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太过于激动了,熄了灯阿璇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想着今晚发生的事情,她便控制不住的傻笑起来。
感觉自己这样好像太不像平时的自己了,她搂着被子将脸埋进去,试图让自己恢复正常。
好半晌才冷静下,阿璇拍了拍发烫的脸颊,蹬蹬腿,做了几个深呼吸。
“冷静冷静,已经很晚了,再不睡明日就该起不来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月光从窗外探进来,显得一派温和静谧。
她不知道,另一边的顾溪年同样也睡不着。
黑暗中顾溪年睁开眼,拿起枕边的纸鹤,握在手中犹豫了片刻,还是觉得不好打扰阿璇休息。
他捏了捏眉心,长舒一口气:“还是修炼吧。”
几乎是同时,两人同步坐了起来,举动也出奇地相似。
“算了,睡不着,修炼吧!”阿璇将被子推到一边去,盘腿坐好。
灵气笼罩住两人,很快他们便进入了忘我的境界。
……
第二日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内。
阿璇睁开眼,感受到体内充裕的妖力,她不禁感慨:蓬莱岛上的灵气果然充沛啊!
仅仅是一夜,她体内的妖力就充裕了许多,怪不得外面的人拼了命的想要找到蓬莱岛。
这般人杰地灵的好地方,必然是会受到人们的觊觎。
洗漱完阿璇便兴冲冲的跑去找黎挽月了。
“阿月我来啦!”
“阿璇来了呀,快坐。”见到她,黎挽月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我正打算去找你呢。”
“昨晚怎么样呀?问出什么了吗?”黎挽月看她神色正常,想着应该没什么问题的,便打趣地问道。
阿璇落座,拿起杯子倒了一大杯水,喝完缓了缓气息,才捧着脸颊傻笑道:“阿年说他心悦我,等回去后我们就举行结侣仪式。”
得知这个消息,黎挽月微微张大了美眸,眼中有惊讶也有开心。
没想到顾溪年动作这么快,她都想好了要是阿璇问不出什么,就准备第二个方案了。
不过,看来现在用不上了。
她笑着对阿璇说:“那恭喜阿璇得偿所愿呀!”
“嘿嘿嘿……也要多谢阿月给我出的主意。”阿璇拉住她的手,亲昵地道,“到时候我邀请你来参加我的结侣仪式,你一定要来哦。”
“好!”黎挽月坚定的点点头,“到时我一定去!”
——
几日后,顾溪年研究的寒毒解药有了极大进展。
以毒攻毒的方子奏效了。
顾溪年看着笼子里啃着菜叶的兔子,撑着下巴观察了许久。
陵安站起来伸展了一下身体,顺便问道:“还有什么问题吗?这兔子不是已经活下来了吗?”
“不对。”顾溪年皱着眉把兔子拎出来。
陵安闻言凑过来,不解道:“哪里不对?”
顾溪年在兔子身上左捏捏右捏捏,“陵前辈不觉得这兔子太安静了吗?”
“哦?”
玉竹搬着一筐刚采回来的药材路过,见两人一脸苦大仇深的看着兔子,他道:“这不是小五吗?我记得它是这窝兔子里最凶的,怎么现在这么安分了?”
后院的兔子都是他和冬青在负责喂养和打扫,他们还给每只兔子的起了名字,是最熟悉这些兔子的人了。
陵安和顾溪年对视一眼,他眉心狠狠一跳:“这兔子不会是……变傻了吧?”
顾溪年沉默,看着呆呆的兔子,无奈道:“大概是了。”
“会不会是药量问题?”
“我试过数次了,药量太多兔子会被解药中的毒素反噬,太少又不能完全消除寒毒。这是最适中的药量了。”
陵安叹了口气:“还是得再琢磨一下药方,不一定是药量的问题,也可能是其中药材的。”
“陵前辈言之有理,我再琢磨琢磨。”
顾溪年又一头扎进了房间里。
而他这一进去,就是两天后才出来了。
房间内传出一声挪动椅子的声响,房门突然被打开。
陵安带着阿璇正要来劝他别为了研究解药如此疯魔。
见房门突然打开,几人都是一愣。
顾溪年急切地来到陵安面前,他眼睛亮的吓人:“我知道了!是差了一味溟陀幻花!解药里的蓝噬毒蛛的毒液太过强烈,用溟陀幻花可以中和减轻其毒性!”
“溟陀幻花?”他脸色变了。
“对!”顾溪年点头。
陵安皱起眉头道:“我曾经有过一株,但是当初救治阿翎时用掉了。”
顾溪年不死心地追问:“一丁点都没有剩下?”
“没有。”
“岛上可有生长?”
“有……”陵安面露难色,“黎族禁地里倒是有许多溟陀幻花生长,可族中第一条族规便是仙人庙中的仙石亮起时才可进入禁地,否则就算阿翎身为族长也不能进入。”
顾溪年摁了摁眉心,吐出一口浊气:“那解药怎么办?”
“我去找阿翎商量一下,你先回去休息!”陵安脸色十分难看的离开了。
“阿年……”
先前两人在商量着解药的事宜,阿璇不好贸然打扰,见陵安离开了她才一脸担忧的拉住顾溪年的手。
“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阿璇踮起脚抚平了他眉间的褶皱,一双大眼睛里盛满了担心。
顾溪年忽而抱着她,将脑袋埋在她肩间:“没事,让我抱一抱。”
明明解药就在眼前,却少了一味重要的药材,可偏偏这溟陀幻花还长在黎族的禁地里。
听陵安的意思,这味药能不能拿到还是一个未知数。
这让顾溪年倍感疲惫,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理上的那种疲惫感。
阿璇眨眨眼睛,很乖的让他抱着,有些生疏地拍了拍他的背脊。
好像,她还是第一次见阿年露出这种看起来心力憔悴的模样。
看来当一个炼丹师真的很折磨人。
轻嗅着阿璇身上的气息,顾溪年闭上眼,他缓缓说:“你身上有股茉莉花的香味。”
“我去山下的茉莉花花田摘花了。”阿璇解释道。
怪不得。
抱了一下,顾溪年像是充满电了,精神恢复了许多,他拉起阿璇的手往外走:“我带你去我那儿看看。”
“好呀。”阿璇还没去过顾溪年所在的清夏院呢。
跟她表明完心意的第二天,顾溪年就忙着在药房研究解药了。
一晃就是几天过去,这还是那晚过去之后,两人到今天才见了一面。
阿璇怕打扰到他,也不敢来这边,也只有晚上的时候,才能通过纸鹤跟顾溪年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