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绾楹看着消失在夜色中的人,身形猛地踉跄几下,被一旁的江安哲眼疾手快的扶住。
“季小姐,你没事吧,这些人都是些什么人。”江安哲扶着季绾楹坐到一旁的草地上,眼含忧色的开口。
季绾楹轻轻摇摇头,不与多做解释。
“齐知礼呢,谢淮烬怎么样了。”抬头眼神紧紧的盯着身边的江安哲,深怕错过一丝不好的神情。
江安哲叹息一声,在季绾楹微冷的眼神下急忙开口,“齐在检查,我暂时还不清楚。”
说话的间隙,一男一女扶着昏迷的谢淮烬走了过来,江安哲见此站起身直接走到林语娴的身边,接替了她的位置。
季绾楹看着男子苍白的脸色,眼眸微闪,要不是刚刚那些人,此刻他们已经回到紫荆苑,这男人已经得到救治了。
齐知礼转头对上季绾楹询问的眼神,微微摇头,“季小姐,详细的情况要回去之后检查了才能知道,现在我只能确定烬审议没事,只是昏迷而已。”
季绾楹恍然般的点点头,一时间忘记这里是郊外,条件有限,做不到精密的细致检查。
“好,既然这样,我们快回去。”季绾楹说着,直接站起身。
代替江安哲的位置,扶住男人的手臂搭在肩膀上,在齐知礼还欲说什么时,弯腰抱了起来。
齐知礼吃惊的看着季绾楹的举动,转头看向一旁同样吃惊眨巴着眼的林语娴,忍下想要笑出声的动作,伸手牵起林语娴的手,“走吧,我们快跟上去。”
打开车门转头的江安哲就看到娇小的女子抱着修长高大的男人出现在身后,“季小姐。你.......。”
江安哲张张嘴,一时有些卡壳,表情茫然的看向身后的齐知礼。
齐知礼摇摇头,表示他也很吃惊,毕竟第一次见敢把烬爷公主抱的人,除了眼前这位季小姐,怕是再也没人了。
“愣着干什么,还不走吗?”车内,安置好谢淮烬的季绾楹转头看向愣在车门旁的江安哲,有些无语。
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这大少爷还喜欢发呆。
“噢。噢。这就走。”江安哲回神对上女子淡漠的眼,一个激灵连忙打开驾驶座的门,坐了进去启动车子。
季绾楹看着江安哲的动作,这才坐回谢淮烬身边,要不是她刚刚经历雷劫又经历刚才的大战,身体有些受损,她原本不用通知这些人。
完全可以使用灵力瞬移回去,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的麻烦。
林语娴坐在季绾楹对面,好奇的看着闭目养神的女子,没想到救她的女子是这样一位美人,这次总算是见到真人了。
要不是情况不允许,她好好问问,当初是怎么救得她,而且当时她的情况在医学的范畴中,可是从没出现过的。
天色微微泛着鱼肚白,时间就这样悄然流逝。
清晨余晖的晨光渐渐的照亮大地,唤醒一夜安眠的人们,注释着新一天忙碌的开始。
破晓的阳光穿透海平线,直直的刺破黑夜的云层,落向大地的每个角落。
紫荆苑门口,宁叔夫妻两人看着一身狼狈的季绾楹,宁婶连忙走上前,拉着季绾楹的手,担忧的开口,“这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受这么重的伤。”
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季绾楹上下打量起来。
“宁婶,我没事,这不是我的血。”季绾楹拉住还欲仔细打量的宁婶,轻声的开口制止。
推开宁婶拉着的手,在对方不解的眼神下,转身回到车内,以同样公主抱的方式,把谢淮烬抱了出来。
径直掠过惊呆的几人,朝着本书内走去。
相对于初次看到的宁叔两人,齐知礼已经习惯了季小姐的做事风格,拉着身边的林语娴就跟了上去。
“江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少爷怎么会是这副模样。”宁叔一把拉住欲跟上去的江安哲,眼含担忧语气忧愁的开口问道。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们还是先进去再说吧。”江安哲摇摇头,脸色也带着些许微沉。
想到他们最后赶过去见到的那些恶汉,从交手的情况来看,他们可不像是黑市上那些普通的杀手,反而更有纪律性,出手的速度更为的专业。
这件事看来还得等烬醒过来才能知道怎么回事,要是 现在问季小姐,以她现在心神全部在烬的身上,可不一定会回答。
宁叔看了身边同样忧愁着脸的宁婶,叹息一声,“进去吧,别让几个孩子等急了。”
宁婶擦擦眼角的泪珠,点点头,跟上宁叔的步伐往别墅内走去。
一楼检查室门口,季绾楹靠着墙,盯着头顶的天花板,静静的等待着。
江安哲看着女子孤寂的身影,眼眸微闪,抿着唇走到身边,轻声安慰着,“季小姐,别担心,烬这家伙不会有事的。”
故作轻松的语气,引来季绾楹犀利的眼神,瞬间就让江安哲收了声,安静的闭上嘴不再多言。
转头看着室内走动的身影,敛下眸中的异色,虽然他在安慰季小姐,说是虎啊他也心里没底啊。
距离上次说别受伤的事才间隔多久,没想到这次见面这家伙直接气息虚弱的陷入昏迷。
侧眸看向身旁的女子,要是这次季小姐没在烬的身边,那后果他都不敢想象。
沉默间,江安哲的手机响了起来,看着显示的来电,江安哲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抬眸艰难的看向季绾楹,脸上的神色一时有些为难,转身走到一旁接了起来。
“哲儿,烬少那边怎么样了。”江母的声音带着忧色从听筒内传了出来。
“一直昏迷着,齐正在做检查。”江安哲抿着唇沉声开口。
“那就好,至少没有生命危险。”江母松口气,眉间的神色缓缓松懈下来。
“既然这样,别忘了你答应过的事。”江母听到儿子的话,就知道那个孩子虽然在昏迷,但目前的状态是安全的。
那么她再开口说这些话也没什么不合理的,以知礼那个孩子的医术,醒来都是早晚的事。
“妈,我知道了,稍后就到。”江安哲看向一边守着的三人,眼神微微闪烁,虽然这么做,在此时有些不合理。
但他江安哲答应的事,就不能失言,何况宋小姐什么都没做错,这件事不是他逃避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