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忽悠您,我说的是真话。”
“您若不信,明日就过来,我给您治腿。”
族老只当江时月是闹着玩,“豁,敢拿我老头子寻开心,看我不捶你!”
他说着,手里的拐杖朝着江时月打去。
江时月捂着脑袋,欢快的往外跑。
“哎呀,不得了了,族老要打人啦!”
江建树看着活泼的江时月,也深受感染,嘴角染上了浅浅笑意。
“我看时月这丫头靠谱,上次她还把小勇从鬼门关拉回来了呢,要知道,隔壁村儿的王郎中想来也拿溺水的人没法子。”
“若不然你明日就过来一趟,让她给你看看。”
“去,胡闹!”
族老嘴上说着不去,第二日一早,却屁颠屁颠的让小孙子扶着自己过来了。
江时月似乎早就有预料一般,已经在堂屋准备好了一个“躺椅”,说是躺椅,其实也就是由高矮不同的凳子拼成的长凳。
“族老,您来了,快躺着。我给您瞧瞧。”
族老瞧了一眼桌上摆着的银针,暗暗吞了吞口水。
“你这丫头,一会不会要用这银针扎我吧?”
“族老您就放心吧,一会我不止用银针扎您,还会用这大针筒抽您的血!”
江时月在昨夜,就花了六十个商城币,在医药商城买了抽取积液的注射器。
族老虽然不知道这大针筒具体是干什么的,但是看着那根牙签粗细的针口,头皮隐隐发麻。
“时月丫头,我这一把老骨头了,你就别折腾我了吧?”
江时月待他躺下,毫不客气的拉起其裤腿。
“您老就瞧好!”
明明一只腿骨瘦如柴,另一只腿的膝盖,却是肿胀的不成样子。
江时月伸手检查了一下,发现已经是重度积液,再泡下去,骨头都要泡烂了。
瞧着小老头明明疼的嘶牙咧嘴,却假装无事的模样,江时月叹了口气。
这小老头,还怪让人心疼的!
“族老,您这腿啊,就是通风引起的积液。我先给您针灸一下,然后再把这积液抽出来,之后慢慢养就好了。”
族老看了一眼桌上的大针筒,“真要扎啊!”
“算了,反正老头子我也活够本了,给你扎吧!”
“就当给你练手了!”
族老说完,视死如归的闭上眼。
可预想中的疼痛却没出现,取而代之的,是膝盖上酥酥麻麻的痒意。
“哎?不疼,你这丫头竟然真会针灸。”
江时月面带微笑,“族老,您就放心吧,肯定会疼的。”
族老:?
看到江时月拿着那大针管扎到腿上,族老顿时疼的一抽抽。
紧接着,一管又一管的黄色液体被抽出来。
瞧见这景象,族老也不敢动弹了,老老实实的躺在那。
江时月足足抽了四管积液出来,将近八十毫升。
积液抽出来,族老感觉整条腿都舒坦不少。
他看着针管里的黄色液体,“这......这就是你说的积液?”
“嗯,再让这东西泡下去,您骨头都要泡烂嘞!”
族老闻言,顿时心中大骇。
他以为,最坏不过是一直这样曲不了腿而已,没想到竟这般严重。
“你这丫头,当真是有几分厉害。那日我找王郎中瞧过,就连王郎中都看不明白嘞!”
江时月得意的挑了挑眉,“我昨日就说,让您别小瞧我吧!”
“好了,一会长盛哥得背你回去,您现在这腿,可不宜用劲儿。”
“今晚我给您送药,您让长盛哥把药给您熬了喝。内服加外敷,不出半个月,保证您活蹦乱跳!”
族老摆手,“你给我送啥药,别以为老头我不知道药贵的很”
“给我开个方子吧,我让长盛去城里抓。”
江时月收拾着桌上的银针,“嘿,你这小老头,我那是想帮你出银子么,我是想一会上山挖草药,顺带赚你点儿银子!”
“这钱让谁赚不是赚,您说是吧!”
族老:......
终究是我错付。
“好了,长盛哥,把族老背回家吧,这几日尽量别让他下地走动啊!”
江长盛虽说跟江时月同龄,但面对江时月的时候,跟个小辈似的。
他老老实实回答,“哎,晓得了。”
江时月送走两人,背起背篓。
“娘,我上山挖挖草药,中午不回来了,下午回来,要是建树爷提前来了,您就跟着去看看。”
柳春杏早早就烙好了酥酥脆脆的面饼,“行,那你拿着饼子去吃。”
江玖月小跑着过来,“姐,我跟你去认草药。”
“好。”
......
“我说你一大早的,背着弓箭在这来回晃悠半天,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何以轩看着背着弓箭的谢怀璟,眼里满是不解。
“上山打猎。”
何以轩翻了个白眼,“我知道你要上山打猎,那就倒是去啊!”
在这晃悠小半个时辰了。
谢怀璟听到门外有脚步,开门走了出去。
“这就去。”
江时月瞧见谢怀璟背着弓箭出来,弯了弯眉眼。
“谢大哥,好巧,你也要上山啊?”
谢怀瑾视线落在那张娇俏的脸上,随后快速移开。
“嗯。”
“你们要去采药?我知哪儿的草药多。”
江时月眼睛一亮,谢怀璟经常在山里打猎,对山里地形的了解定是比她要多得多。
他说知道哪儿草药多,定是知道的。
“好啊,那就麻烦谢大哥了。”
谢怀瑾面色柔和几分,“不麻烦。”
两人并排往前走,江玖月屁颠屁颠跟在两人后面。
何以轩趴在门口,“好你个谢怀璟,我就说怎么磨蹭老半天不上山,合着是在等人呢!”
袁毅牵着马出来,“大人,咱们也出门了。”
何以轩目送三人消失在眼前,这才翻身上马。
“走!”
......
“谢大哥,你是什么时候来咱们村的啊?”
路上无聊,江时月便主动找谢怀璟聊天。
“五年前。”
“那你之前的家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