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隽的目光太过攻击性,予欢顿时精神一震,人都精神了些,装糊涂道:“还不下去,我累了,想歇息……”
裴梓隽话语平静,“想继续,还是答应我,你选一个!”
予欢眼皮跳了跳,满目恼怒,“你威胁我?”
裴梓隽也不着急,他不紧不慢地道:“是予欢姐姐先磋磨我在先,我无可奈何也无计可施,只能用我的法子请予欢姐姐答应我!”
他的眼里弥漫着偏执和志在必得的坚决。
予欢推他,他却如座大山似地压在上面,又感觉自己就和猫爪下的老鼠似的,逃又逃不脱,气得咬牙骂他,“裴梓隽你混账唔……”
她被他吻的透不过气,狠狠的咬他。
可他狡猾的很,却硌到了自己的牙。
感受到他又蓄势待发,予欢面色惊变,心头狂跳。
顿时识时务的认了输,“我答应,我答应你……”
她自是知道他这么执着的意义,他是要她跟着一起回京。
回京代表着就要面对那些人和事以及冷酷的现实。
就意味着需要面对熟悉的人的反对以及抨击和指点。
若是她答应了他,那就不能反悔。
她昨晚的冲动,那只是欲望的一种驱使,并不代表她就这么无名无分地带着儿子跟着他。
这和她的决定不矛盾!
毋庸置疑,他是她心里珍贵之人,她可以给他一切。
但却不能将自己和孩子的未来都搭进去,有些原则和现实的东西是不能稀里糊涂的。
她不能痴心妄想独占他,却可以掌控自己!
然而,裴梓隽捕捉到了她的敷衍和逃避,他心里冷哼,别想糊弄他。
他终会让她心甘情愿地跟他回去的。
“那太好了!”裴梓隽说得意味深长!
“你做什么?不要了唔……”
“来不及了!”
“什么,裴梓隽你混蛋……你出尔反尔……”
“好,我混蛋……”
“够了……”
“很快……”
又是一场山洪海啸,地动山摇,最终以繁华盛放,落英缤纷落幕。
予欢直接昏睡过去。
最后的意识还在想,他若一直这么索求无度,早晚点死在他身下!
以这样的方式死在榻上,鬼见了都得嘲笑她……
裴梓隽接连的上下求索后筋脉全通,整个人不但不觉疲累,反而精神抖擞。
他侧着身子,一脸餍足,眸里全是宠溺地望着眼前熟睡中,脸上还染了飞霞的女人。
怎么看也感觉看不够。
裴梓隽在予欢脸颊上亲了亲,这才披了衣裳起身,予欢昨晚就要沐浴。
他推开窗子打算唤如白打沐浴水。
谁知一眼看到文脂。
文脂正一脸麻木地站在院落中间。
她哪里知道一觉醒来,主子就被二爷给吃干抹净了?
开始听到里面的动静,她老脸一下就红了。
可她已经等很久了!
她习惯了!
听到开窗的动静,文脂木着脸给裴梓隽见礼,“二爷!”
“咳……”裴梓隽有些不自在,轻咳了声,“劳烦文脂姑姑让人送水进来,另外再劳烦文脂姑姑准备些补气血汤羹……”
文脂忍不住腹诽,难得他还知道疼人,大白天的就这么胡闹。
饭菜和沐浴水都加热两回了。
腹诽归腹诽,可文脂动作却不慢,指挥着仆妇将沐浴的水送了进去。
裴梓隽将予欢抱进了浴桶,细细的一处不落地为她清晰干净。
他见她被这么折腾都没醒,只不过哼哼两声而已,可见真被自己折腾狠了。
裴梓隽难得有些愧疚,有些心疼。
只是,他好不容易得到她,也不是想控制就能控制得住的。
所以,以后他轻柔些。
待将人抱回到榻上后,为她穿上了寝衣,他又亲了亲她的唇。
转身就着沐浴水,自己随便地清洗了一回。
穿戴整齐后,这才又让文脂将膳食送上来。
文脂想要去叫予欢用膳,却被裴梓隽赶了出去。
裴梓隽唤了予欢几声。
予欢眉尖儿蹙着,也只如奶猫儿般哼哼的力气。
不胜其扰下,她想要转过身子去。
却被裴梓隽给拢了回来,哄孩子似得让她吃些再睡。
好在文脂姑姑是个细心的,准备的是补身的汤和粥。
裴梓隽耐心的哄着予欢喝了一碗粥,这才放开她,让她躺好。
他脱了鞋子,正打算上榻陪予欢睡会儿。
这时,外头传来了如白的声音,“主子……”
裴梓隽面色一沉,当他的话是耳旁风了?
他也不敢在这里发作,怕再吵到予欢,披衣走了出去,目光森冷地看着如白,“你最好说的事足够重要,否则……”
如白心里暗暗叫苦,可又不得不禀,“客栈那边来人,说赵夫人很生气,正在闹着要回来,还请主子示下……”
裴梓隽的脸更黑,“这个赵霆动作怎的这么慢?”
现在除了予欢姐姐,他谁也不想看见!
如白忍不住为赵霆说句公道话,“飞鸽传书昨夜能到,他也得将军务安置好,最快也得今早出发,再是快马加鞭,到清南也得傍晚……”
如白心想,等赵霆来了还不知怎么和您闹呢,这边的消息明明早就知道了,他愣是一点风声都没给人家。
可这些话,就算借如白两个胆子,如白也不敢说出来。
一旁的文脂怕怡翠被迁怒,忙道:“二爷,赵夫人和孩子用惯的一应东西都在家里。
大人怎样都好说,只是孩子却是不惯的,您看……”
“那就将东西都给送过去,那客栈我已然让人包下了,没有闲杂人等。”裴梓隽不容置喙的一句,“劳烦文脂姑姑帮着收拾收拾……”
文脂:“……”
如白:“……”
两个人知道二爷是铁了心不想别人打扰了。
只能默默地去帮忙收拾了。
待孔怡翠见到文脂和如白提着大包小包出现的时候,顿时冷笑道:“好他个裴梓隽,这是六亲不认了是吧?”
文脂满脸歉意,“夫人对不住,我家二爷任性惯了,您别生气……”
孔怡翠一摆手,“我们之间说什么对不对得住的?再说有什么好生气的?”
文脂心里暗松一口气,这三年里大家在一处生活,可谓亲密无间,她是真坏了情分。
随即孔怡翠心思转了转,冷哼了声,“文脂你们将花朝和月夕带回去,予欢有多喜欢这俩丫头,文脂你最清楚的。”
臭小子,敢不让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