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
狐乐轩缓缓睁开了双眼,几乎一天没吃饭的他已经饿得肚子疼了,被迫从睡梦中醒来。
揉了揉眼睛,随即利索地下了床,他要去找凤凝霜要吃的,要饿死狐啦!
喝了药,睡了将近四五个小时后,头晕目眩的症状缓解了不少,光着脚啪叽啪叽跑了出去。
在一楼大厅愣神的凤凝霜听见楼上传来的动静,随即开口说道,
“沈姨,你先下去休息吧”
虽然沈姨不知所以,但还是按照凤凝霜说的,放下了手上的东西走出了大厅。
狐乐轩此时站在二楼的楼梯边上,见到楼下的凤凝霜后不禁一喜,下意识地往其身边跑去。
然而狐乐轩完全没有察觉他现在正处于一个半人半妖的状态,
也没有注意到头顶上的狐耳以及身后晃动的狐尾。
凤凝霜见狐乐轩笑呵呵地往自己跑来,不禁有些恍惚,思来想去,于是拍了拍身边的空位。
“过来”
狐乐轩听话地坐在了凤凝霜边上,摸着饿扁了的小肚子,
“我想吃饭~”
然而凤凝霜并没有做出回应,只是一字一句地说道,
“狐乐轩”
“啊,咋啦?”
中了圈套的狐乐轩一脸茫然地抬起头,望向凤凝霜,不知她叫自己是所为何事。
下一秒,反应过来的狐乐轩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他这才意识到说漏嘴了。
“我,我不是”
狐乐轩开始狡辩起来,但显得十分苍白无力。
“哼”
只见凤凝霜轻哼一声,随即不断逼近着狐乐轩。
这可给狐乐轩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去,但沙发的范围有限,很快就被困在了沙发的角落。
“从现在开始,我问啥,你答啥”
狐乐轩听见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瑟瑟发抖的他直接将头埋了起来,小声说道。
“好...”
“你是人还是妖?”
“......”
见狐乐轩不说话,凤凝霜的嘴角微微上扬,随即伸出手往下掏去,一把抓住了那条在乱动的尾巴。
“呀!”
狐乐轩顿时感到一股酥麻感涌上心头,全身仿佛被点了穴一般软了下来。
“这,这怎么回事”
他这时才发现他现在是半人半妖的状态,狐尾和狐耳都漏在了外面。
[完了!]
随着凤凝霜抓着狐尾的手缓缓往上,狐乐轩顿感不妙,脸上很快不受控制地染上了一层红晕。
“别,好,好痒...”
凤凝霜见狐乐轩的反应,看样子找到了他的弱点,同时也印证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这家伙就是个毫无反抗之力,人畜无害的...妖?
“回答我的问题!”
狐乐轩见此也深知隐瞒不了了,只好如实道来。
“妖”
“为什么要靠近我?”
此话一出,狐乐轩不可思议地看向几乎要压在他身上的人,眼神中带着委屈。
“不是你把我抓来的?”
“额...”
凤凝霜一顿,似乎说的没错,随即接着问道,
“你是从哪来的?”
“我...不知道,我一睡醒就来到这个世界了”
穿梭时空?空间裂隙?狐乐轩也不知道,他只知道来到这前的最后一眼是父母动用了禁忌力量。
“你为什么不伤害我?”
听见这个问题,狐乐轩不禁迟疑了几分...
对啊,为什么呢?肯定是想省些灵力,对!
“我可是好妖!”
说的也没错,狐乐轩从未伤害过人类,一是打不过,二是好吃懒做,三是...打不过。
随后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狐乐轩都没有任何隐瞒地说了出来。
于是凤凝霜便松开了狐乐轩,坐在一旁整合着刚才收集到的信息。
没过一会儿,便察觉到身旁的狐乐轩在轻轻戳她的手臂。
“怎么了?”她转头问道。
只见狐乐轩一脸委屈,小嘴张了又合,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道。
“能,能不能不要赶我走”
既然身份暴露了,不如继续待在凤凝霜身边,这样既安全,又能吃到好吃的。
凤凝霜微微一愣,人与妖能和谐共处么?不过这家伙似乎并不像电视里面那般凶神恶煞,反倒是一副傻样。
但见到狐乐轩可怜巴巴的模样,又不忍不下心来。
毕竟在这一个月里与小狐狸的相处,不仅给她带来了快乐,还让枯燥的生活有了斑斓的色彩。
“诶”
凤凝霜轻叹了一口气,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好歹也养了一个月,将其抛弃多少也有些不舍。
既然能化做人形,干脆就把狐乐轩当做弟弟养了,有个活宝在身边似乎也不错。
“可以不赶你走,但是你若是有什么歪心思,我可不会饶你”
“但是,你的身份除了我不能有第二个人知道,听到没?”
听闻此言,狐乐轩高兴地抱住了凤凝霜的手臂,身后的尾巴欢快地摇了起来。
“放心吧”
被抱住手臂的凤凝霜只感觉内心出现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她还是第一次与异性有这么亲密的接触。
并且不知为何,她一点也不感到厌恶,相反,一种微妙的温暖从手臂蔓延开来,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凤凝霜,我要吃饭~”
狐乐轩松开了凤凝霜的手臂,他实在是饿得不行了,再不吃饭估计就要饿昏过去了。
然而手松开后,凤凝霜感到似有似无的失落感环绕在心头。
她究竟是怎么了,难道是这两天没休息好?
下一秒,一双小手在眼前晃了晃,这才让凤凝霜回过神来。
“好饿啊,能不能吃饭”
“好好好,吃饭吃饭”
谁知下一秒,凤凝霜猛地抓住在眼前不断扑腾的大尾巴,惹得狐乐轩浑身一颤。
“在此之前,先把尾巴和耳朵收回去”
“好~”
“以后你叫我凝霜姐就好”
经过了一天的折磨,狐乐轩终于坐上了饭桌,双眼立刻绽放出了璀璨的光芒,直勾勾盯着眼前那早已准备好的饭菜。
那饭菜的香气一个劲地往鼻子里钻,口水都要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淌下,那副馋样仿佛几辈子没有吃过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