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已知她截取了属于我的十多年的布票和棉花票。
其他的被她拿走的东西,都估量不过来!
爸爸,我肯定是吃亏了的。
爸爸,她得补偿我。”
一口一个爸爸,叫得人心烦。
时瑜虽不是叫的自己,霍丹秋也被喊得心颤。
霍丹秋开口:“时瑜,我做你继母,伺候你吃喝拉撒,连你们时家的一点钱和票都不能用吗?”
时瑜:“霍姨,你就是诡辩。你是不是和我说过,说要把我的布票给爸爸和弟弟用,用他们身上了吗?
爸爸给的家用钱你没给娘家吗?从哪里抠出来的,肯定从我们的身上抠出来的。
就我吃亏!凭什么,凭我没妈妈吗?”
时瑜带上哭腔。
可能是原主的情绪在在作祟,不仅仅有表现出来的泪意。
更有真情实意的伤心。
霍丹秋:突然哭你早死的娘,我害怕。
太久没听过时瑜哭自己早死的亲妈。
还以为她已经忘记她母亲了。
时正阳不敢让时瑜继续哭下去。
“瑜瑜,我让你霍姨赔偿你,你先不要哭了。别人还以为我和你霍姨欺负你了!”
时瑜一秒收起哭音,像刚刚刚的哭的不是她,讲起了她的条件。
废话,现在能拿到钱才是首要的,其他的都得排在后面。
“这么多年的布票和棉花票,霍姨补偿我100块钱吧。”
霍丹秋爆粗口:“你在想屁吃。”
时正阳也不赞同,看时瑜的眼神带上了谴责。
时瑜有自己的解释:“爸爸,罚得重,霍姨才会长记性。赔偿不是目的(大喊:就是!)。”
像是故意似的,时瑜顿了几秒。
霍丹秋提着的一口气没放下。
“这么多年的票,不够100块吗?我曾经受过的委屈,难道连100块钱都不值吗?爸爸,你是我的亲爸吗?”
时正阳:他非常想说不是。
“100块钱多了点,你霍姨不一定能拿出来。”
时瑜立刻提出:“可以分期付,每个月给我10块钱,把100块钱还完就好,这是看在霍姨照顾了我们这么久,我才没让她一次性还完。”
霍丹秋:呸!还想我对你感恩戴德吗?把我的手段给学到了,更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架势。
不过每个月给10块,对霍丹秋来说不是难以接受。
霍丹秋咬咬牙,“好吧,我每个月给你10块钱。100块钱为止。”
时瑜得理不劳人,又嘴了一句:“别不是又从爸爸给的家用里抠出来给我。”
时正阳:“你还想不想要钱,不要把你霍姨逼急了,小心一分钱都拿不到。”
时瑜顿时瞪大了眼睛:“爸爸,你不帮我拿回本来就属于我的补偿?还在这里帮这你的小老婆说话。”
时正阳:“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霍丹秋:“当我死了吗,说什么小老婆。正阳,你看你女儿!”
时正阳头都大了,先给了霍丹秋一个安抚的眼神。
一个月10块钱,她还是能拿出来的,不过就是少买盒雪花膏,少吃顿好饭的事。
但不想给怎么办?
又有点后悔,应太快了。
以后再也不能让时瑜抓住自己的把柄,再像这次一样大出血她可遭不住。
霍丹秋:“好,我给你钱,但你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我不要面子的吗?
时瑜:“好的,霍姨,我会保守秘密的。”
霍丹秋:其他人也不会因为我补贴娘家谴责我。
但一定会说我这个后妈当的黑心。
这个坏名声还是没有的好。
再忍忍,没多久这个搅屎棍就要嫁出去了,那时候我就熬出头了。
想到这个,霍丹秋问:“时瑜,公安局里有没有什么小伙子,我和你爸给你参谋参谋。”
她脑子一转想出了这么一个招是吧。
时瑜:“霍姨,把我赶出去住单位宿舍不够是吧,还想让我马上嫁出去,不碍你眼。告诉你,没门!!!”
对时正阳说:“爸爸,我想多陪陪你,我才多大呀,有爸爸在,我可以永远当小孩。是吧?爸爸。”
时正阳能怎么说呢,只能好声好气回:“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听时正阳说完,时瑜学霍丹秋的样子,挑衅看她一眼。
霍丹秋瞪回去。
给自己顺气:不气不气,她能在时家待几年呀。
她笑意盈盈看回去,强压着恶心:“是是是,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好像带了点阴阳怪气。
公安局。
眼前的人,皮肤黝黑粗糙,戴一顶破旧的草帽,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满是补丁的粗布衣裳。
大冷的天,穿的是漏出脚指头的布鞋。
看样子是一个老农。
操着一口浓厚乡音的普通话。
“公安,公安,这是狗头金吗?”
声音小小,说话的时候还左右看了看。
王队长喊:“老刘,过来看看。”
被叫做小刘的公安放下搪瓷缸子,慢悠悠走过来。
见到桌面上的东西,眯缝眼瞪大。
拿起来仔细端详。
赞叹:“真漂亮!”
有点金色,黑黄的泥沙没清理干净。
像是刚从土里挖出来不久。
时瑜:我看不出漂亮在哪儿。
老刘给老人倒了一杯热水,轻声问:“老伯,从哪里挖出来的?能带我们看看吗?”
老农局促搓手,搭配他半土不洋的普通话。
“俺捡的,要俺带你们去那里看看吗?”
老农的话落,听到这话的所有人相视一眼。
可能是个大案子!!!
王队长:“老伯,带我们去看,麻烦您了。
你拾金不昧,报案有功,案件结束,应该能得一份奖励。”
看起来局促的老人眼睛刷的一亮。
眼露精光,“走走走,我们还等什么?”
去晚了,人都跑了。
丢了这块狗头金的人一定会返回去找。
现在去说不定能找到人。
时瑜三两下换好便服,和王队长一起去。
兵分两路。
另一队穿制服走访。
“你们今天,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吗?”
“没有!”
接连问了几个,一无所获。
这边,时瑜在老头捡狗头金附近的地方慢悠悠走,手里拿一份报纸。
拿报纸的动作从哪里学来的,电影!
她以前可没有偷摸盯梢的经历。
别说,还挺新奇。
不久,时瑜发现了一奇怪的人。
给队里其他人使一个眼神。
自己先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