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本地,沐家父母虽然舍不得他们母子四人,但是为了让亲生女儿宽心,他们只能同意了。
但是木婷婷不放过她,她说沐兰的亲生父母恶意换两个孩子,就是为了沐兰,沐兰理应活在臭水沟里。
她先是买通医院的人各种嫁祸沐兰,不过沐兰都躲过去了,但是也让沐兰在医院的工作很不好做。
然后她买通家里的保姆欺负曦姐儿,在她胳膊和腿上扎针。
沐兰伤心愤怒之下,只得报警后把保姆辞退了,然后自己做饭给孩子们吃。
沐家妈妈替木婷婷求情,说她心里不舒服,以后一定会管好她。
沐兰心痛的看在那么多年的养育之恩上放过了她,但是和他们签了断绝关系的文书,并说明了事情的原委。
但是木婷婷依旧不放过她,她收买泽哥儿的同班同学和两个小的的幼儿园小朋友欺负他们。
但是老师们都比较负责,三个孩子都很勇敢,他们没怎么被欺负。
沐兰每次去和沐家父母说,他们总说孩子要经历点风雨才能成长。
但是三个孩子也越来越敏感自卑了。
沐兰时常安抚他们,效果也不怎么样。
直到木婷婷亲自拿着剪刀把曦姐儿的头发东剪一块西剪一块,沐兰彻底忍不了了。
她打了木婷婷一顿,直接把她给打进医院了,断了一条手臂。
但是沐兰也不敢再继续住在鹭城了,谁知道木婷婷下次会发什么疯?
要是她一个人收拾木婷婷很容易,但是三个孩子最大的才七岁,最小的才三岁,经不起她这么造。
她赌不起。
她多方查探亲生父母的消息,但是毫无所获。
没办法,准备放假的时候她就把工作辞了,把房子卖了,孩子们一放假她就带着孩子回了老公方青松的老家,桂省寿城农村,项金村竹林组。
但是现在疫情管控比较严格,他们回来之后就在医院被隔离了一个星期,昨天除夕才解除隔离的。
现在属于在家隔离,不过农村不讲究这些,可以走动。
昨天吃年夜饭之前沐兰收到了木婷婷的电话:“你真以为你老公牺牲是意外吗?
怎么可能?他那是为了救我老公死的,我早就知道是你占了我的位置,故意让我老公害死他的。
你说你公婆要是知道是因为你他们的儿子才死的,他们会不会恨死你了?
哈哈哈……”
本就心力交瘁的沐兰瞬间就萎靡了。
她记得丈夫出事前那次任务,临出发前他悄悄跟她说,让她等他三年。
作为军人家属,沐兰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一般都是诈死去做卧底的。
所以前方传来他牺牲的消息的时候沐兰始终坚信她老公没死。
但是听到木婷婷的话之后她不确定了。
她特意打电话问了和她老公一起去出任务的战友她老公是不是为了救秦明方而死,他说是。
秦明方是木婷婷的老公,是方青松手下的副营长,方青松是正营长。
那一刻,沐兰大受打击,年夜饭都没能好好吃,直接就倒下了,睡到了现在。
差点就无声无息的走了。
今天是大年初一啊!新的一年的第一天啊!
新的一年新的希望!
之前是她想差了,不管她老公是真死还是假死,她都要尽心尽力照顾几个孩子长大。
她看向站在旁边满眼依赖看着她的三个小家伙,他们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三的牵挂了。
他们三个也只有她能依靠了。
不要紧的,她是战斗胜佛妈妈,不怕困难不怕苦。
一定能带着三个孩子好好生活下去的。
再看这个房间,虽然刷着白墙,但是门口有点漏雨,因为房顶的水泥地板破裂了。
这白墙还是沐兰和方青松结婚后他们要回来过年的时候刷的,以前是红砖。
家里条件不太好,公婆已经六十岁了,身体还不太好。
小姑子在外面闯荡,给三个男人生了四个孩子,但是还没结婚。
小叔子前几年本来要结婚了,但是突然发现得了心脏病,已经住进家里的女朋友跑了,他至今单身在家。
家里的收入都是靠家公时不时去给人建房子,还有就是家里种的粮食,比如水稻、玉米、红薯、芋头、烟叶、马蹄,这些卖了也能挣点钱。
但是钱基本上都给小叔子和两老买药了,没剩下什么钱。
这还是方青松补贴不少的结果。
昨天才回来,洗漱用品都还没来得及拿出来,昨晚她早早就睡了,三个孩子想也知道没有办法洗漱。
每人拿好自己的洗漱用品去到洗手间,狭窄的不行,还没有刷白墙,除了回来这里她从来没用过这么简陋的洗手间。
甚至在医院隔离那几天用的都更好一些。
“妈妈~曦姐儿能不能只洗脸不刷牙,曦姐儿不喜欢刷牙。”曦姐儿不爱刷牙。
远哥儿也一样,“妈妈~我也不想刷。”
“不行哦!”沐兰温柔的拒绝,“不刷牙很容易滋生细菌,那些细菌会咬你的牙齿,到时候蛀牙很丑的。”
曦姐儿立即捂住自己的嘴巴,她最爱美了。
但是远哥儿不注意形象,不受这个威胁,沐兰又加了一句,“还有啊,蛀牙之后牙齿很痛的,很多东西吃不了,只能喝粥。
晚上睡觉也睡不好,然后长不高。”
远哥儿怕痛,还爱吃东西,同时很介意自己没有哥哥高。
“我刷。”他大声喊。
沐兰给他们接水放牙膏递给他们,再在他们每人面前放一只桶接水。
大冬天的水好冷啊!热水器的水没开,现在也来不及了,好在孩子们穿得厚。
曦姐儿又开始作妖:“妈妈~你帮我刷好不好?曦姐儿不会刷牙牙了啦!”
其实她不是不会,只是懒,自己会刷,但是刷的不干净。
沐兰干脆就帮她刷,接过她的口盅和牙刷,“来,e~”
“a~”
“e~”
“a~”
刷好牙,又给他们湿毛巾洗脸。
水冰冷刺骨,三个小家伙连连后退,冻的直发颤。
“妈妈,太冷了,我能不能不洗?”远哥儿问。
“不能。”沐兰冷酷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