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吃了一嘴灰,顿时火气噌噌往上涨。
“江时月,你个挨千刀的贱蹄子,那是我家的鸡,还有我家的猪,把鸡和猪都还给我,天杀的!”
“再不还我,我就去报官,让你下大牢!”
“哗~!”
一盆水浇了下来。
李氏自上而下,全都透心凉,一句话也骂不出来了。
“咳咳......”
“再骂一句,我就出去扇你。”
听到江时月的威胁,李氏顿时想起上次被骑着扇的场景,她打了个哆嗦,灰溜溜的往家跑。
“奶,肉呢?我的肉呢?”江盼智看到李氏回来了,兴奋的围过来。
可在她身旁寻了一圈,都没看到一丁点肉。
“奶,肉你没拿回来?”
江盼智一屁股坐到地上。
“我不管,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他哭嚎着,在地上滚来滚去。
“智儿,你别哭了,娘一会就去给你割肉,你先起来!”张倩心疼的拉着他。
江盼智来了脾气,死活不愿意起来。
“我不,我就要吃隔壁的,隔壁的肉香!”
“快点,我要吃肉!奶,你快给我去端回来!”江盼智扯着李氏的裤腿,使劲的拽着。
“吃吃吃,要吃你自己去端,别磋磨你奶!”江老头呵斥一声。
江盼智眼珠子一转,爬起来抢过李氏手里的锅。
“你们不给我端回来,我自己去端!”
他说着,拿着锅小跑着去了隔壁。
江时月刚坐下,就又听到了敲门声。
“三番两次的,真是当我不敢动手了?”
打开门,却发现不是李氏那老妖婆,而是一个流着鼻涕,趾高气扬的讨厌小孩。
“你们的肉呢?都给我盛出来!”
江盼智看到江时月,一点都不怕,将锅递过去就开始命令。
江时月翻了个白眼,“你叫我给你盛,我就给你盛?”
平日里江时月就是个傻子,怎么欺负都行,所以平时江盼智没少让江时月给自己当狗骑。
见江时月不听自己的话了,江盼智举起手里的锅就砸过去。
“臭丫头,不听我的,我让奶打死你!”
江时月侧身躲开,她有些没想到,这孩子这么恶毒,这么大的锅,说砸就砸过来。
见此,她也不客气。
“江盼智,你算什么东西?敢跟我发号施令?”
江时月一把将他推倒在地。
江盼智不敢相信,江时月竟然对他动手,一下都蒙了。
江时月蹲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江盼智我告诉你,你们那老妖婆我都照打不误,别说你了。”
“再敢过来哔哔,别怪我抽你!”
“砰!”
院门被关上,江盼智才反应过来,江时月非但没给自己面子,还扬言要抽自己。
“啊~!!”
“奶,你快来,臭丫头要打死我了!”
李氏听到江盼智哭嚎,忙过来将他抱了回去。
“盼智,别哭了,奶一会就去给你割肉......”
江时月听着哭嚎声渐行渐远,捡起地上的铁锅。
挺好,白得一个大铁锅!
......
吃完饭,江时月便盘算着把空间里的两头猪卖掉,空间本来就只有十平米,养两只又拉又臭的猪肯定是不行的。
但老宅的人已经知道猜到玖月还活着,并且已经想了作妖的法子。
所以,卖猪前,她得提前做准备,好好配合一下老宅那帮人。
思索至此,江时月拿出自己配置的药粉,将药粉冲了,一人给倒了一碗。
“娘,这是我自己配置的药,咱们都喝点。”
柳春杏以为是治伤药,也没问,端起来就喝了下去。
喝完,还给江念安喂。
江时月看向江玖月,“玖月,我知道你不喜欢喝药,但是这个药你是一定要喝的。”
“好,姐,我喝。”江玖月端起药,捏着鼻子灌了下去。
江时月见几人都将药喝了下去,放心下来。
转念想到等会的计划,她将几人都喊到房间。
“娘,昨夜他们挖过坟,许是已经猜到玖月还活着的消息。”
柳春杏闻言,面色紧张起来。
“啊?那......那可如何是好?”
“江兴旺若是把这消息告知那赵员外,只怕......”
江玖月扑进柳春杏怀里,“娘,我怕!”
江时月沉思,“娘,玖月一直躲着不是办法,所以,让这赵员外自己放人。”
“这样,你们听我说......”
......
“娘,我等会要出去卖草药,你在家锁好门。”
柳春杏看了一眼江时月的背篓,嗯......不剩几根草药了。
她知道,卖草药只是女儿的说辞,女儿或许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好,在村口那条大路,时不时有牛车路过,你去搭牛车进城。”
“你自己......要当心些。”
“好。”
江时月背起背篓,转身出了家门。
出门的时候,江时月故意路过隔壁老宅,“娘,那我出门了,你当心些。”
李氏听到江时月出门的声音,顿时激动不已。
“那贱丫头出门了!”
江兴旺搓了搓手,“我现在就回家找玖月那丫头,她要是活着,我立马去通知赵员外,让他来接人!”
二十两银子啊!
早知道生女儿这么值钱,他多生几个!
江老头伸出拐杖,将人拦下来。
“等等,她刚出门,再等一会!”
江老头转头看向江兴茂,“兴茂,你去盯着,看她上了牛车你再回来!”
江兴茂想拒绝,要知道去盯着江时月的风险太大,稍有不慎就得挨一顿打。
可看到自家爹那不容拒绝的眼神,江兴茂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他远远跟在江时月身后,看到她上了牛车,这才小跑着回来。
“上了!”
“她上车了!”
江兴旺见此,兴奋的往隔壁冲。
......
江时月余光瞥到江兴茂回去了,眼神暗了几分。
她闲神定气的闭上眼,坐着牛车摇摇晃晃的进了城。
半个时辰后,江时月来到了龙山县。
给了赶牛车的大爷一文钱,江时月便下了牛车。
进了城门,入目是一条宽敞的石板道,沿着街往前走,路边慢慢出现小商贩。
渐渐地,商贩越来越多,行人也越来越多。
江时月顺着街道慢慢往前走,将进城的路记下来后,来到了卖猪肉的商贩前。
“大哥,猪肉今日是何价?”
“瘦肉十五文,肥肉二十,肥瘦十七。”
卖猪肉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他举着刀指着案板上的猪肉,“要哪儿块,给你算便宜点儿。”
江时月摇了摇头,“我不买猪肉,但我家有两头猪要卖,大哥可知道哪儿收活猪?”
“那你正巧问对人了,我家有四个肉摊,每天都要杀四头猪卖!”
卖猪肉的大哥放下刀,擦擦手,“你若是卖给我,我给你整猪按每斤十四文,如何?”
江时月算了算,一只二百五十斤的猪,除去内脏之类的,能出七成的肉。
给的这个价,也不算低。
见江时月在考虑,卖肉大哥转头去招呼其他人。
“大娘,来了?今天要割多少肉?”
那大娘穿着补丁的衣服,手里攥着两个铜板。
“麻烦你了,我要一两肥肉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