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塘李家。
许娇蓉正坐在屋内,听闻沈虚告知她,和许仙已在白府与白家小姐成婚之事,且已过去三日。
尽管觉得这婚成得有些仓促,但她心地善良,还是由衷地祝愿二人能够觅得属于自己的幸福。
就在这时,许仙从怀中掏出整整一百两官银放置于桌上。他满脸笑容地说道:“姐姐,这些银子是我家娘子资助我用来开设一家药堂的。”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李公甫恰好在这个时候从门外走了进来。
李公甫一眼便瞧见了那官银,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他瞪大双眼,怒喝道:“好哇,这不正是前几日银库失窃所丢失的官银吗?怪不得这小子一连消失了三天,原来竟是走上了歪门邪道!来人呐,速速将许仙给拿下!”
李公甫的几名手下闻言,面面相觑,其中一人赶忙凑到他身旁,压低声音劝解道:“头儿,这许仙可是您的小舅子啊,说不定这里面存在什么误会呢。依小的看,咱们不如就当作没有看到此事,如何?”
李公甫却不为所动,义正言辞地反驳道:“哼,休要多言!难道你们没听过‘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句话吗?
即便他是我的小舅子,我身为公差,又怎能徇私枉法、包庇纵容于他?立刻给我将人带走!”
见此情形,许娇蓉心急如焚,连忙伸手紧紧拉住李公甫的衣袖,焦急地问道:“公甫,你这究竟是在做什么呀?”
李公甫一脸严肃地回答道:“夫人莫急,许仙他盗窃库银,犯下大罪,我自然是要将他押送县衙,交由县令大人发落!”
李公甫在跨过门槛时,忽然转头看向沈虚,“你小子这三天一直跟汉文在一起,不是同犯,也是知情不报,一起带走。”
过来两个捕快,又将太虚也带去了县衙。
而另一边,在白府之中,正满心欢喜地等待着许仙和沈虚归来的白素贞,突然间心有所感。
掐指一算之后,脸色骤变,算出许仙和沈虚此刻正身陷囹圄,遭遇大难。
心急如焚的她连忙拉上小青,两人施展法术,风驰电掣般地赶往县衙救人。
待到县衙大堂之上,沈虚一眼就看到了白素贞和小青的身影。
沈虚心里自然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但却故意装作一无所知的模样,揣着明白装糊涂,陪着在场众人上演了一出好戏。
最终,在白素贞和小青巧妙周旋以及略施小法之下,县太爷迫于无奈,只得下令将许仙和沈虚发配至的姑苏。
……
许仙与沈虚发配姑苏后,白素贞与小青也连忙收拾行李,前往姑苏与二人汇合。
白素贞的相助之下,许仙历经波折,最终开设了一家名为保安堂的药铺。
而沈虚却终日足不出户,将自己关在家中的房间里,故意摆出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时而唉声叹气,时而愁眉苦脸,仿佛心中藏着无尽的烦恼之事。
小青眼见自家官人这般消沉,心中自然焦急万分,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于是就在当晚,她将自己的内丹取出,拖着因取出内丹而重伤的身体,来到沈虚面前。
“官人,这是一枚蛇精的内丹,虽然其修为尚不足千年,但也相差无几了。只要你赶快将它服下,便能瞬间拥有高深莫测的法术。”
沈虚惊讶地接过这颗碧绿色的内丹,仔细端详起来。
只见那内丹散发着丝丝寒气,周围似乎还萦绕着一层淡淡的雾气。
突然沈虚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青儿啊,这千年内丹可是相当于一只妖精历经千年修炼才得来的珍贵之物,如此至关重要的东西,又怎会被你轻而易举地得到呢?你究竟是从何处弄到这千年内丹的?”
面对沈虚犀利的目光,小青顿时变得有些慌乱无措。她不敢直视沈虚的眼睛,眼神躲闪不定,嘴里支支吾吾半天,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起初的时候,太虚心中暗暗盘算,只是想要利用一下两蛇而已。
然而,就在小青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内丹捧至他眼前之时,他只觉得心头猛地一震,他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被触碰到了。
小青站在那里,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她不知道该如何向太虚解释这颗内丹的来历,犹豫再三之后,终于鼓起勇气,将她和白素贞皆是蛇精的身份说了出来。
说完这番话后,小青便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怯生生地望着太虚,一双美眸里满是忐忑不安。
她小心翼翼的注视着太虚脸上的每一丝细微变化,心里不停地祈祷着,害怕他会因为这个惊人的事实而受到惊吓,甚至直接驱赶自己离开。
出乎小青意料的是,太虚并没有露出丝毫惊恐或是厌恶的神色。相反,他缓缓地伸出双臂,轻轻地将小青揽入怀中。
太虚微微低下头,凑近小青的耳畔,柔声说道:“青儿啊!你可知这颗内丹蕴含了你整整千年的修行成果,如此珍贵之物,你竟然就这般轻易地交予我手!你呀,真太傻了!我真的值你这样为我付出么?”
听到太虚这番深情款款的话语,小青不禁眼眶泛红,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
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太虚,哽咽着说道:“官人,自从那日初见你,你的身影便深深地烙印在了我的心间,从此再也无法抹去。莫说只是区区一颗内丹,只要能够助你一臂之力,就算是要了我的性命,我也心甘情愿!”
沈虚心疼地伸出手,轻柔地拭去小青眼角的泪痕,嘴角扬起一抹温暖的笑容:“傻丫头,这内丹于你而言意义非凡,我又怎能忍心将其吞下呢?”
多年前,我曾与名师传授高深功法,只是用你的内丹用来加速修炼罢了,用过之后,便将它还你。”
小青露出一丝笑容,点点头,“嗯,官人,那你快试试吧!看看我的内丹能不能帮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