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卧室里,弥漫着浓重的霉味和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墙皮剥落,露出底下潮湿的砖块,几缕月光艰难地穿透破烂的窗帘,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贺渊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半跪在地上,目光锁定在发出声响的角落。
那里,堆放着一些破旧的家具,阴影重重,看不清具体有什么东西。
“嘿嘿嘿……”
刘守财奴阴森的笑声回荡在房间里,如同来自地狱的低语,令人毛骨悚然。
黑气在他周围翻涌,像一条条毒蛇,伺机而动。
杨寻宝者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他认为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趁贺渊分神之际,猛地扑向他,试图抢夺他手中的线索——那张隐隐发光的纸片。
然而,贺渊早有防备,他轻松地侧身躲过杨寻宝者的攻击,还顺势夺走了他腰间的一把多功能小刀,刀锋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着寒光。
“你……”杨寻宝者恼羞成怒,却不敢轻举妄动。
他见识过贺渊的身手,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贺渊没有理会杨寻宝者,他的注意力仍然集中在那个发出声响的角落。
他缓缓站起身,手中的小刀被他灵活地转动着,发出细微的“唰唰”声,仿佛在警告着藏匿在黑暗中的东西。
“出来吧,”贺渊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如同来自北极的寒风,“我知道你在那里。”
角落里一片寂静,只有老鼠的吱吱声和风吹过破窗的呜咽声。
突然,一个黑影从角落里窜了出来。速度之快,令人咋舌。贺渊眼疾手快,手中的小刀猛地飞出,正中黑影。
“吱——”一声尖锐的叫声响起,黑影应声倒地。借着微弱的光线,贺渊看清了那黑影的真面目——一只硕大的黑老鼠。
“只是老鼠?”杨寻宝者松了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我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东西呢。”
贺渊没有回答,他弯下腰,仔细地检查着那只死老鼠。他发现,老鼠的脖子上挂着一个细小的金属牌,上面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这个符号,他曾经在宋考古学家手中的纸片上见过。
就在这时,被捆绑住的胡小偷趁乱挣脱了束缚,他指着贺渊,大声喊道:“是他!是他杀了老鼠!他一定是想独吞宝藏!”
杨寻宝者也跟着起哄:“对!他一定是想把我们都赶走,然后独吞宝藏!”
两人一唱一和,试图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贺渊身上。宋考古学家则瑟缩在角落里,不敢说话。他亲眼目睹了贺渊的身手和手段,心中充满了恐惧。
贺渊面对众人的指责,却一言不发。他冷冷地扫视了一眼众人,眼神中充满了警告的意味。他将手中的金属牌紧紧地握在手中,他知道,这块小小的金属牌,或许就是解开整个谜团的关键。
他慢慢走向那个发出声响的角落,那里,似乎隐藏着更大的秘密……“这里面……”贺渊停下了脚步,目光落在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木箱上。
贺渊的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扫过胡小偷和杨寻宝者,嘴角微微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他没有解释,也没有反驳,只是缓缓蹲下,伸手去触碰那个不起眼的木箱。
“别碰!”杨寻宝者大吼一声,冲上前想阻止贺渊。在他看来,贺渊的沉默就是默认,这木箱里肯定藏着宝贝,他绝不能让贺渊独吞。
胡小偷也跟着叫嚣:“就是!他肯定是想独吞宝藏!”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摸摸地绕到贺渊身后,试图趁机偷袭。
贺渊仿佛背后长了眼睛,在胡小偷靠近的瞬间,他猛地转身,一脚踹在胡小偷的肚子上。胡小偷惨叫一声,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杨寻宝者见状,愣了一下,随即更加愤怒。他从腰间抽出匕首,恶狠狠地扑向贺渊:“你找死!”
贺渊依旧面无表情,他轻巧地躲过杨寻宝者的攻击,同时一记手刀砍在杨寻宝者的手腕上。杨寻宝者吃痛,匕首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就在这时,一股阴冷的气息从角落里弥漫开来,刘守财奴的怨灵再次出现。它发出尖锐的嘶吼,张牙舞爪地扑向杨寻宝者。
杨寻宝者吓得魂飞魄散,他转身想跑,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动弹不得。眼看着怨灵就要扑到自己身上,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贺渊拉到了一边,而怨灵则扑了个空,撞在了墙上。
“蠢货。”贺渊冷冷地吐出两个字,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杨寻宝者惊魂未定,他看着贺渊,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不知道贺渊为什么要救他,但他知道,自己刚才差点就死了。
贺渊没有理会杨寻宝者的眼神,他捡起地上的匕首,走到木箱前。他用匕首轻轻撬开木箱的锁,然后缓缓打开了箱盖。
箱子里,并没有什么金银财宝,只有一堆破旧的书籍和一些泛黄的纸张。贺渊拿起其中一张纸张,仔细地看了看,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这是什么?”杨寻宝者好奇地问道。
贺渊没有回答,他将纸张放回箱子里,然后合上箱盖。
“没什么。”贺渊淡淡地说道,“只是一些没用的东西。”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宋考古学家突然开口说道:“等一下……”他的目光落在墙上,似乎发现了什么。他指着墙上的一个角落,声音颤抖着说道:“那里……那里好像……”
“闭嘴!”杨寻宝者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你一个考古学家,懂什么驱邪除妖的事情?”
贺渊却顺着宋考古学家手指的方向看去,那里,似乎真的有一些奇怪的符号……“那些符号……”贺渊低声说道。
贺渊的目光顺着宋考古学家颤抖的手指移到墙角,那里,在昏暗的光线下,隐约可见一些暗红色的符号,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又像是某种诡异的图腾。这些符号半掩在墙皮剥落的地方,若不仔细观察,很容易被忽略。
杨寻宝者不耐烦地挥挥手,“别一惊一乍的,老宋,你一个搞考古的,懂什么邪门歪道?这里闹鬼,赶紧找到宝贝就走!”他显然对宋考古学家的发现不屑一顾,一心只想找到所谓的宝藏。
胡小偷捂着肚子,从地上爬起来,也跟着附和:“就是,别浪费时间了,赶紧找宝贝要紧!”他眼珠子滴溜溜地转,贼心不死,还在寻找下手的机会。
只有宋考古学家,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什么,却又不敢大声说出来,只能用惊恐的眼神看着贺渊。他感觉到,那些符号散发着一种令人不安的气息,似乎隐藏着什么可怕的秘密。
贺渊没有理会杨寻宝者和胡小偷的吵闹,他径直走向那面墙,眼神锐利地扫视着那些暗红色的符号。他的动作,让喧闹的房间突然安静了下来,杨寻宝者和胡小偷都愣住了,他们不明白贺渊为什么对这些符号如此在意。
贺渊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那些符号,指尖传来一丝冰凉的触感,仿佛触碰到的是某种禁忌的力量。他仔细观察着符号的形状和排列方式,脑海中快速地搜索着相关的知识,试图解读这些符号的含义。
这些符号,他从未见过,但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在某个地方,某个时间,曾经见过类似的东西。
“这些符号……”贺渊低声自语,眉头紧锁。他感觉到,这些符号并非普通的装饰,而是某种特殊的阵法,或者说是某种封印。
“喂,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杨寻宝者忍不住问道,他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
贺渊没有回答,他继续观察着符号,眼神越来越凝重。他感觉到,这个房间里的气氛越来越诡异,一股阴冷的气息正在慢慢地蔓延开来。
刘守财奴的怨灵,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房间的角落里,它发出低沉的嘶吼声,一双血红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贺渊,仿佛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贺渊感觉到怨灵的存在,但他并没有理会,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那些符号上。他知道,这些符号才是关键,只要解开这些符号的秘密,就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符纸,符纸上画着一些复杂的图案,散发着淡淡的金光。他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在吟诵着某种古老的咒语。
房间里的气氛越发紧张,杨寻宝者和胡小偷都屏住了呼吸,他们感觉到,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贺渊将符纸贴在墙上,符纸上的金光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那些暗红色的符号也变得更加清晰可见。
“破!”贺渊大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