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此事关系重大,如若小僧选择缄口不言,骨鲠在喉,实是不吐不快!”文殊的脸色焦急得涨红起来,大声说道。
“既然如此,你就说吧。”燃灯古佛心中亦感疑惑,不知文殊为何如此锲而不舍,但他已然成为了殿中众人目光聚焦的焦点,无奈之下,只得让他赶紧把心里的话讲出来。
“佛祖,小僧数月之前便已知晓此事却选择了隐瞒不报,实乃罪不可赦,罪该万死!”文殊说着,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燃灯古佛的面前,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引得殿内众人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大家都被这诡异的氛围所笼罩,心中不禁涌起一种异感。
“一年前天心禅师率领我等项目成员,前往东胜神洲各地,在花果山密林之间驻扎了一月有余,感化那七十二洞蛮荒生灵。
我曾有一次在后山采药,不经意间撞见天心禅师匆行色匆匆地赶往后山密林深处。
我看他脚步匆匆,速度极快,仿佛有着什么要紧的事情亟待去处理,于是我停下动作,下意识地紧随其后,想要呼唤,但距离太远,只好先跟着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然而,当我沿着天心禅师奔去的方向前行时,却惊讶地发现他正朝着后山极偏僻的方位赶去。
他行进的目标隐藏在茂密的山林之中,显得格外神秘。
我心中暗自思忖,不知道天心禅师亲自到此究竟要做些什么。莫非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务需要处理么?
不知为何,随着接近山洞,我的心中愈发紧张起来。
我那时也是心怀私念,知天心禅师很有可能成为下一届佛教的首脑,一直在他身后远远跟着,没敢缩近距离,想要突然出现,为他排忧解难,在他心中建立良好印象,为日后相处加分。
正行路间,他一个闪身,身影倏然一停,我见天心禅师身旁突然多出来了几个身影。
我定睛一看,那几人竟然是传教期间曾经被他放归山野的那几个妖魔。他们此刻正凑在一起,低声交谈着,不知说些什么。
这些妖魔平日里杀人如麻,手段残忍至极,他们的存在一直是人间的一大隐患。我心中一向对他们深恶痛绝,当初天心禅师降服他们之后,我坚决主张斩草除根,将他们彻底消灭,以绝后患。
可惜,天心禅师却始终秉持着慈悲为怀的理念,以感化诸魔作为理由,将他们各自放归了生天。我当时心中颇为不满,认为天心禅师这样做无异于养虎为患,他们必定会再次为祸凡界。但也不知天心禅师进行了怎样的洗礼,令我没想到的是,这些妖魔竟然真的改过向善,后来再没做出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来。
从那以后,我虽然不再执着于一定要杀死他们,但内心深处对他们依然保持着警惕,与他们势同水火,从未有过往来。
我心中始终保有一份谨慎与怀疑,无法忘记这些魔头曾犯下的罪衍,也无法轻易相信他们已经完全改变。
那时,我的好奇心终究还是占了上风。许久未见这几个妖魔,我不知道他们为何突然出现在这花果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我见天心禅师和几个曾被他放归的妖魔碰面,窃窃私语,似有密谋。他们说了一会儿话,便继续往山林深处走去,因距离遥远话语我也听不真切,但我心中已是疑窦丛生,便也不管不顾,一路跟了上去,想要看看他们到底打算干什么。
不想这一跟之下,便发现了天心禅师的秘密所在。”
文殊涕泪交加地说道,原来北极紫薇大帝口中向他指引方向的那位“同道”,正是文殊。
“我深知天心禅师功法之精深,宛如那浩瀚星辰般深邃莫测,故而眼睁睁见几人进了一个隐蔽的山洞,我不敢尾随过近,便一直小心翼翼地在远处潜藏了许久。
那等待的每一刻都仿如过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我内心紧张极了。
终于,半个时辰后,天心禅师与那几个妖魔陆续从洞中离去,此刻天色已近子夜,周遭寂静无声。以防万一,我又在远处蛰伏了一个时辰,确保他们完全离开后,这才缓缓地从藏身之处悄悄出来,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小心翼翼地朝着那神秘的山洞走去。
当我轻轻地推开那扇陈旧而又布满裂痕的门时,一股夹杂着血腥与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让我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
映入眼帘的是一幅惨不忍睹的景象,那洞内的地上尽是些哺乳动物的残骸,大多都是猴类的残肢断臂,它们曾经鲜活的生命如今却只剩下冰冷的肢体散落在地,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曾经遭受的痛苦。
而在角落处,还有几只可怜的金丝猴被紧紧地困在铁笼里,它们那原本灵动的眼睛此刻已经失去了光彩,身体虚弱得几乎要瘫倒在地,只能发出微弱的喘息声,连叫声都显得那么无力,仿佛下一秒就会永远地沉寂下去。
除了这些触目惊心的景象之外,山洞中还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刑具和医疗实验器械,它们上面沾满了鲜红的血迹,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败气息。
看着这些东西,我的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恐惧和不安,虽然我略通医道,能够辨认出一些常见的医疗器械,但对于天心禅师房间里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我着实是一头雾水,完全搞不清楚它们到底有何用途。
我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疑问,他们到底想要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