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看不出你年纪不大,脾气还不小嘛!”他摸了摸胡须,笑嘻嘻的打量着我。
“掌门天师,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我尴尬不已,急忙道歉。
一听到是掌门天师过来了,师姐也急忙起身走到门口:“掌门天师,我师弟不是有意冒犯您的,还请见谅。”
“无妨,无妨,这么晚过来叨扰,应该是我不好意思才对。”掌门天师语气温和,他并没有在意我的无礼之举,反而向我们致歉。
“您言重了,快请进!”师姐将他迎进屋内后,又重新泡了一壶茶,随即问道:“不知掌门天师莅临,有何吩咐?”
掌门天师将茶杯轻轻端起,浅尝了一口,笑道:“大庭广众之下,你们称呼我为掌门天师自然是在理,可此时这里又没外人,你们还如此称呼我,是不是有些见外了?”
我和师姐顿感有些不好意思,遂向他行了一礼,并异口同声改口道:“师叔公!”
“这就对了嘛!”他似乎对于这个称呼很满意,赶紧将我和师姐扶起来站直,慈祥的看着我们:“不错,不错,慎柔这一脉总算是后继有人了。”
“我师公她......”我不解的望着他,开口问道。
之前从师父和师叔的交谈来看,师公应该是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既然现在师叔公主动提到了她,我不妨就此打听打听。
可师叔公很明显不想就这个话题继续谈论下去,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几句话也说不清楚,等以后有机会我再细细说与你们听。”
接着他便闭口不言了。
见状,我也不好再问,但我知道他这么晚过来,绝不是为了和我们寒暄几句,多半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我们。
于是我们就这么直直的站在他面前,等着他开口。
果不其然,当他坐下再次抿了几口茶水后,又徐徐的说道:“今晚我过来主要为了两件事。”
我和师姐对视一眼,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上次任师叔就说过,要将事实的真相汇报给师叔公,莫非他是为了姬春的事情才来找我们的?
或许是看出了我们的担忧,师叔公爽朗一笑,接着说道:“你们不用紧张,先过来坐下。”
看着他慈眉善目的样子,也不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况且他作为龙虎宗的掌门,更加不可能是一个不分青红皂白的人吧?
“姬春的事情,申虎已经给我说过了,现在我就只问你们一句话,他所说的是否属实?”师叔公收起了笑意,一下就严肃了起来。
“师叔公,事实确实如我师叔所说,姬春三番两次想置我们于死地,我们也是逼不得已才出手反击。”我想都没想,一股脑就说了出来。
即使我不清楚任师叔是怎么向师叔公描述的,但不用想都知道,他绝对不会害我们。
“这样看来,姬春身受反厌之苦,那也是他咎由自取了。”师叔公脱口而出,没有对我的话产生任何质疑。
“师叔公,我们......”我带着复杂的眼神看向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此事就此打住,你们也不必再放在心上了,如若今后有谁再以此作文章,你们可随时告知我。”师叔公紧接着又说道。
为了打消我们的顾虑,他这也算是给我们吃了一颗定心丸了。
我点了点头,没有再言语。
见事情已经讲清楚,师叔公紧接着又说道:“倒是这第二件事情嘛,确实要麻烦你们二人了。”
“您但说无妨,只要我们能办到的,必定竭尽全力。”师姐将话接了过去,诚恳的回道。
师叔公微微叹了口气,似乎有些难言之隐。
待他思索了片刻后,这才缓缓开口:“这次任务,姬冬碰巧和你们一队,我这徒孙从小就被她师父宠坏了,一直以来刁蛮任性,如果途中她遇到了什么危险,希望你们能不计前嫌,替我多多照看一下。”
我真没想到,师叔公今晚过来的真正意图竟然是这个。
不过转念一想,他说的也没错,天底下有哪个长辈不牵挂小辈的?
尤其是遇到那种不争气的后生,往往能把人气的半死,偏偏你还拿他没办法。
很显然,姬冬就是这样一个人。
只不过以之前和姬冬的接触来看,就算我们可以不再计较她和姬春做过的那些事情,但她又是怎么想的,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如果还是我行我素,处处针对我们,那我们又该怎么办呢?
所以这就让我顿时陷入了为难,不知道该不该答应师叔公的请求?
无奈我只能转头看向师姐,希望她能给点建议。
师姐明白我的意思,一阵思索后,她做出了决定:“师叔公,我们答应您,但在任务开始前,也请您多开导开导姬冬,我们之后是一个团队,所作所为不仅仅是代表着自己,还希望她能收起大小姐的脾气,不要独断专行。”
得到了师姐的同意,师叔公总算是舒展了眉头,立马保证道:“那是自然,待会儿我就去找她,让她今后有什么事情多与你们商量。”
“那就劳烦您了!”师姐客气的回道。
师叔公摆了摆手,将茶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便站起了身:“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告辞了。”
我和师姐一起将师叔公送到了门口,轻声说道:“大晚上的,还辛苦您专门跑一趟。”
“小天,记住你们答应我的事。”他放心不下,再次叮嘱我们。
“您放心吧!”我和师姐微微点头。
“行了,你们留步。”师叔公回了一句后,便很快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之中。
等他走后,我和师姐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于是又把婉儿放了出来。
只不过这次婉儿不再像刚才那样活蹦乱跳了,而是小心翼翼的趴在师姐腿上,一言不发。
师姐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关心的询问:“婉儿,怎么不高兴了?”
婉儿慵懒的坐了起来,显得有些无所适从:“姐姐,刚才那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好可怕。”
“你指的是师叔公吗?”我疑惑的问道。
一提到他,婉儿立马就表现的惊恐不安:“对啊,就是他,从他一进门开始,我连大气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