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又行驶了十几个小时,几个人终于到了陕省首府了!
景喜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没有来过这个城市,打汽车进城的那刻,她就使劲儿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虽然天已经黑了,看得不是太清楚!
但是!她眼神好啊!
脑子里不停地循环着一个旋律:西安人的城墙下是西安人的火车,西安人走到哪都不能不吃泡馍。
好。
第一顿饭她决定吃泡馍了。
汽车左拐右拐,最后进了一处偏僻安静的院子。
整个胡同只有这一个大门,景喜暗惊,这院子真大啊!
光看外面房子的装修,就知道这龙跃之是个极为有钱的。
这么高的院墙,还修得这么好,里面肯定也装修豪华。
不过门口为啥没有保镖站着呢?
汽车刚刚停稳,大门内就出来了一个景喜熟悉的身影。
于二!
于二看到景喜迅速在脸上挂了个憨厚的微笑,过去给景喜打开了车门:“景喜美女,又见面了!“
景喜淡笑打招呼:“于二哥。”
于二跟另外三人也打了招呼后,带着景喜进了院子。
她对这些深宅大院不是很懂,只记得自己进了好几个院,走了半天,才在一个小院子下面停下。
期间也没见过任何人。
只有她和于二。
好安静。
于二:“你是要先吃饭还是先休息一会儿?“
景喜揉了揉肚子:“吃饭吧,我饿了。”
于二还没回答,景喜迅速补充:“于二哥,我想吃泡馍!”
于二脸上闪过一抹诧异:“你挺了解我们这的美食?”
景喜点点头,报纸上看过。
于二听到这个回答,总觉得在哪里听过,好熟悉。
但还是动作神速,去厨房安排了。
景喜在院子里面坐下,发现这院子应该就是用来接待客人的,墙角还挂了一圈小灯,暖黄的灯光看起来很温馨。
羊肉泡馍不一会儿就好了,端上来的时候喷香四溢。
景喜的肚子直接咕咕叫了两声,声音大的于二都听到了。
在院子里的小圆桌坐下,景喜得到了一碗香喷喷的羊肉泡馍,还有一个卤香小羊腿。
眼睛都放光了。
馍已经被细细地掰成极小的块儿,放在一边的碗里。
喷香的羊肉汤上面还撒了香菜葱花。
景喜食指大动。
把馍倒进羊肉汤里泡着,手直接伸向了羊腿。
于二看着她馋猫似的,不自觉地笑了一声。
递给她一块热毛巾擦手。
景喜也没不好意思:“坐车坐太久了,就得吃点好的补一补,于二哥你要不要也吃点?”
“我吃过了,你吃吧。后面就是你的房间,自便就行,有事儿叫我,我就住在隔壁院子,在这喊我一声我就听到了!今晚上好好休息,明天四爷从京市回来,会跟你见面!”
景喜点点头:“没问题。”
你快走吧,让我一人独享美味。
于二很有眼色的走了,走的时候还不忘给院子门关上。
她听到于二嘱咐一个人:“不要打扰她,让她自己吃,吃完了进去问问还要不要。”
“知道了二哥。”
景喜觉得于二还挺贴心,这么老大个羊腿还担心她不够吃呢。
吃饱喝足,就看外面进来了个小姑娘。
年纪跟她差不多,长得挺清秀的。
“景喜姑娘,请问用好了么,若是没吃饱,厨房还有。”
景喜摇头:“我吃饱了!谢谢!”
小姑娘点点头:“好,那我就收拾下去了,有事儿可以叫我,我叫阿秀,我就住外面这间房。”
“好。”
小姑娘动作利索,把所有的空盘都拿走了。
心里还在感叹这小姑娘瘦瘦小小的还真能吃,这么大一个羊腿吃得干干净净。泡馍更是,连点汤都不剩。
景喜进了房,发现这房间布置得还挺现代化。
她还以为是古装电视剧里面的那种装修呢。
这房间竟然还有卫生间,她是真没想到。
但是转念一想龙跃之那人那么贵气的一个人,家里的卧室有卫生间好像也没啥了。
景喜睡了一个好觉。
本来还能再睡,但;
人还没睁开眼睛,就觉得脸上有点痒痒,刚要伸手去扶,就听见耳边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
“怎么这么能睡,还睡得这么死!”
景喜蹭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入目就是龙跃之那张无敌之俊的帅脸。
那眼神,软成了一汪水。
鼻尖还带了一点药香。
这人还在吃药?
到底啥病啊天天吃药。
看着她,还真容易让人想歪。
不是她说,他们有这么熟悉么?
别用这种眼神看她!
“我说你变态吧,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么,我还没起床呢谁让你进来的!”
龙跃之从床边站起来:“那可不能怪我,我敲门敲了半天,你连个动静都没有,我肯定得进来看看啊!”
景喜看向窗边,果然,这人竟然是翻窗进来的。
她就记得门她锁住了么。
“你赶紧出去吧,我要起床了。”
龙跃之点点头,眸子里带着笑意:“外面等你。”
然后打开反锁着的门,出去了。
人收拾妥当,一出门就看到陈刚陈志于二三巨头在院子里站着,龙跃之坐在昨晚她吃饭的位置上。
她走过去,突然感觉有点压迫感,但还是努力直起身子抬起了头。
“你找我有什么事?”
龙跃之示意她坐下。
今天他的头发没有扎起来,而是随意地散在肩上。
不算太长,微微自来卷,黑发,配上他那张不分雌雄的帅脸,别有一番风味。
景喜赶紧收回视线。
不可多看!
危险危险!
龙跃之倒了茶,语气倒是懒洋洋:“你怎么跑到太行山去了?“
“......”
“你那破房子都烧成废墟了,你一点也担心啊!”
景喜急了:“...放尊重点,什么叫破房子啊!那好歹也是我住了五年的房子!我们有很深厚的感情!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不知道么?”
龙跃之淡淡的笑了下:“那你还在别人的金窝睡得这么死,叫都叫不醒?”
“......”
“说吧,告诉四爷我,怎么去的太行山。”
景喜想了半天:“不知道,醒来就在那了。”
四双眼睛齐齐看向她。
龙跃之哈哈笑了两声:“你没开玩笑吧!”
景喜十分诚挚:“我说真的!我醒来就在那了,然后使劲儿跑啊,半途中还遇到那个杀人犯叫孟什么的那个!”
龙跃之放下茶杯:“所以你的意思是,从你的破房子失火到昨天,你一直是睡着的?中途没醒?”
景喜突然知道,为什么那句话说,撒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的谎去圆了。
她点头:“对。”
龙跃之听到这回答,脸色一下就变了。
笑得更灿烂了。
微微起身,微凉的指尖轻轻的捏住了她的下巴:“那你怎么知道那个人姓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