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云层洒在了大地上,一年一度的端午节如期而至。
整个白府上下顿时弥漫着喜庆和热闹的氛围。白素贞起了个大早,精心地张罗着一桌丰盛的饭菜,香气四溢,令人垂涎欲滴。
“对了,表哥,我记得你之前好像已经购置了雄黄呢!等会儿吃饭的时候把它泡在酒里,咱们可以借此机会好好地驱除一下体内的毒素。”
沈虚听闻此言,顺手从胸口的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巧玲珑的药瓶,递给了许仙。
然而就在这时,许仙正准备接过药瓶时,小青快步上前一把将许仙手中的药瓶夺了过来,并直接丢向了窗外。
她轻声说道:“哎呀,算了算了,毕竟是药三分毒嘛,这雄黄酒不喝也罢。”
其实,白素贞和小青自己心里清楚,对于身为蛇妖的她们来说,端午节可是最为惧怕的日子。
尤其是小青,由于其功力尚浅,恐怕难以抵御这一天的影响而现出原形吓到许仙。于是,白素贞决定让小青找个借口离开白府暂避风头,待明日再回来。
小青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将沈虚悄悄地拉到一旁,压低声音说道:“官人,我的功力实在有限,端午节对我们蛇类而言太过凶险了。我担心万一控制不住会露出原形,吓到了姐夫可就不好了。
我们还是先找个合适的理由溜之大吉吧,明天再回来与他们相聚。”
沈虚看着小青一脸担忧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怜爱之情,他温柔地点点头应道:“好的,既然如此,那我陪你一同出去走走也好。”说罢,二人便寻了个由头离开了白府。
而白素贞则凭借着自己两千年来修炼所得的深厚功力,自信能够维持人形不受影响,故而选择留了下来,陪伴许仙共度这个传统佳节。
待沈虚和小青前脚刚刚踏出白府那朱红色的大门,白素贞就迫不及待地转身朝着厨房快步走去。
轻盈的身姿如同翩翩起舞的仙子一般,很快就来到了厨房。只见灶台上摆放着一道道色香味俱佳的菜肴,这些都是白素贞精心准备多时的成果。
而此时,许仙也缓缓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一眼就瞧见了不远处地上那个被小青随意扔掉的药瓶,心中不禁暗暗叹息一声:“这个小青呀,做事总是如此莽撞!”许仙赶忙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将药瓶捡了起来。
仔细端详着手中的药瓶,自言自语道:“还好没有摔坏,毕竟这也是花了钱才买回来的东西,怎么能够就这样轻易地丢掉呢?”
许仙作为一名精通医术之人,自然非常清楚这雄黄酒对于人体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危害。
想到这里,许仙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声嘀咕着:“这小青啊,可真是个不会过日子的主儿。”说罢,许仙轻轻拧开药瓶盖子,将里面所剩无几的雄黄粉末尽数倒进了一旁的酒壶之中。
然而,当他看到药瓶里几乎已经空无一物时,眉头微微一皱,随即毫不犹豫地迈开脚步,急匆匆地朝着自家的保安堂奔去。
没过多久,许仙就气喘吁吁地跑回了家中。只见他手里紧紧握着一包新的雄黄粉,额头上还挂着几颗晶莹剔透的汗珠。
许仙顾不上歇息片刻,迅速打开纸包,将其中的雄黄粉一股脑儿全部都倒入了之前的那个酒壶当中。做完这一切之后,许仙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就在这时,白素贞也刚好将餐桌收拾妥当。她微笑着走到许仙身边,温柔地说道:“官人,快来坐下吧。”许仙连忙应了一声,拉着白素贞一同坐在了桌前。紧接着,许仙伸手拿起桌上的酒壶,高兴的为白素贞斟满了一杯香醇的美酒。
双手捧着酒杯,深情款款地凝视着白素贞,柔声说道:“娘子,来,这杯酒我敬你。能够娶到你这般温婉贤淑、貌若天仙的女子为妻,实乃我许仙三生有幸之事啊!”
白素贞虽说已经修炼了整整两千年,可以维持人形之态,然而这酒水对于她而言,依旧有着不小的影响力。
于是乎,她连忙摆手婉拒道:“官人且慢,妾身实在不善饮酒,还望官人体谅。”
许仙却不肯罢休,微笑着将手中斟满美酒的酒杯缓缓递至白素贞跟前,柔声劝道:“爱妻莫要推辞,不过就小小的一口罢了,断然不会有事的。
今日恰逢端午佳节,如此良辰美景,咱们夫妻二人理应共饮此杯呀!”说罢,许仙目光灼灼地凝视着白素贞,眼中满含期待之意。
白素贞望着眼前对自己殷勤有加的官人,心中虽有些许顾虑,但终究还是不忍拂了许仙的兴致,于是微微颔首,素手缓缓端起那小巧精致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然而,就在这杯酒刚刚滑入喉咙之际,白素贞突然觉得腹中一阵异样翻涌。
她秀眉紧蹙,美眸疑惑地望向许仙,轻声问道:“官人,这酒……怎会如此怪异?”
许仙见状,忙不迭解释道:“娘子莫惊,今日乃是端午佳节,民间素有饮雄黄酒以驱毒辟邪之习俗。故而,我特意在这酒中添加了些许雄黄粉。”
白素贞闻听此言,面色瞬间变得煞白,娇躯猛地一颤,手中的酒杯险些滑落于地。
她银牙暗咬,嗔怒地瞪了许仙一眼,急切说道:“哎呀!官人你怎可如此莽撞行事!妾身我实难承受此酒之力啊!快快出去,切莫再来扰我,容我好生歇息一番。”说罢,也不等许仙回应,白素贞伸手用力一推,直接将许仙送出了房门,并顺手带上了门闩。
许仙被推出门外后,一脸茫然不知所措。而屋内的白素贞则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心急火燎地奔向床铺,一个箭步飞身而上,迅速拉下床帘,将自己严严实实地遮掩起来。
此刻,她只觉体内犹如烈火燃烧,炙热难耐,周身经脉更是气血翻腾,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现出原形。
方才那杯酒中,似乎不仅仅只有雄黄,其中定然还掺杂着其他不知名的药物成分。
白素贞心中暗暗叫苦不迭,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浸湿了她如云的秀发和洁白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