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源进去看了一下馥安妮的状况,见她睡得安稳,也没发烧,这才出来。
两人站在走廊上。
唐源本来早就该回国了,后来开完研讨会后,他又去了趟Y国,调查馥安妮的病历。
他说起查到信息,“我看了她母亲出事那会她的病历,她高烧昏迷了大半个月,好几次病危,但不知道为什么,后来突然就醒了。奇怪的是,病历里没有记录她失忆的事。”
“因为安妮自己也不知道她失忆了。”
唐源摇头,否定了他的意思,“但她身边的人肯定知道,她外婆如果跟医生提起,病历肯定会有记录。出院当天她们就搬家了,就好像在故意躲避什么一样。可惜她外婆已经去世了,我们什么都查不到。”
沈峤知道关于她生病的事已经查到死胡同了,急不得。
于是问起另一件事,“让你去她家找的东西找到了吗?”
除了调查病历,后来沈峤还让他跑了一趟馥宅。
唐源眸底划过一抹担忧,看向沈峤时有些犹豫。最后,还是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U盘,“老太太很精明,这东西藏在馥慧的遗像里。叶誉生心里有鬼,不可能会去查看馥慧的遗像。”
他接着往下说,“我看过了,应该是安妮她外婆找人偷拍过叶家,里面有两段视频。第一段是关于叶家老二的事。虽然公开的话会对叶家造成一定的打击,但还不能真正毁掉叶家。只是叶家老爷子好面子,肯定不想被人知道这段丑闻。致命的是第二段,关于你家的事。”
唐源目光紧盯着沈峤,“你要公布吗?”
沈峤接过U盘装进口袋里,“这事以后再说。叶家最在乎的就是叶家的家业,那就先让他们尝尝一辈子的心血被毁掉的滋味。”
“那你要交给安妮吗?”
沈峤摇头,“原本以为这是她的护身符,要是给了她,会变成她的催泪符,还是算了,她承受的够多了,没必要连我的也一起承受。”
“她是个聪明人,你家的事,就算你不说,她应该也能猜到。”
“猜到和血淋淋的展现在面前是不一样的冲击。我会找机会告诉她,但不会给她看证据。”
既然他已经做决定,唐源也不多说什么了。
沈峤又抽了一支烟,卸下一身沉重才重新回到病房。
他蹑手蹑脚的掀起被子躺进去,馥安妮感觉到身边熟悉的热源,软乎乎的蹭了过去。鼻尖闻到他身上的烟味,迷迷糊糊的哼哼,“老公……你抽烟了?”
他怔了一瞬,似曾相识的场景。
忽然想起有件事一直没问过她,当时是因为她的心还没完全属于他,他不好提起那野男人。后来他知道她心里有他,逐渐就忘了这事。
今日又想起来,于是趁着她迷糊时套她的话,“宝贝,hyman是谁啊?”
听见熟悉的名字,馥安妮又呢喃道:“hyman是我朋友。”
沈峤眼里闪过一丝不悦,现在他已经得到了她的心,有恃无恐了,他迟早要把这个野男人一脚踢开。
他把人圈到自己怀里,厮磨着她的耳垂,咬牙宣示主权,“你是我的!”
两人在医院住着,崔庆会把公司的事带到病房,所以白天的时候沈峤还要忙工作,没怎么休息。有时馥安妮看不过去,于是带他到外面走走,散散步。
这天正好在医院花园遇见一个人。
盛洺坐在轮椅上,腿上做了固定,脸上也带着五颜六色的伤。那只包着纱布的左手,格外引起沈峤的注意。
看来他老婆是恨毒了盛洺,不但以牙还牙,还加倍的帮他讨回来。
盛洺也看见了牵着手散步的两人,眼底恨意弥漫。
沈峤无视他眼底的情绪,眉梢挑起,“宝贝,你下手可真重,一点都不顾念他是你们公司的客户啊!听说你们还是校友,你为了我打他,会不会伤了你们的校友情分?”
他凑到馥安妮耳边,显得好像是要说悄悄话的样子,可实际上,他说话的音量足够盛洺听见,还带着一股子茶味。
“我才不稀罕,谁伤你都不行!”
馥安妮眼底的冷意瞬间让盛洺跌入谷底。原本以为沈峤毕竟也不是伤得很严重,她出了气,过几天就会气消,他到时候再道一道歉,说不定这事就能慢慢缓和下来。
可现在看来,似乎是他天真了。
他不想待下去了,示意护工把他推回病房。
等他走后,沈峤说道:“你要是不想见到他,我就让唐源把他赶出医院。”
“才不,你得让唐医生给他开又贵又没效果的药。”
听见她恨得牙痒痒的这番话,沈峤心里舒坦极了。于是也不再光忙工作,时不时就带着馥安妮去散步,打算多虐一虐那废物。
不过盛洺没给他机会,第二天就出院了。
沈峤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直到不用换药了才出院。馥安妮情况也很安稳,没有出现发烧和梦魇的现象。
两人回的海心公寓,馥安妮放水给沈峤泡澡。浴缸里,沈峤受伤的手搭在浴缸边缘,避免泡在水里,另一只手搂着怀里的人儿,大手在她身上游走。她皮肤嫩得跟豆腐似的,被热水熏的微微泛红,看着又娇又嫩。
大手四处点火,他的下巴搭在她肩膀上,咬着她的耳垂低声引诱她,“还疼吗?”
他的手掌比浴缸里的水还热,捂得馥安妮身子更软了。
都这么久了,其实早就恢复了。只是之前他住院,怕他乱来,她才骗他还疼着。
她转过身换了个方向,整个人伏在他胸膛上,手指点着他的唇,“你乖点,洗完澡才能……”
不等她说完,沈峤已经狂喜,按着她的后脖颈在她眉眼、鼻子、脸颊处一顿密密麻麻的猛亲。
馥安妮都被他亲懵了,愣愣的看着他。
他眼睛发光,兴奋得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似的,“不疼了?”
馥安妮点点头,“嗯。”
“洗完了、洗完了。”他二话不说的把人抱出浴缸,卧室开了空调,怕把她冻着,擦干了身子才抱着出去。
“你的手?”馥安妮还是有点担心。
沈峤把人放在床上,俯身亲了下去,含糊不清的说道:“除了碰水,做什么都行。”
她被吻得媚眼水光潋滟,白嫩的双臂撑在柔软的床垫上。
“宝贝再高一点。”他低声诱哄着。
如他所愿。
“宝贝好乖……”
满室的春光,夜色更加缱绻。
两人折腾了一夜,直到凌晨,馥安妮已经精疲力尽了,沈峤才抱着她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