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和相柳从水草下将船拖出来,传信于玱玹,又召集在附近的鬼方族人先行回到岛上。
四日后比武举行,白衣男子再次出现。
几轮对打下来,不少死士都负了伤,小夭和的上场,两人对视一眼,突然发动攻击朝白衣男子攻去。
藏在暗处的人也纷纷现身,一时间场面混乱不堪。
玱玹带着人马攻上了岛,死士落于下风,一个个倒下。
白衣男子见状,慌窜想逃。
小夭和相柳一前一后拦住他的去路。
“你们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没有解药,你们会痛苦而亡的。”白衣男子阴冷的眸子盯着两人。
两人抬手,小夭和防风邶的真面目展示。
“防风邶?”白衣男子略微吃惊,来不及多想,他转身逃跑。
玱玹出现,拦住了了他的去路,“你究竟是谁?”
“陛下?”白衣男子懵了,张望四处,一步步后退。
“你束手就擒,如实交代,孤会考虑给你一线生机。”玱玹道。
他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想给他一条生路。
白衣男子只犹豫一下,慢慢取下脸上的面具,一张俊朗的脸彻底展露在大家眼前,涂山篌。
“竟然是你?”玱玹吃惊道。
小夭与相柳对视一眼,不可思议,或者说葱味往涂山篌身上想过。
“怎么会是你?”小夭问。
“为什么不能是我?”涂山篌一脸孤傲,“各大氏族养死士本就是心照不宣之事,我不知道陛下为何偏偏为难我。”
“为难你?”玱玹冷笑,“你追杀小夭至高辛,又暗杀防风邶,还说我们为难你?”
玱玹不知该庆幸还是惋惜,是涂山篌而非涂山璟,没什么旧情好念,处理起来不必手下留情。可是……不过是一个庶子,处理他不会对涂山氏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打击。
涂山篌皱眉,反驳道:“陛下说的这些事,我从未做过。”
“人赃并获,你还狡辩?”玱玹道。
防风邶觉得不对,走上前,“涂山篌,你是这里得死士首领?他们都只听从你的命令,还是说其他人也可以命令他们,比如说涂山璟?”
“不可能,他们一直是我的人。”涂山篌斩钉截铁,语气略微有些激动,“涂山璟他不过是一个废人,这些死士都是我的。”
“既然你这般说,来人,把人给我压回去慢慢省。”玱玹命令道。
侍卫将人带下去,侍卫首领问道:“陛下,这些死士怎么办?”
“这些人都中了毒,留着也没什么用,杀了吧。”玱玹语气冰冷,没有丝毫感情。
那些死士蒙着面,从对方眼里只看到绝望,他们不在任务期间,牙间没有毒药,只求着侍卫的剑能快一些,免得他们再受折磨。
“等等。”小夭叫住侍卫,“他们交给我吧。”
小夭曾在医术上见过此毒,名为悔,寓意着一旦种下此毒,就落子无悔,注定着死亡。
她很好奇,涂山篌竟能调出解药来长期控制这些死士。
“解药给我。”小夭伸手。
涂山篌咬牙,从怀里掏出解药给小夭。
所有死士和涂山篌一起被押回了神农山。
涂山璟闻讯赶来,“陛下,我大哥他......犯了
什么事?”
玱玹看着他,将事情告知。
涂山璟吃惊,“怎么可能?他与小夭无冤无仇,又怎么可能会加害小夭。”
玱玹目光落在他身上,幽深昏暗,不知在想什么。
涂山璟跪下,“我不相信大哥会做这些,求陛下彻查此事,给大哥一个公道。”
玱玹双手背在身后,两只手指转动另一只手上的扳指,许久才道:“你真让孤查?”
“当然。”涂山璟义振言辞,“养死士之事是各族密照不宣之事,但刺杀高辛大王姬非同小可,若是大哥所为,涂山氏定严惩不贷,若非大哥所为,还请陛下给涂山氏一个公道。”
“既然你这般说,那孤允了,此事就交给你和防风邶去查吧。”玱玹道。
看着涂山璟走远的背影,小夭若有所思道:“难道真的和他没关系?”
本来以为捉了这些死士,揪出白衣男子,所有事情便可水落石出,可是现在却又好像处处透着疑点。
并非小夭不相信涂山璟,而是涂山篌实在没有厉加害他们的理由。
防风邶淡淡一笑,侧眸看着她,“你是希望和他有关系,还是希望和他没关系?”
“我只想手刃真凶。”小夭语气冰冷。
她不得不承认,她是一个绝情之人,在山洞看到相柳一身伤时,她就想过,即使对方是涂山璟,她也要他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