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的身影重新笼回到昏暗当中,她似是睡着了,身子随着椅子轻轻晃动,直到最后一抹橘光也消失在她的手臂上,她终于缓缓睁开眼。
“姐姐,我做的没错,你应当也这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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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绫停在房间门口,没多犹豫,便将房门踹开。
“你想干什么?!”
魄风怒目立在面前,想要阻挡她的脚步,红绫却看也不看他,目光径直落在躺在床上的萧时身上。她迈步到萧时身前,伸手探脉。
脉相微弱,确是中毒之兆。
她还想再探萧时气海,一旁的殷裕却抓住她的手,大声喊道:“你想干什么呀,不就是你们把我师父害成这样的吗!现在来这扮什么好人?!”
白鹭没多说话,收回了自己的手,看向身后手下,“把他们带走!”
“你想干什么!”
众人还想抵抗,可萧时被人擒住,他们分身乏术,终还是被红绫等人打晕。
萧时却在她离开后睁开眼睛,从口中吐出一口黑血
殷裕等人在路上打倒了押送他们的人,把护卫装进了原本要装他们的箱子里,易容前往知州府。
知州府内,灯火阑珊,气氛却异常沉重。陈奶奶,一位面容苍老却眼神坚定的老妪,正焦急地等待着知州的答复。她双手紧握,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大人,老身已按照您的吩咐,将那些人送入了圣女教。只求您能信守承诺,将我的女儿从苦海中救出。”知州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他轻抚着胡须,故作惋惜地说:“陈奶奶,您放心,本官自有安排。今晚,那群人中有一位女子将被选为母蛊,待仪式结束后,本官定会寻机救出您的女儿。”
然而,知州的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陈奶奶转身,只见几个年轻人怒气冲冲地站在她面前,眼中满是失望与愤怒。原来,他们正是被陈奶奶“出卖”的那群人中的一部分。真相大白,陈奶奶的心如刀绞,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颤抖着声音,哽咽道:“是我对不起你们,我……我只是太想救我的女儿了。”她终于崩溃,泪水夺眶而出,泣不成声地告诉众人,她的女儿其实被囚禁在即将被烧毁的龙船上,而他们的朋友柳时衣很可能也在那里。
而今当务之急是去救柳时衣,沈溯让殷裕和楚弈在外面拖时间,自己和魄风入龙船。魄风不相信殷裕,沈溯什么都没说,却表达了对殷裕的信任。众人商量好晚上的计划,分头行动。
魄风引开龙船边的人,沈溯潜入推龙船人的屋子,给他们下了泻药;
楚弈奋笔疾书,将写好的话本交给殷裕。
殷裕去找陈奶奶,让她帮自己一件事。
月神寺外,陈奶奶招呼殷裕和沈溯让他们快进去。
知州府中,知州问下人,龙船上要烧毁的尸体和要沉入雾溪底的母蛊都检查好了吗?下人点头,知州冷笑,说那陈奶奶还真信了她女儿能逃出生天,上了龙船的人就是月神的祭品,怎么可能放她下来,随即让下人准备,他要出发去现场了。
众人齐聚于雾溪边,要人推龙船入雾溪。下人却跟知州说,抬龙船的人都吃坏肚子了。易容后的魄风拉着同样易容了的楚弈自告奋勇推龙船,知州点头
萧时以毒为刃,反戈一击,体内肆虐已久的蛊虫竟在这生死较量间被悄然逼出体外。随着一股久违的清明涌入心田,他察觉到自己流失的内力正缓缓回流,如同久旱逢甘霖,给予了他重生的力量。不及多想,他强撑着虚弱的身躯,毅然迈出房门,却愕然发现圣女教内机关重重,曲径通幽,宛如迷宫,每一步都暗藏玄机。命运弄人,就在这错综复杂之中,他意外邂逅了白鹭,一场关乎正邪、智勇的较量悄然拉开序幕。
面对白鹭,萧时目光如炬,直言不讳,将她利用活人培育蛊虫的阴暗秘密公之于众,字字句句,如利刃穿心,让白鹭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愤怒与羞愧交织,使她失去了往日的冷静,杀意顿生。
然而,萧时非但未露惧色,反而冷静反问,那话语中似乎隐藏着更深的意图:“你可知,柳时衣此刻何在?”这一问,如同投石入水,激起了白鹭心中的波澜。她强作镇定,提及柳时衣即将举行的封位大典,试图以表面的平静掩盖内心的慌乱。
萧时岂是那么容易被糊弄之人,他步步紧逼:“那你又有多久未曾亲眼见过她了?”这句话,如同一把无形的钥匙,悄然开启了白鹭心中的锁链,让她不禁回想起那些关于柳时衣行踪不定的传言,以及下属们含糊其辞的回答。二人来到柳时衣房间门口,下属依旧不让进,白鹭破门而入,却发现哪还有人。白鹭和下属打斗,虽是掐死了下属,却也受了伤,她看着萧时,满脸急迫。
“你,你快去雾溪。那丫头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