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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栀栀来回只用了十五分钟,就解决了一项大麻烦,还有不在场证明,完全甩脱了嫌疑。
林墨川回来的时候,根本不知道夏栀栀在等他的空档,还出去杀了个人。
“栀栀,饿了吧,我给你买了肉包子和三鲜素包子,你喜欢吃哪个,挑着吃个垫垫肚子吧。”
两人早上走的匆忙,没来得及做早饭。
夏栀栀大早上的,胃口一般,不喜欢吃太油腻,挑了个素包子咬着吃。
她一边吃,一边和林墨川说着自己家的情况。
总之就是先给林墨川打个预防针。
告诉他,她和便宜爹一家关系非常不好。
这次回去也不是冲着奔丧去的,而是去找茬恶心人的,顺便再把便宜爹的工作给卖了。
坚决不叫姓刘的占他们老夏家一点便宜。
林墨川没想到夏栀栀小时候过得比他还悲惨,他起码还有姥姥姥爷护着,夏栀栀身后真的是无一人。
“栀栀,我——”
‘呜——’的一声嗡鸣。
没等他将心里那些煽情的话说出来,列车就缓缓驶进站,乘客一窝蜂地往火车方向跑,夏栀栀也赶紧起身,拉着林墨川的胳膊往前走。
“先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赶紧上火车,我想再睡会儿。”
昨晚在空间里练了一晚上的飞行滑板和射击,就睡了一个小时,她现在累惨了都。
林墨川:“……”
行吧,那些煽情的话还是留着以后说吧。
林墨川依旧买的卧铺票,同一个车厢的中下铺。
担心栀栀睡觉被吵到,让她睡到了中铺,他在下铺负责看行李。
有林墨川这个一看就长得很凶很不好惹的家伙护着,路上根本没遇上什么奇葩的人,或者说就算有作妖的,也不敢作妖到他们头上。
两人连续倒了两趟火车,一路顺顺利利来到了江城。
下了火车,两人在招待所洗了个澡,好好休整了一番。
又去国营饭店好好犒劳了下自己的胃。
这才去食品厂找朱厂长。
食品厂
朱厂长提前有交代过,所以栀栀带着林墨川来到食品厂的时候,看门大爷确认好身份,就直接放行了。
扣扣——
“进来!”
夏栀栀和林墨川一前一后进来,笑着打招呼。
“朱伯伯,好久不见。”
朱厂长见到栀栀,眼角挤出笑纹。
“呦,栀栀回来啦,快过来坐,快过来坐!”
只是,他看向栀栀身后的林墨川。
“栀栀,这位是?”
夏栀栀看了眼忐忑的某人,笑眯眯道:“哦,他是我对象,担心我遇上麻烦,特意和我一起回来了。”
虽然她没和林墨川结婚的打算,但——
这个年代男女关系抓得很紧。
非亲非故的,一个男同志大老远陪她回来治丧,怎么看怎么不合适。
还是直接承认是对象关系比较好,省的有人找麻烦。
“朱伯伯好,我叫林墨川,是栀栀的对象。”林墨川咧着嘴,很高兴地认领了夏栀栀对象这个身份。
这还是第一次,栀栀在外承认自己是她对象呢。
嗯?
林墨川?
似乎在哪里听过。
朱厂长回想了一下,想到什么,眼神一变,试探问道:“林应徽林老爷子是你……”
“是我姥爷,也算是我爷爷,我和我姥爷姓。”
林墨川笑了笑。
“原来你就是林老爷子嘴里那个调皮顽劣的孙子啊。”朱厂长恍然,再看向林墨川时,眼神带上了温度。
“这段时间,你爷爷一直为你跑前跑后,你应该很快就能回城了。”
朱家老爷子和林老爷子交情不错。
和朱家人丁兴旺不同,林老爷子就一个独女,还被宠的不知四六,幸好孙辈还有个林墨川能继承林家香火。
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个孙子,因为他那偏心的爹,不懂事的娘,祸害的没了前程,一直待在乡下种地。
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帮这个孙子寻摸合适的岗位,准备把孙子调回到身边。
林墨川听到自己很快就能回城,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
“那栀栀呢,我姥爷有说给栀栀找工作吗?”
朱厂长听到这话,顿时笑了,心里说不出的欣慰,觉得栀栀未来不用愁了,找到了好人家,好对象。
“说了说了,你爷爷知道你的脾气,哪敢不依你。”
他虽然之前没见过林墨川这孩子,但这孩子的脾气可是响当当的。
他可没少在他老父亲嘴里听过这个混世魔王的事迹。
夏栀栀抬眸看了林墨川一眼,心下有些可惜。
这家伙对她是挺好的。
可是,等他真正成长起来,变得无人敢惹,还要好长一段时间……
林墨川不知道,他都对夏栀栀这么掏心掏肺了,夏栀栀还在权衡利弊。
他这会儿唇角压都压不下来,心情这个激动,已经开始幻想回城后,两人举办婚礼。
就连以后两人孩子该取什么名都想到了。
夏栀栀问起了便宜爹刘正威工作的归属问题。
“朱伯伯,你也知道我爸的工作还没转给刘家人吧?”
“这倒没有。”
朱厂长摇头。
“之前你爸和你继母因为工作的事,一直争执不休。”
两人一个想给弟弟,一个想给女儿。
“直到死前都没争执出个结果。”
夏栀栀眼中精光闪过,“我觉得这份工作的归属应该是我的。”
“朱伯伯你也知道,当初我爸之所以能得到这份工作,还是我爷爷给他弄的。”
栀栀口中的“爷爷”是夏爷爷。
“所以,作为夏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我决定,将这份工作无偿归还食品厂!”
她义正言辞。
本来打算卖给别人的。
不过夏栀栀想了想,还是懒得为了几百块钱和刘家人扯皮。
所以直接还回去好了。
只要不让刘家人占到便宜,她心里就舒服了。
朱厂长立马明白夏栀栀的意思,表示自己回头就和厂里领导商量,尽量早点把这件事落实下来。
白白归还厂里一个工作岗位,还不用花钱。
谁拒绝,谁是傻子。
尤其是那些家里孩子面临下乡困境的领导。
不仅会双手双脚赞成,要是刘家人敢来闹事,他们能一起上去把人打出去。
事关自己利益,不出力不行啊。
心事解决,夏栀栀也不多待,她向朱厂长借了辆自行车,接着转战乡下。
*
大岭村
“清栀丫头,就是这里了。”
“你爸和你庄姨的棺材都停在这儿了。”
刘大伯脸上带着谄媚笑容,领着夏栀栀和林墨川走进一个破败不堪的院子。
入目的是房门大敞的正屋内的两口棺材,以及明显瘦了许多的两个便宜弟弟刘向东刘向北。
刘向东和刘向北两个半大孩子一改往日的调皮恶劣,歪歪扭扭地跪在棺材前,哭的好不可怜。
夏栀栀进来之前,两人嘴里还含糊不清,断断续续地哭喊着:
“爸爸妈妈,不要死,不要扔下我们!”
听到刘大伯的声音,还害怕的抖了抖身子,头埋的更低了,连眼角余光都不敢往这边瞟一下。
天机镜:“栀栀,你便宜大伯二伯和四叔私下里可是没少打他们,现在性子直接两级反转,从小霸王变成小鹌鹑了。”
夏栀栀抱着胳膊,很满意两个小家伙现在的境遇。
风水轮流转。
谁叫他们父母不积德,他们自己也不是好东西。
这种苦日子是他们该得的。
刘大伯突然道:
“那个…清栀丫头,这两幅棺材钱还是我和你二伯垫付的,你看…你是不是得先还一下。”
嘴上在问夏栀栀,刘大伯眼睛却觑向那边正在给自行车上锁的林墨川。
显然是想叫林墨川这个冤大头出钱。
夏栀栀脸刷的一变,不高兴地看向刘大伯。
“什么钱?”
“你凭什么问我要钱?”
“你们老刘家不都说将来都是儿子养老送终吗?”
“刘正威和庄爱芬的儿子不都在那儿哭呢吗?”
“你凭什么问我这个注定要做泼出去的水的女儿要钱!”
“这也太不像话了!”
刘大伯脸色越来越难看,夏栀栀还不放过他,小嘴巴巴地继续喷毒液。
“再说了,我姓夏,刘正威不过是我们夏家聘来的赘婿,气死我妈后还不守夫道另娶了别的女人。”
“就这不知廉耻无耻下贱的玩意儿,有什么资格叫我这个夏家独女给他出棺材钱?”
“要钱,你去找那边跪着的俩小逼崽子要去。”
“再不济还有他们的奸生女刘小蝶,找她要去。”
不过话说回来,刘小蝶那边应该也快嘎了吧?
算来算去,这笔钱还得落在刘正威俩儿子头上。
刘大伯怎么也没想到,不过几个月没见,当初唯唯诺诺的侄女竟然性格大变,敢和长辈顶嘴了。
“死丫头,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刘大伯一改之前的讨好奉承,脸色阴沉下来。
“正威是你爸,不管怎么说,你都得把钱还我,要不然——”
林墨川突然挡在栀栀身前,对上刘大伯阴沉的目光,眼神像是在看死人。
“要不然怎么样?”
刘大伯神色一僵,想起来的路上,侄女给他介绍的侄女婿的家境。
不仅家里人都是做官的,还认识食品厂朱厂长。
来之前,不仅和朱厂长打过招呼,就连自行车也是跟朱厂长借的。
他还没接手三弟的工作,现在可不能得罪了这个侄女婿。
万一侄女婿和朱厂长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岂不是便宜了二弟或者四弟?
“大伯,你怎么不说了?刚才不是挺横吗,怎么不威胁人了?”
他一步步逼近,戏谑地看着刘大伯变换不定的神色。
突然——
“大哥不好啦,刘小蝶那死丫头也死了!”
“什么?”
“什么!”x2
刘大伯和两个便宜侄子一起齐看向匆匆跑进来的刘四叔。
刘大伯惊道:“刘小蝶怎么死的?”
刘向东不信:“不可能,我姐怎么可能会死!”
刘向北瘪着嘴哭:“呜呜呜,大姐你别死……”
刘二伯抹了把头上的汗,一脸晦气道:“真的,人死在回来的火车上了,火车站那边打电话叫咱们去拉人呢。”
刘向东和刘向北泪水决堤,心里的指望一下子都没了。
之前刘正威在父母的规劝下,打算把工作转给兄弟。
可是庄爱芬是万分不放心两个儿子将来在妯娌手底下讨生活,死活不同意。
刘正威走哪儿,她跟哪儿。
还言语间威胁他,要是他敢偷偷把工作转给刘家兄弟,她就吊死在食品厂门口,让刘家兄弟也干不成。
刘正威一听这话,哪还敢动作。
一直到被朱厂长儿子儿媳妇撵出夏家的房子,回到乡下,庄爱芬也依旧一直盯着刘正威。
生怕自己一个没注意,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偷偷进城把工作转出去了。
这个工作只能是她女儿刘小蝶的。
临死前,她还拉着两个儿子的手,千叮咛万嘱咐。
交代他俩,等他们大姐回来,一定要赶紧先去落实了工作。
等他们大姐有了工作,他们就不用在乡下吃苦受罪受人打骂了。
可惜,刘小蝶现在也死了。
刘向东和刘向北能依靠的人全没了。
庄爱芬要是知道自己百般筹谋,最后什么也没落得,估计得死不瞑目吧。
至于刘正威,这就是个没心肝的东西,才不会为子女考虑。
刘大伯跟着刘二伯他们出发去江城认领尸体了。
本来也想喊夏栀栀和林墨川帮忙来着,可惜夏栀栀才不搭理他。
刘大伯顾忌林墨川,也不敢再得罪夏栀栀这个便宜侄女,只能悻悻离去。
夏栀栀看都没看地上那俩哭得快抽过去的小崽子,对林墨川道:
“林墨川,和我出去一趟。”
夏家有一小部分宝贝藏在这边山上,她得去找回来。
“好。”林墨川也不问她出去干嘛,听话地跟着夏栀栀走出了这座破败的院子。
刘向东抬头看向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小北,咱们以后再也没人疼了。”
“要是爸妈当初对二姐好一点,有厉害的未来二姐夫护着,咱们现在也不至于过得这么惨。”
想到这里,他心里突然对庄爱芬生出了怨怼。
觉得都是她不教好,让他们得罪死了二姐。
导致二姐现在连看都不愿意看他们一眼,更别提养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