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布莱尼已经回到了家中,他把梅琳放了出来。
梅琳这个家伙,好像在自己空间待上了瘾,放出来之后,还有些恋恋不舍的样子。
但是布莱尼也不得不把她放出来。
毕竟自己接下来要处理一下这个祭司的事情,他怕出什么意外,误伤到梅琳。
布莱尼思索着如何处理掉这个祭司。
直接用光明魔力净化吗?
不不不....他现在有一个更有意思的想法。
他将虚空间里的土球沉入自己蕴含水之本源的湖中。
土球之中的本源随之解体,又回归到虚空间的大地之中。
而那蕴含了祭司意志的黑暗魔力则是在水中扩散,将湖水染成了黑色。
与此同时,祭司的记忆也在布莱尼脑海中呈现。
..........
在极北之地那片终年被冰雪覆盖、寒风呼啸的土地上,曾有一个备受欺辱的少年。
他身形瘦弱,面容苍白,自幼父母双亡,在部落中如同尘埃般卑微。
部落里的孩童们总爱捉弄他,抢走他辛苦寻来的食物,嘲笑他瘦弱的身躯与怯懦的性格。
.......
后来他从某个地方,竟然找到了一截奇怪的黑棒,自此他竟然拥有了无与伦比的魔法。
他用一己之力,改写了部落里只能听神明的规则。
创造了制约神明的祭司一族。
.......
然而,他并没有活太久。
但即便他死了,也用黑暗本源的力量影响着一代又一代的祭司。
甚至成功夺舍了白雪部落的一位圣女。
接着他又来到了这片大陆。
.......
记忆并不全,但是都是让这名祭司刻骨铭心的事。
也还有些圣女的零星记忆,还有那名被他最后夺舍的男子的零星记忆。
布莱尼发现了,只有自己制造的史莱姆的记忆,自己可以完全读取。
别人的记忆,布莱尼利用水之本源,只能读取到这些人最具有情绪波动的记忆。
正在这时,湖水沸腾起来,似乎祭司的意志很不甘心。
黑暗的魔力在其中挣扎着,宛如深渊中不甘的幽魂试图逃脱湮灭的命运。
然而,就在这片漆黑的湖水之上,一道微弱而纯净的光芒悄然浮现。
一个小小的人影缓缓出现,它通体散发着明亮的白光,这是布莱尼的光明魔力。
小人跳进了湖水里,白光迅速扩散,犹如阳光破开阴霾。
祭司意志在黑水中翻滚、咆哮,似乎不愿接受这场无声的净化。
但那光明魔力无孔不入,每一丝白色光辉都如温暖的潮水般涌入黑暗之中。
片刻,湖水恢复了平静。
而湖水中的黑暗本源也成了无主的本源。
自动扩散了布莱尼的天空之中,而布莱尼虚空间天空上的黑暗本源,加上新增加的,已经超过了他所能容纳的极限。
他便将多余的黑暗本源流入天空上的月亮。
银白色的月辉,更亮了一些。
原本遥远的边界,如同被月光温柔地推开,虚空间的边缘缓缓扩展。
“不错不错,你也算没白死,我的虚空间又大了一点。”
布莱尼喃喃自语,脸上带着些许的满意。
不过他似乎又有了些疑惑,这家伙好像是从哪里捡来的黑棒。
并不是他自己通过信仰获得的。
难道说,这个世界的本源会有概率地随机实体化?
只有幸运的人才能获得?
布莱尼摇了摇头,把这个愚蠢的思想抛之脑后。
更合理的解释应该是曾经拥有黑暗本源的人,用自己的本源之力,做了一个东西,就像是他曾经获得的那个水晶球一样。
事实上那个水晶球能用来增加自己的精神力,也是用的黑暗本源。
或许是东西破败了,露出来了黑暗本源,刚好被他捡到了。
哎......如果说水晶球是用本源做的,那么这些神奇的器具,是不是都蕴含着本源的力量呢?
之前一直都没有往这方面想,但现在这么想来,魔神联邦似乎还有一种神奇的东西。
那就是圣杯。
当年的莉雅娜和艾薇儿正是因为这个圣杯,才会被人操控的。
虽然他没见过,但是他听说过这个圣杯的事情,这玩意能把婴儿转变成一种液体,喝下后,能让没有无属性魔力的人,获得无属性魔力。
这会不会也是其中一种本源制作的呢。
对,这种邪恶的东西,不管给那个国家,都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当权者必定会用这种东西,大肆搜集婴儿,然后扩展自己的军事实力。
如此一来必会造成很多无辜的婴儿丧命。
不行,我布莱尼一定要把这种东西找出来,绝不能让它落入心怀不轨之人手中,成为制造悲剧的源头。
并非是里面的本源之力吸引我。
布莱尼想到就立刻行动起来,他打开窗户,瞬移出了自己的房间。
片刻之后,就来到了达克尼斯的庄园。
门口的暗卫看到是布莱尼,也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布莱尼大人,您是来找院长的吧,能否容我进去通报一声?”
布莱尼点点头,暗卫立刻快步走进庄园内。
很快,暗卫就走了出来,带着布莱尼来到了达克尼斯的书房前。
“布莱尼大人,达克尼斯院长就在这里,我先退下了。”
布莱尼抬手示意暗卫退下,随后轻轻推开书房门。
屋内,达克尼斯正坐在宽大的书桌后喝着一杯香气四溢的红茶。
他抬起头,有些惊讶:“布莱尼先生,请坐。”
“你是为了刚刚的事情来的吧。”
“那个城外的土球,是你做的吧。”
布莱尼随意拉开一张椅子坐下,笑了笑:“对,处理了一个人,这家伙在你学院里夺舍,被我制裁了。”
达克尼斯微微一愣:“夺舍?”
布莱尼拉开了一把椅子,随意地坐了下来:“嗯,没错,这家伙是之前极北之地的祭司,有黑暗本源,强行占据了一名学员的身体。”
“不过这不重要,他现在已经死了。”
“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说一件事。”
“你知不知道圣杯?”
达克尼斯听到“圣杯”二字,眉头微微一皱,端起红茶的手顿了一下,随后放下杯子,目光深邃地看向布莱尼:
“圣杯?你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