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五皇子承诺我让我做皇子妃,再说了他都没阻止我,还给那些人安排,那就说明没事。”
谢慧语昂着脖子,满脸不屑。
“蠢货,若是此事被发现,五皇子直接推到你身上就行,能让自己置身事外,皇上就算怪罪,顶多怪他管教不严,你以为你能逃得过?”
谢念玉怎会不知五皇子的心思,他这是要让谢慧语成为他的垫背。
没想到这么简单的道理,谢慧语居然想不明白。
“你骂谁蠢货,怎么跟我说话呢,”谢慧语被他的话刺激到,直接拍桌子站起来。
“五皇子说了,若是出事他必然挡在我前面,你是不是也和她们一样看不得我好。”
谢念玉没想到谢慧语已经昏了头。
“我再说一遍,最近你给我安生些,不然就别怪我让父亲将你关起来。”
谢念玉头也不回的出了谢慧语的院子。
谢慧语还在身后大声嚎叫“你敢,我是你姐姐......”
至于她后面说的什么,谢念玉没听到,也不想听。
回到书房,便安排人手看着她,若是有任何动静,直接将她打晕关起来,不必来请示。
看着他动怒,羽书赶忙出去安排。
谢慧语从这些事里尝到甜头,怎么可能放弃。
隔天就去见了想要买官的富豪。
万邦来朝即将来临,宫中传出消息,皇上病倒了。
皇后日夜在寝殿里伺候,杨贵妃时不时的扑在他身上哭哭啼啼。
“哭什么,皇上只是病了,休养几天就好了,贵妃成何体统。”皇后实在看不下去,训斥道。
“娘娘还不允许臣妾哭,臣妾是心疼皇上。”
杨贵妃本就和皇后不和,更不会听她说话,直接呛了回去。
“娘娘,皇上该喝药了。”江德海从殿外端着药进来。
皇后伸手要接过来,却被杨贵妃截胡,她率先站起身,端起药碗。
转身的功夫,趁人不注意,将白色粉末掺进去,顺势搅了搅冒着热气的汤药。
“娘娘辛苦多日,喂药这种小事就交给臣妾吧。”
皇后也无意与她争抢,起身吩咐江福海照顾好皇上,带着宫女回去洗漱。
几位每日都会来探望皇上。
今日也不例外。
杨贵妃刚刚喂完药,用帕子擦了擦他嘴角残留的药渣。
“母后,父皇如何了。”
五皇子看看床上毫无动静的皇上,面露哀戚,声音带着些哽咽。
“还是没醒,太医说皇上是操劳国事,身体各项功能都在衰退,所以才会陷入短暂昏迷。”
她面上依旧是担忧的神色,在宫人看不到的角落朝着五皇子比了个手势。
五皇子眼中闪过一抹喜色,这药任谁来都查不出端倪。
正当两人想要继续说什么时,殿外响起脚步声和轮椅转动声。
太子和三皇子,二皇子在殿外碰到。
“皇兄也是来看望父皇的?”二皇子率先开口,脸色凝重。
“嗯,一起进去吧。”太子紧皱的眉头没有松懈,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这几日他派人查了父皇的脉案,并没有异常。
不知道为何会突然病倒,昏迷不醒,母后每天都悉心照顾,但好几天了都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他心中隐隐不安,他的腿还没完全好,此时发生任何事对他来说都不利。
他没想到这些人居然敢对父皇的身体做手脚。
几人进屋后看到杨贵妃和五皇子,也没有很诧异。
五皇子率先给太子行礼。
面上恭敬,但心中却不以为意,这个位置迟早是他的。
“父皇如何了。”太子对着太医询问,他每天都要来询问皇上病情。
太医跪在地上,恭敬道:“圣上太过操劳,身上还有不少往日出征的暗伤,如今一起发作,恐怕......”
剩下的话他不敢说,只是头压的更低。
皇上昏迷不醒,朝臣已经接连几日没有上朝,折子直接交给太子处理。
不少党派已经蠢蠢欲动。
御书房里,五皇子党和二皇子党为了万邦来朝吵得不可开交。
唯有玉青王好整以暇的站在一旁,隔岸观火。
“好了,吵得本宫头疼。”太子将镇纸狠狠一拍。
刚刚还吵闹的人,立马噤声。
“为了个接待的事,你们吵来吵去,本宫找你们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看你们吵架的。”
“你们如此做派,跟市井人家,贩夫走卒有何区别,怎么对得起父皇的信任。”
“太子殿下息怒,老臣知错。”
刚刚还吵的凶巴巴的几人,跪在地上请罪。
太子不理他们,朝玉青王看去。
“王叔,招待各国使者的事就要给你来做吧。”
谁也没想到他们争了半天,最后这个事落在了玉青王头上。
“多谢殿下信任,本王一定办好。”
看他接下,太子颔首,挥退他们后坐在案牍前批阅奏折。
回到东宫,陆清砚已经在等他了。
“殿下,宋神医已经答应入京来给您看腿了。”
听到神医肯入京,太子已经等不及了。
“好,好。”他的腿平日里太医都会扎针刺激神经。
每日药浴,按摩也不曾落下。
他虽然没有抱太大希望,但说不定有一丝机会呢,他不想放弃。
“圣上身体如何,还是昏迷吗?”陆清砚在皇上昏迷的第一天就得到消息。
“等宋神医进京,让他给父皇先看看,本宫怀疑父皇不是病了,而是…中毒。”
太子有这猜测也不为奇,皇上身子一向康健,虽然日理万机,但武艺从未落下。
不可能无缘无故昏迷不醒,太医诊断不出中毒,也不能排除这个原因。
“这件事不要让别人知道,等他进宫给父皇看过之后,再说。”
“本宫怕事情泄露,那些人狗急跳墙。”
陆清砚知道太子让保密是担心,他们会对圣上下死手。
谢晚宜也是从父兄那里得知皇上病重。
担心京中风云变幻,谢安让谢晚宜带着谢杳去江南玩一玩。
快速的给两人准备好行囊。
谢晚宜也知道京城如今不算安全,带着谢杳两人乘船下了江南。
谢杳不知道这些,知道能出去玩,很是开心。
“姐姐,咱们怎么不叫上安然姐姐和予曦姐姐一起啊。”
她们几人经常在一起玩,谢杳也很是惦记她们。
“我写了书信给她们,若是她们愿意去,会给我回信的。”
谢晚宜站在船尾,看着越来越模糊的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