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人,是皇后娘娘命药膳房煎制送来的!”你问她,我只是服从命令!
“什么药名都不知道,还敢喂给太子!”江塞羡愤怒地一把甩开汤碗。
曼音低头收拾。“说是莨菪——”
“莨菪?”超纲了,我得问问济姑!刚打开微信,济姑微信秒回,吃了多少?可用甘草、升麻、犀角来解其毒。
江塞羡在看伯赞,伯赞傻笑:“父皇?儿臣不怕你!你从未真正教导过儿臣。”
皇后娘娘拖着大病初愈的身子出来了,虽然三皇子和大皇子都劝自己放心,但总感觉还是自己亲自看看才好,被卉冉搀扶着进入东华宫。
伯赞看见皇后,以为皇后是赵卉冉,于是骂骂咧咧,“你来干什么,看本太子笑话?
好屌,以为成伯赞已经敢公开和皇后叫板了。
“是你把尚书大人的脸都丢光了。”
卉冉这才意识到伯赞冲着皇后骂自己。“殿下,可还认得我?”
“记得?你就是叫……叫白……青妙!”
牛逼,我是夸你记性好,这么久远的名字还能记得起,还是直接判你已经失智呢?
“阿赞,看看我,我是江塞羡!”
“胡说!你就是皇上!将来你的位子是要传给我的!”这句话把江塞羡逗乐了,好啊,我就是你的皇上,你就是我的皇后。
皇后把民医招过来,质问太子的病情。“为何灸后太子愈发呆傻?竟然连人都认不得!”
哥,看病是有风险的。“回娘娘的话,奴才全是照祖上经验用针断不会有错!这针灸之法还需些时日才能见效!。”想要立竿见影,你看中医干啥,看西医去。
成衡毅和成世曜已经备好了马匹在宫外等待王太医。
皇后生气, “放屁!你分明是误灸使得太子神志错乱,来人,王太医医术不湛,未决太子,可用甘草、升麻、犀角来解其毒。病,反而使之愈重,拉出去,砍了。”
“娘娘饶命。臣还有一计。”王太医慌忙辩解,“娘娘,太子瘨病乃脑中邪气所致,脑颅盖开一小孔。”
开天灵盖?
王太医拿出怀中的一个盒子,盒子内药物呈现粉状:“吹入这麻石散可使其气血畅通!且再晾上半月,带邪气逸出,最后再缝合裂处即可,此法又名钻孔术!”
“一派胡言,这要是开了脑颅,人可还能活?”拿伯赞当小白鼠呢。
皇后意识到眼前的太医说不定早就被收买,于是继续下令拉出去砍首。
紧接着便是三皇子跪在地上,吕蔻正当面逼问:“你是否和那太医私通要加害太子?”
“母后,人命关天,即使太子和儿臣有天大的误会,儿臣哪会拿皇兄的性命开玩笑。”
“娘娘——”琦瑄假装慌慌张张,“太子殿下他——娘娘快去看看吧。”
东华宫的成伯赞裸着身体,对一丝不挂,因为伯赞的记忆停留在了过去,他以为衣柜里的衣服都被烧了,现在没有一件可以穿的,只见他拿着刀在乱挥舞,脚步也随着剑法在地上编排挪动着。
皇后:“快拦住太子给他披上衣物,勿让其伤了自己。”
“皇上驾到。”
“你是谁?”成伯赞刀锋指着成列。
成列看着呆呆傻傻的伯赞被人制服在地,心中悲戚,又有大臣参奏要我把你这个太子开了。就这么说,咱们父子兄弟一场,有个编外的工作要不要。
“皇上,臣妾罪该万死,请皇上再给太子和臣妾一些时日,愿寻医问药誓要治愈太子!”皇后见到成列就抱头痛哭。但成列明显有些愠色,知道一切都已经晚了。太后这个时候出现, 上演祖孙情深,抱着伯赞痛哭:“哀家的好圣孙,是谁害了你?你看看哀家,你还认得哀家吗。”
伯赞抬起头,看着眼前满是皱纹的老女人,慌忙后退,“母后,母后不要杀我。母后儿臣该死,母后不要杀我!”
字字都扎中吕蔻的心,太后哀怨地看着成列,准备废后吧。
弄疯自己的孩子而已,没必要吧。
“赞儿别怕,皇祖母在这里。”太后把伯赞搂在胸前,但伯赞拼命挣扎, 挣脱后来到江塞羡的怀抱,“父皇,救命!”
成列无语同时也和太后一样把心中的怒气指向了吕蔻。
后来伯赞又进入了疗养院,一处风景秀丽的地方。江塞羡把皇后,三皇子的画像挂在一米远的地方,当着伯赞的面拿飞镖刺着画像,伯赞哈哈大笑。“阿赞来试试。”
伯赞走近后看着皇后的画像,疯了般砍去。
江塞羡怕伯赞伤害到自己,于是赶忙阻拦。
下午,安排了长鼓舞欣赏。伯赞跟着舞郎翩翩起舞。
第二天,江塞羡准备了画具和伯赞写生。
紫灵宫的长廊,成列,这时候御史中丞张贵平建议皇上尽早立三皇子为太子。
“太子殿下瘨病久久未除,不堪承继,景定王貌似先皇!恳请皇上立三皇子为太子。”
成列有些生气,“他就这么心急,此事再议!”
“皇上!”
皇后开始广泛搜罗全国各地治疗瘨症的办法,当然江也在分头行动,不过皇后是革命派,江塞羡则是改良派。
皇后娘娘在鸾泰宫宫会见一名民间医生。只见此人伶牙俐齿,“娘娘,以车轴埋之地中,约高二尺许,上安中等车轮,其辋上凿一穴,如作盆之状,缚狂病人于其上,使之伏卧,以软裀衬之。又令一人于下,坐机一枚,以棒搅之,转千百遭,方可止其妄语。”
皇后表示:“或可一试。”比开颅好。但伯赞最后只是加重了眩晕症,被人抬下来时满嘴“青黄涎沫”。
江塞羡在东华宫接见一名大夫,大夫望闻问切,拿小手电筒照着伯赞的瞳孔:“江大人,太子所患乃痰迷心窍,病患多情志不和、气结痰凝,进而导致痰浊蒙蔽心神。”
伯赞冲江塞羡:“父皇,儿臣未疯。无需医病!”
江塞羡不理会,都病成这样了,得治!
江塞羡很快来到皇后的寝宫,说明了来意。
“皇后娘娘,微臣想向娘娘借一样东西。”
“何物?”
“戒尺。”
“何用?”
“当着太子的面烧灰,佐水服之。”
“哈哈。”
“怕是什么骗人的把戏,明日还是先试原地绕转法。”
“娘娘,绕转法太过迅激常人尚无法遭受。”
呵呵你不知道太子非常人吗?“不试怎会知道?”
“臣以为太子身子虚弱,当采柔缓法。”
皇后皱着眉头,“本宫以为这瘨症要想快速根治,怕不是江大人所言的柔缓法可以的。”
还有时间吗?太子疯一天,危险就多一分。
三皇子也在加紧笼络朝中大臣,为成功上位努力全国公开演讲拉选民的票,尚书令在和成世曜推杯换盏。仪瀛宫内来往的大臣络绎不绝。
“日后有劳尚书大人。”
“太子既然已疯,臣只好令择明主。当为三皇子效力。”
呵呵,说好了,不是我叛变,而是本尚书审时度势。
下一步便是宰相府。
宋常巡正在前厅修剪花草,下属来报告,“大人,三皇子来了。”
“景定王亲自拜访。臣有失远迎!里面请。”你小子空手来,皇上来了都要提箱六个核桃露?有没有礼数。
“宰相大人,此乃皇上御赐的乳玉酒,典雅细腻,醇厚柔和,下咽丝滑。”
宋常巡接过三皇子拿来的酒,在嘴边犹豫了一阵,然后放到鼻子下面一闻。
这么谨慎干嘛,成世曜不理解。又没下毒!?
宰相眯了一口,佐着些板栗、红枣吃。
“宋大人,如今太子瘨病,朝不可一日无储君,还望宰相您在皇上面前多多谏言!”说着给丞相跪了下来,请收下我的膝盖,他知道,只有笼络了宰相的心,才能有更大的胜算。
但宋常巡也不是没见过世面, 一个膝盖就想撑开宰相的肚皮,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于是放下酒杯,哼,维持表面客套,“若是皇上有意三皇子,臣定当竭力佐之。”
三皇子又送来了许多财宝,粮食,宁可自己穿得粗糙一些,但也都被宋常巡退回。张贵平知道了这件事,给三皇子出了一个主意。
他知道宰相的儿子宋宣如爱慕襄玉公主已久,于是便提议不如说动皇上赐婚。
当然这事还必须得由成衡毅出马。
“父皇,四妹还未出阁,惠妃娘娘心忧,请父皇为四妹的终身大事择一门亲。”
成列觉得有道理,于是便开始物色人选,品级太低的自然入不了眼,品级高的不是已经娶妻就是只有女儿。于是看来看去还是宰相的儿子宋宣如合适,于是便下旨赐婚给宰相。
襄玉听到了赐婚的消息,哭肿了眼睛。成衡毅笑话襄玉:“都要出嫁的人了,还这么稚气。到了对方家,可不能耍性子。”
成衡毅说实话也有些舍不得。
襄玉把头扭过来靠在成衡毅的肩膀上,“衡毅哥哥,襄玉不愿出嫁!”
“这胡话可不叫人听了去,天下女子哪有不嫁人的道理。”
襄玉哭得更厉害,成衡毅不知道如何安慰。虽然自己很讨厌宋常巡,但为了自己的政途,必须要将襄玉作为棋子。
“哥哥向来与那宰相不和。为何同意玉儿嫁与宰相之子。”襄玉恨不得迷奸成衡毅,不成功,便成仁。
成衡毅也不知如何作答,因为襄玉的问题似乎触动了他的痛点,只是站在一个哥哥的角度好言相劝:“你且嫁作人妇去,若是他欺负你,哥哥一定为你出头!”
襄玉听了更加痛苦。
宰相府内,宋常巡和宋宣如高兴地接到了圣旨,知道是大皇子和三皇子合力促成的,但还是想测试一下三皇子是否德才兼备,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对方怎么会珍惜?
三皇子又派人来请宰相到王府小聚,但宰相托病不来,还对传话的小太监说:“告诉你们家景定王,不要以为促成了一桩婚事,就可以得到我了。”
传话的小太监又急又气,回到景定王府,添油加醋地告诉三皇子:“那宰相大人不仅不肯来,还奴才看,还是故意托病。如此傲慢无礼,景定王何必大费周章?”
换作个人都会有些生气,但三皇子并不气馁,第二天又命人去请宰相到府上商议,宰相继续闭门不出。“不要让你们家景定王再来请我!名不正,言不顺,我是不会去的!”
成世曜听到后却还是不生气,反而大笑,明日继续请宴,等他来了再用膳!
太监不解:“宰相大人根本不把我们景定王放在眼里!还出言不逊!且依奴才之见,此人不要也罢!”
三皇子摇摇头:“不可,若是此人入了囊中,朝中大臣便知本王是如何礼贤下士的!何愁日后无人支持?”连无德无才之人都能战队我成世曜,让他吃好喝好,高薪待遇,你说天下的贤能之人会不会跟风而来。
小太监听了也很佩服,感觉必须要把宰相请出来, 说不定日后主子登基就是大功一件。
宰相府。宋常巡在院子里浇花浇草。这时候小太监拎着盒饭进来,还有桌椅板凳,幸好院子大,但几十张桌椅还是显得拥挤,还好小太监机灵又在后院搭建了一个帐篷。
“你干什么?拆了拆了。”
“景定王说了,既然宰相大人不肯来,那便把家宴设与宰相府中。”
宰相一听怒了,搞得满城风雨,我还要不要脸。
这时候三皇子驾到,训斥了小太监:“都是本王管教无方, 惹怒了宰相大人, 常巡大人有大量……只是这热菜热饭倒了尚且可惜,不如赏给府内丫鬟奴才们吧。”
宰相一听就想笑,怎么还要收买我的下人?好吧,原来你不是要请百官来我家吃饭,那也省出一顿饭钱。
下人领了吃食没想到还能上桌吃,感觉特别幸福。
宰相看着亲自给奴才们分食物的景定王,心中也重重地肯定了一番。
吃罢,三皇子命人收拾干净屋子没有留下一丝残羹剩渣,然后宰相送到门口。
拱手作揖,“宰相大人,本王愿一直等着大人的回复!若大人一日信不过本王,本王便等一日,绝不会强迫大人!”
宋常巡听了感觉再不为所动也难为情。“景定王如此重视臣,愿与三皇子约定七日后来府上再聚!”
三皇子笑了笑,作别宰相,厚礼
这边皇后又听说了淋浴法,先用特别烫的水从头到尾浇淋一遍,再用特别冷水再淋浴一遍,如此反复十余次,可达到使人冷静效果。
一个大木桶内,皇后在屋外,屋内伯赞被人拉着按在木桶内,冷水从头浇灌而下。伯赞挣扎,“本太子没疯,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疗养院,江塞羡回家拿了些换洗衣服,结果回来就发现伯赞不见了,赶忙找到了皇后这里来。皇后还在屋外喝百合银耳羹,见江塞羡进来后只说了一句“娘娘得罪了”就直接冲到了里屋。
“江大人!放肆!”这是本宫的寝宫!
眼见一盆热水刚刚从伯赞的身上浇灌而下,皮肤瞬间变红,江塞羡喝令太监宫女住手。琦瑄才不听使唤,继续浇灌。“皇后有令,任何人不得干涉!”
江塞羡愤怒地踹开琦瑄,然后用一旁的衣服裹住伯赞,走出:“狗奴才!呸!”然后出门看见皇后:“太子殿下体力不支,今天的浇淋浴就先到此为止吧。微臣告辞!”
“你,大胆,来人拦住他们!”皇后气的是自己对伯赞的控制权被剥夺了。
但两人的手段不同,但目的一致。然后爱嚼舌根的人就是抓着皇后这一点开始放出谣言。
江塞羡恨不得二十五小时守着伯赞,今天是泡澡法。江塞羡在澡桶内加入柴胡、龙骨、生姜、铅丹、大黄、人参、桂枝、茯苓、半夏、牡蛎、大枣等药物。
华清池。江塞羡给伯赞搓澡。伯赞故意溅起水花,弄湿了江塞羡的眼睛,江拂去,“阿赞,民医说了这坐浴有重镇安神之效。”洗完澡,伯赞享受着江的spy。
百花园,几个太监在除草。
“你说,这太子殿下是皇后娘娘亲生的吗。”
“慈母多败儿,你懂什么!哈哈哈哈~”太监似乎在有意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