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强尝了一口红烧肉,奇怪道:
“哥,这不是你那天从国营饭店带的吗?嫂子咋没吃?”
付嘉鸣:“你嫂子舍不得吃,说给你留着。”
“真,真的?”
小强夹菜的手一顿,看向宁晓晓,快感动哭了,嫂子待他太好了。
宁晓晓傻眼,有吗?她说过吗?
付嘉鸣:“假的,你嫂子吃腻了,你来了,正好打扫了。”
小强:……
这两口子太欺负人了。
他得赶紧找个对象结婚,以后天天带媳妇来秀恩爱。
翌日,三人一块去卫龙家。
卫龙开门,热情道:“你们一块来的啊,快进来,菜都上桌了。”
宁晓晓三人排成纵队进去的,院里就一条踩实的小窄路能走,其他地方全是厚厚的积雪。
卫龙笑道:“招待不周了,媳妇上班忙,没来得及扫雪。”
嗯,其实他家就没扫过雪,全靠踩出一条小路来。
小强进屋,好奇问:“你家烟囱都没冒烟,啥时候做的饭啊?”
卫龙哈哈笑道:“你嫂子不会做饭,实在没法子,我从国营饭店买几个菜,她在食堂打几个菜,粗茶淡饭,别嫌弃,来,快坐。”
小强看向餐桌,嫌弃撇嘴,卫龙可真行啊,桌上八个菜,一个冒热气的没有。
好歹你热热呢?
宁晓晓打量着宋玉兰家,窗帘鲜亮,桌上铺着碎花桌布,上面还摆着一个花瓶,里面插着假花。
餐盘碗筷没一个碎角的,看着很鲜亮。
桌上还用桃酥、罐头凑了两个菜。
一看日子过得就不错。
屋子面上收拾的整齐漂亮,但不能细看,细看角落里全是灰尘。
论干净整洁,还得是付嘉鸣,她家可谓是一尘不染。
卫龙进屋叫宋玉兰:“别画了,我媳妇最漂亮,宁同志来了,你出来招呼一下。”
宋玉兰放下口红,瞪他:“我让你请胡营长,谁让你请她了?还让我招待。”
卫龙压低声音:“都是军嫂,你和她打好关系,我们男人之间也好相处。”
卫龙头疼,他媳妇咋就不知道人际关系的重要性呢?
怕她当场和宁晓晓别矛头,威胁道:
“你想不想我升官了?你要是招呼不好,我没机会出任务,你就眼睁睁看着她当正团长家属,压你一头吧。”
宋玉兰心里委屈:“人家请客都没叫你,你还上赶子请人吃饭。”
她都没吃过宁晓晓做的饭,凭啥让她给她打饭吃啊?
宋玉兰别别扭扭出来,坐宁晓晓旁边,说了句:
“来了。”
宁晓晓微笑:“感谢招待。”
宋玉兰阴阳怪气:“听说你们家前段时间请客吃饭了?咋不叫我们两口子一声,咱们好歹一块办的婚礼。”
卫龙面色一僵,媳妇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阴阳谁呢?这不是当场说他人缘不好吗?
哪有当面问人家,请客为啥不叫他们的?
宁晓晓笑道:“上次请的是邻居,下次请战友,一定叫你们。”
宋玉兰扬唇:“说定了,我可等这顿了。”
卫龙岔过话题,拿瓶老白干,给大家倒酒。
“来,今天都当自己家,不醉不归啊。”
付嘉鸣:“晓晓喝不了酒,她这杯我替她喝了。”
卫龙笑道:“你们瞅瞅,这就护上了。”转头调侃宁晓晓:
“弟妹可不能夫管严啊,该反抗就得反抗,凭啥不让女同志喝酒啊?是不是?”
宁晓晓笑道:“我家男人当家,家里我都听他的。”
不知道那日他们在家喝酒发生了什么?她不会耍酒疯了吧?后来付嘉鸣一直不让她喝酒。
主要她不爱喝酒,太辣了,还是汽水好喝。
付嘉鸣起开两瓶汽水,放两位女士身边。
卫龙竖起拇指,哈哈道:“嘉鸣家庭地位行啊。”
他有几分羡慕,没想到他乡下媳妇这么会说话,知道在外给男人留面子。
“弟妹不能喝酒,你们早说啊,来吃饭,咋能让你们自备汽水呢。这次不知道,下次我一定让玉兰提前备好汽水。”
付嘉鸣从家里带了五瓶汽水,他们来吃饭,总得拎点什么。
宋玉兰也喝不了酒,抿上一小口,辣的脸颊都红了,呛的直咳嗽。
但她就不喝旁边的汽水,她不想陪宁晓晓。
宁晓晓自己当夫管严吧,她想喝酒就喝酒,家庭地位不一样。
举杯过后,宋玉兰看着胡志强,笑道:
“胡营长年轻有为,该找个对象了。男人成家立业嘛。”
卫龙搭茬道:“得找一个,让你嫂子帮忙介绍,玉兰家是沈阳市里的,爸妈都是大学教授,让她给你介绍个大学生。
咱们拼搏多年,立下战功,怎么也得找个好媳妇。得找个年轻漂亮有文化的。”
后一句看向宋玉兰。
小强:感情是冲他来的。
昨天还以为这两口子想请他哥吃饭呢。
拒绝道:“不用,有没有文化不重要,我看乡下的就挺好。”
卫龙想说还是城里的好,一想宁晓晓也在,人家是乡下的,他说乡下人坏话不合适,应和一句:
“乡下的挺好,能干活,你看宁同志,把家里收拾的干净整洁,厨艺也好,上次做那个叫什么肉来着?闻着就香,还是嘉鸣有口福。”
小强没说话,话不投机半句多,他娶的是媳妇,又不是老妈子。
他要是有媳妇,疼她还来不及呢,咋舍得让她干活。
宋玉兰:“你不喜欢大学生,我给你介绍个咱们军区的,学校的钱老师,我看挺好,有空介绍你们认识认识,小姑娘人长的漂亮。”
这几日,钱老师总往供销社跑,话里话外托她介绍对象。
钱老师相中胡营长也好,她要是给俩人做媒成功,说不定就把胡营长拉进卫龙阵营了。
媳妇枕边风一吹,她不信胡营长还能和付嘉鸣关系铁。
卫龙以后也有个帮手。
见胡志强不说话,宋玉兰又道:
“钱老师和晓晓是同事,人不错,不信你问晓晓。”
她隐约知道钱老师和宁晓晓关系一般,特意这时候提出来,免得宁晓晓背后说人家坏话,搅黄了一门好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