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八哥说自己快要结婚了。
结婚对象还是池川纯子那个浪荡母亲。
顾衍鸡皮疙瘩顿时起了一身。
这也太恶俗了。
虽然池川姬慧是个寡妇。
可顾衍还是不能接受。
他不太会安慰人。
只能搂着哭唧唧的池川纯子。
轻拍她不断抽噎的后背。
试图给予她一点点的温暖。
朝灯罩上那只贱兮兮的八哥干瞪眼。
没咒念。
万里还有个一呢。
要是这只奇怪的八哥也会算命。
说的是真的。
这可如何是好。
“行啦行啦，本大爷只是想逗逗你，别哭了，怪难听的。”
“你tmd……”
一听八哥是在耍他们。
顾衍是真急眼了。
脱口就是一句脏话。
将怀里的池川纯子推开后。
跳起来就是一个扣篮。
他今天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一下它才行。
然而八哥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抢在顾衍前面。
扑棱棱张开双翅。
在病房白色的天花板之间飞来飞去。
将下方的顾衍当狗溜。
时不时还停下来故意等他似的。
“抓不着~嘿嘿~废物顾衍~嘎嘎。”
“你再骂！”
一旁的池川纯子看着眼前这一幕。
心中百感交集。
八哥就这么一说。
她也就这么一听。
可她心中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尽管八哥说它是在开玩笑。
但无风不起浪。
她觉得这只八哥很不对劲。
且不说它是怎么知道自己母亲的存在。
单凭它能和人说话时对答如流。
池川纯子这辈子都没见过。
一只八哥能和人聊天吹牛打屁？
说出去估计都没人会信。
追了好一阵子。
顾衍最终放弃了。
笑死。
根本抓不到！
只能扶着墙气喘吁吁。
再看八哥。
正闲庭信步的在地上散步。
缓缓走向池川纯子。
随后一跃而起。
落到池川纯子的掌心。
眨巴着黑豆眼。
池川纯子捧着八哥。
如同捧着一件价值连城的瓷器。
一双眼红彤彤的。
看着让人格外心疼。
“好八哥，帅八哥，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妈妈名字的吗？是谁告诉你的？”
“你真想知道？”
池川纯子猛点头。
她太好奇了。
“这样吧，你亲顾衍一口，本大爷就告诉你。”
八哥贱兮兮的一歪头。
池川纯子的脸唰一下红成熟透的苹果。
偷眼看向顾衍羞涩道：
“这……这不好吧……”
“你不亲他也行，那本大爷就吃点亏，允许你亲吻本大爷的脚，或者嘴吧。”
说着，八哥还抬起自己的鸟爪。
在池川纯子的手心挠了挠。
并张开它明黄色的鸟嘴。
甚至还把舌头给伸了出来。
一通略略略。
那猥琐模样。
看得池川纯子心里一阵犯膈应。
就跟痴汉一样。
“你别信它的鬼话，它知道个蛋，肯定是小道士告诉它的。”
喘匀气息的顾衍。
来到池川纯子身边。
假意开口阻止。
实则趁着池川纯子转身之际。
提前预判八哥逃跑的飞行路线。
随后一把将它攥在手里。
走向窗户，准备将它给扔出去。
“表！表！不要搞喔！救偶！”
眼看顾衍来真的。
窗户已然被打开一半。
一股冷空气直往房里涌。
它终于慌了！
“救命啊！杀鸟啦！！”
顾衍冷哼一声。
盯着手里的咿呀怪叫的八哥愤慨道：
“今天就是乾鼎真人过来也救不了你！我说的！”
“别别别！本大爷有个秘密要告诉你，是关于玉蟾子的！”
顾衍开窗的动作一滞。
这时池川纯子也来到顾衍身边。
劝他把八哥给放了。
外面冰天雪地的。
温度起码零下20度。
以八哥这体型。
都不用半个钟头。
就得被冻成冰雕。
“看在纯子的面上，我就饶你一次，下次再嘴贱我就把你变成烧鸟，说！什么秘密！”
顾衍砰一声关上窗户。
但这只嘴贱的八哥。
他是不会轻易松开的。
抓它一次可不容易。
天知道从它嘴里还会蹦出什么虎狼之词。
“本大爷说了，你就得把本大爷放开。”
鬼精的八哥跟个商人似的。
企图讨价还价。
“少说那些没用的，放不放你，我自有打算，快说！”
“那好吧……”
八哥叹了口气。
“其实玉蟾子是个同性恋，他喜欢男人，这算不算秘密？”
此话一出。
顾衍当即全身一僵。
小道士竟然喜欢男人！！！
怪不得他先前对李菲菲近乎倒贴的行为露出那种厌恶的表情。
顾衍本以为小道士是不近女色。
一心玄修向道。
结果……
原来他是弯的！
“巴蜀那地方是有点说法的……”
顾衍喃喃道。
他现在只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哪哪都不对劲。
暗暗感慨小道士不愧是天生修道圣体。
他真的太爱修道了！
“那他是猛1还是烧0啊？”
池川纯子凑过来，一脸好奇问道。
顾衍和他手里的八哥同时虎躯一震。
我靠？
小道士的性取向问题就已经够炸裂了。
结果池川纯子一开口。
这位更是个重量级。
见一人一鸟全都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看着自己。
池川纯子顿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赶忙捂住自己的嘴。
“哥哥……什么是……”
顾衍瞳孔一缩。
侧过脑袋看向一脸纯真的球球。
“小孩子别多嘴，把耳朵捂起来，睡觉。”
“哦……”
球球听话地把自己的小耳朵一捂。
钻进被子里，把眼一闭。
“不好意思，我只是好奇……”
池川纯子羞红了脸。
他没见过小道士。
所以并不能确定对方究竟是1还是0。
八哥愣了半晌。
最后问了一句。
“什么是1和0，她在说什么？”
“滚滚滚，一边玩去！”
顾衍受不了了。
刚准备把八哥扔出去。
可仔细一想，又收回了手。
把这个老油条留在病房里。
指不定会教坏球球。
干脆将八哥往衣服口袋里一塞。
不顾八哥满嘴的脏话。
将拉链给拉好。
然后自顾自打开病房门。
告诉纯子自己下楼去买点吃的。
临近下午三点。
米水未进的顾衍早已饿得前心贴后背。
下楼时，他顺便去了一趟柳生竹葵的房间。
门口依旧是两名身穿军装的卫兵在守着。
卫兵告诉顾衍。
崔去疾等人正在房间里盘问柳生竹葵。
闲杂人等不能进入。
顾衍只好放弃。
出了军区总医院的大门。
他放眼望去，四周白茫茫一片。
压根分不清哪里是路。
上京又开始下雪了。
路上的车辆行人很少。
顾衍搓了搓手。
从口袋里掏出烟盒跟手机。
点上根烟的同时，长按手机电源键开机。
他兜上帽子。
头一闷，钻进漫天大雪之中。
咯吱……咯吱……
踩着齐小腿深的积雪。
顾衍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
很快，面前出现了一家专门卖上京小吃的店。
顾衍提鼻子一闻。
口水好悬没流出来。
“嗯！就是这个味儿！肯定是卤煮！错不了！”
他想也没想。
迈步朝里走去。
要了两份卤煮，多要了肺和肠。
又买了几个肉包子。
等待店员打包的时候。
他给手机解锁。
屏幕上立时跳出来一堆消息。
光是未接电话就有十几个。
其中绝大部分都是杜清露打来的。
剩下的则是周昊和白若茵。
还有一个是院长的。
绿泡泡消息倒是没几个。
“帅哥，您的卤煮和包子拿好。”
顾衍付完钱。
接过店员打包好的东西。
率先给院长拨去电话。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