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从一片寂静之后走了出来,手中一团黑气,如今在寂静的夜里,还有幽兰的光。
乍看之下,像是鬼火,十分渗人。
那一团黑气毫不犹豫的直接打在了霍如京的身上。
深夜之中,黑袍人相当轻蔑的轻笑了一声。
“自以为英雄,看了不该看的东西,不是我害死了你,要怪就怪那江弦玥吧!”
这声音冷森森的,让人平白无故想要打个寒颤。
霍如京依旧一动不动,甚至连痛苦的哀嚎都没有,那黑袍人上前,翻过霍如京,霍如京还在酣睡,身体却越来越虚浮。
“这是!”
黑袍人明白过来,先是一惊,连忙想要逃跑,江弦玥等了许久,怎么可能让他逃跑。
一道白光束缚住黑袍人。
“夜黑风高,杀人灭口,你不会认为我们如此无用吧。”
江弦玥和沈时璟一起出现,后面跟着的还有一身小厮装扮的霍如京,看到这一幕,霍如京也是相当的叹为观止。
毕竟这术法神奇可以到如此程度,他也感谢沈时璟和江弦玥,早点发现了对方的计划,才没有让自己在这一场对局之中葬送性命。
“你们早就知道了?”
那黑袍人目眦欲裂,早上一场激战,他自己爬出那结界保住性命,应该需要不少力气,现如今也剩不下什么术法了。江弦玥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十分奋力挣脱。
“如今,我们可算是有所交代了。”
江弦玥说着,伸手一收,黑袍人就来到了他们面前。
“连夜带到星宫去,我去会会那太后娘娘。”
沈时璟相当不放心。
“阿玥,皇太后那边……”
“放心!”
江弦玥一脸轻松看着沈时璟。
“我师兄如今还在星宫,一定有办法让她说真话的。”
说罢,江弦玥直接朝着远处走去。
那黑袍人跑不了,江弦玥不会担心,给霍如京使用移形换影的时候,江弦玥也试了试自己,居然也可以,她还是第一次使用这种术法,立刻想到了,应该在什么地方用。
……
深夜的内宫十分安静。
皇上许久不在后宫,所以后宫到了时辰,便没有什么动静了。
江弦玥在后宫之内畅通无阻,两世下来,该清楚的都清楚了。
太后寝宫还没有熄灯,似乎心绪不宁,没有动静。
“太后娘娘!”
江弦玥顶着黑袍人的脸进门,双手作揖。
“霍如京已经暗杀了。”
他的声音很轻。
太后娘娘抬眸。
“杀了便好,他自作聪明,非要看这院子里面的东西,霍如京可是皇帝的人,若是他有机会把一切都说出来,那么一切就完了。
庄家的事情,要永远是个秘密!”
皇太后说完,身边柳渺渺贴心的给皇太后揉着太阳穴。
“太后娘娘,您不要太劳累了,竟然事情已经解决了,倒是不如早些休息吧。”
太后挥手。
“下去吧!”
这会儿,皇太后看向眼前的柳渺渺。
“哀家没想到太子平日里面闷不做声,那么不好对付,为了一个女子,竟然公然与哀家为敌。
哀家过去留着他,也是听了渺渺你的话,太子被那些罗家的人折磨成这个样子,浑身病弱,好控制。
事实上,他与他父亲一样,一肚子心眼,十分难以对付!”
这太后娘娘说着,似乎又头疼的很。
“就不应该将他留下来。”
她喃喃自语,大概只有这几句话了,江弦玥觉得听不到什么,便化身原本的样子,朝着苏公公所在的地方走去。
江弦玥早就应该想到,苏公公变成今日的样子,是因为与太后有往来,就是说,其实罗城的事情从头至尾对于苏公公都是没有一点影响的。
苏公公在皇上寝宫附近值夜,见到江弦玥,吃惊不已,似乎没有想到江弦玥会在深更半夜出现在皇宫,脸色都凝重了几分。
“江……江姑娘,这个时辰了,您怎么在这里啊。”
这似乎是江弦玥不该出现的地方,江弦玥面对如此质疑,倒是也没别的皆是。
“一会儿太子也要来面圣了,皇上如今不睡觉,自然是在等着。”
她的声音淡淡的,好似不担心的样子。
江弦玥的脸上,一抹平静,山雨欲来。
“我的姑奶奶啊,您又故弄玄虚呢,今日的事情可吓死奴才了,还是奴才见到柳郡主对付您了,才去找的皇上。
皇上若是晚来一点,江姑娘您怕是都不安全了。”
江弦玥朝着苏公公笑了笑,笑容却不达眼底。
“苏公公这样一来,也与皇上证明自己。如今太后不会对付你,皇上亦是不会,这也是个折中的好办法,至少你在宫中可以好好生活了。”
苏公公点头,瞧见江弦玥探究的眸子,有些话硬是说不下去了。
“说说庄妃那边的事情吧!庄妃虽然是依靠皇太后的,我去看的出来,庄妃似乎并不是完全与皇太后一条心的。所以了解了敌人,事半功倍。”
她的语气里面浓浓算计。
提到庄妃,苏公公挠挠头。
“这庄妃与太后是一门的,您也知道,太后当初想要庄妃为皇后,就是因为母家的事情。
所以这关系老奴就不说了。
至于庄妃这个人,老奴也不熟悉啊,只是知道,庄妃并不是那么简单,甚至相当深沉,一般人都猜不透她。
她表面信佛,慈眉善目的……”
“那那些尸体……
柳渺渺的修为精进,一时之间用不了这么多,而且我听霍将军说起,有些已经成为枯骨,甚至可以证明做这件事情的甚至另有其人,这事情怎么说?”
听到江弦玥又提起那些东西了,苏公公提心吊胆的。
“小祖宗,这些问题我不管回答你哪一个,日后都要没命的!”
江弦玥却相当云淡风轻。
“如今你能活着,便是顶好的事情了,还想那么多做什么呢!”
她笑着,笑容温柔。
这会儿,苏公公也只能思考片刻说道:“太后寝宫是不干净,这庄妃不知道哪门子亲戚也是学习术数的,那个黑袍的男人便是其中之一,大概是他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