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特意去检查过陈老头那条巷道,除了有些许血迹之外,找不到尸体!这小子又一直都未曾踏出坊市半步,依我看,陈老头的尸首必定就藏在他的储物袋当中,而且多半还会遗留下,只要检查他储物袋,定能然水落石出!”
烟袋老者盯着张刚,脸上满是笃定之色。
凌云听完这番话后,立刻将目光转向了站在一旁的张刚,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明显的询问之意。
张刚倒是镇定自若,不慌不忙地向着凌云抱拳施礼道:“凌执事,我是清白的!无缘无故就要搜查别人的储物袋,这样做恐怕不太符规矩吧?如今我已然成为了三绝宗的一名杂役弟子,又怎么可能会犯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呢”
凌云微微点了点头,沉声道:“他说得没错。仅仅凭着你毫无根据的一面之词,就要强行搜查人家的储物袋,这无论如何也是于情于理都说不通的。”
炼山帮的一名修士突然传来一声高喊:“那天我可是亲眼瞧见他跟陈老头两个人先后走进了那条巷道的!”
众人目光再次聚焦在张刚身上,气氛变得紧张起来,凌云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审视。
而张刚心中暗冷笑,虽说是没想到陈老头有炼山帮的背景。
但是他也没有随时带着装有尸体的储物袋,早就放在了本宇宙的家了。
“这分明就是你们炼山帮的人故意诬陷我!如此无稽之谈怎能让人相信?”
张刚怒目圆睁,用力地摇着头。
烟袋老者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臭小子,休要在这里巧言令色、百般抵赖!如果你心里没鬼,为何不敢让我们搜查你的储物袋呢?这显然就是做贼心虚的表现!”
听到这番话后,张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反问道:“这位老前辈,不知可否先用灵气探查一下我修为境界?”
烟袋老者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沉默不语
这个问题也正是关键所在,如果陈老头真是眼前这年轻人杀死,以他目前所展现出来的修为境界似乎并不相符。
看到老头没有回应,张刚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凌云:“想必凌执事,能轻易洞察出我的真实境界了吧?还望执事大人能够主持公道啊!”
凌云微微颔首,调动体内的灵气扫过张刚,缓缓开口道:“嗯,炼体三层的修为。”
得到了凌云的确认,张刚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
他斜睨了一眼那个烟袋老者,追问道:“那么敢问陈老头又是何种境界呢?”
烟袋老者此时显得有些不情愿,但还是闷声回答道:“乃是炼气六层的修为。”
张刚满脸充满了讥讽之意:“就凭我一个区区炼体三层的小角色,难道还能在正面交锋中战胜过堂堂炼气六层的高手不成?还请前辈明示一二,也好让晚辈心服口服啊!”
面对张刚质问,烟袋老者不禁眉头紧皱,牵强道:“虽说修为境界的差距摆在那里,但你身上藏有高阶灵符或是其他强大的手段,倒也并非完全没有可能出奇制胜。”
“行了!既然没有证据,这事就到这里,你们炼山帮与狂剑帮向来争斗凶狠,成员消散不是很正常,而且收尸帮,喜好尸体,说不定也是陈老头得罪什么人了。”
凌云目光冷冽地看着眼前这群人:“此事就此定论,你们这帮乌合之众立刻从我面前消失,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们以帮派之名欺凌散修!”
这些帮派是三绝宗用以掌控散修的手段,但绝不允许他们肆意破坏宗派内和谐秩序的微妙平衡。
面对凌云强硬的态度,炼山帮的众人面露难色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心有不甘地悻然离去。
张刚见状向凌云抱拳施礼:“多谢凌执事出手相助,化解此番困境,否则,今日我难以脱身。”
“罢了,无需多言。如今你已身为三绝宗的杂役弟子,哪怕是杂役,也不能任人随意欺辱。”
凌云微微摆了摆手。
张刚又连忙问道:“凌执事,我现已成为杂役弟子,不知要如何做才能晋升为外门弟子呢?”
毕竟作为杂役弟子所能学习到的只是三绝宗的一些浅显功法,唯有成为外门弟子或内门弟子才有机会接触更高深的法门。
“我既然答应你,自然会履行。待你正式进入宗门之后,只需本本分分的做好分内之事,自然会有晋升的机会。”
凌云看了一眼张刚,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只留这么一句话。
‘怎么感觉这人有点不靠谱啊?’
看着离去的背影,张刚心中吐槽。
翌日。
一早张刚来到外事堂集合,同行者还有不少选上的杂役弟子。
大家乘坐灵舟,向着三绝宗进发,灵舟划破长空,向着如同巨剑般的山峰飞去。
青犁坊市本就处于边缘地带,都已经草木丛生,而三绝宗所在之处更是一片葱郁。
这里是一座大型沙漠绿洲。
中心有一座巍峨大山,云雾缭绕间,亭台楼阁若隐若现。
山上瀑布飞泻而下,水花撞击岩石溅起层层水雾,似轻纱般笼罩周边,湖泊清澈见底,湖底灵鱼游动,偶尔跃出水面,泛起圈圈涟漪。
远处的树林中,奇兽穿梭其间,有的长着绚丽羽毛,有的口吐火焰,不时发出低吼声。
灵舟缓缓降落,张刚踏上这片土地,一种强大的灵气扑面而来,这里比青犁坊市灵气浓厚太多。
众人在郑乐良的带领下来到宗门山脚下的杂役堂,一路上张刚好奇地四处张望。
“好了,尔等在此等候事务长老长老的到来吧。”
说完,也不等这群杂役弟子开口,一副高人模样,御剑离去。
张刚一群人只好等候。
片刻。
突然,杂役堂内传来一阵喧闹声。
只见一群杂役弟子正围着一个瘦弱的少年,口中满是嘲讽的往外走。
“就你,还参加外门考核,真是自不量力。”
“就凭他那两下子,在第一轮就被淘汰。”
那少年涨红了脸,却倔强地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都是杂役,为何欺负人?”
张刚一群人中有人忍不住开口。
那群杂役弟子转过头来,哄然大笑。
“刚来的也敢多管闲事?”
初入宗门,张刚其实不想太引起注意,没有言语劝阻,只是旁观。
就在这时,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何事在此喧哗?”
众人回头,见到一灰袍中年修士,顿时恭敬齐声喊道:“李长老好!”
这人正是杂役堂的事务长老。
他扫了一眼众人,目光落在那瘦弱少年身上:“想参加考核就要拿出实力,莫要在这里丢人现眼,新来的留下,其他人都散了吧。”
一众杂役纷纷离去。
只留下新来的杂役弟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