伸向了老大爷,一副要索要回银子的样子。
老大爷看到陈安伸手,立马就急了,把陈安伸过来的手一巴掌拍回去:
“后生,你急个什么,这不是还没讲完呢么。
“你猜后来怎么着?”
“大爷,你再不好好讲,我可就真后悔了啊。”
“你这后生,咋经不起开玩笑。”
老人白了陈安一眼,嘬了一口烟嘴儿,继续说道:
“从那天晚上起,咱们整个村子啊,每个男的都梦到那花旦在他们跟前唱戏,并且啊,身上穿的衣服跟没穿两样。
“那戏唱的哟,比那台子上的可要好看多了,那翘臀儿扭的,啧啧....”
忽地,老人看向陈安,阴森森的笑着说道:
“从那一天开始,咱们村儿啊,就再也没有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