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绵冷眼看着呼啦一下跪倒在地的众多兽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嘲讽道:“哼,你们以为我们东方部落是什么地方?难民营不成?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想来这里寻求庇护、乞求收留?真是异想天开!”
她的话语如同一柄利剑,直直地刺向那些跪地祈求收留的兽人们。
话音刚落,阮绵绵便头也不回地带领着自己的族人们朝着部落外大步走去。
只见她身姿婀娜,步伐坚定有力,仿佛身后那一群可怜巴巴的兽人根本不值得她再多看一眼。
勇和岩见状,彼此对视了一眼,又瞅了瞅仍跪在地上的木,稍作犹豫之后,还是匆匆忙忙地追随着阮绵绵而去。
而此时的毛,则趾高气昂地站在了木的面前,用一种轻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然后鄙夷地说道:“瞧瞧你们这副惨样儿,也不好好照照镜子,就这样还妄想加入我们部落?别做梦了!能留你们一条性命,没有将你们整个族群灭掉,已经算是我们首领大发慈悲啦!”
说完这番话,毛得意洋洋地转过身去,招呼着其他族人紧紧跟上前方逐渐远去的队伍。
没过多久,他们的身影就在扬起的滚滚尘土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木呆呆地望着眼前那片被踩踏得凌乱不堪且尘土漫天飞舞的土地,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奈。
他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声音沉重而又凄凉。
在他身后,那些原本满心期待能够得到收留的族人们此刻也是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首领……他们都走了,您快些起来吧,您身上还有伤呢!”这时,一名来自豺狼族的兽人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来,慢慢地扶起了摇摇欲坠的木。
然而,就在木刚刚站直身体的时候,突然间,他再也支撑不住,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袭来,紧接着便是“哇”的一声,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溅落在脚下的泥土之上,触目惊心。
“首领!”看到这一幕,周围的族人们顿时惊慌失措地呼喊起来。
木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然后慢慢的站直了身体。
他看着族人们说:“我们如果想在这片大陆上活下去也不是不能,但是会很艰难。就如今年的旱季和雨季,气候越来越异常,兽人们生活也会越来越困难的。”
“咳咳……”木说完话后,又咳了几下继续说道:“东方部落的兽人们你们也看到了,那完全就是一个大部落该有的姿态。他们也经历了旱季雨季,可是你看他们,兽毛那么光滑水亮,一个个兽人肌肉结实,很明显就是生活的很好。”
说完话后,他又扫了一眼自己的族人后说:“去年冬季咱们受灾,东方首领还给食物和药草。当时也是我糊涂啊,没有好好的把握住机会。现在咱们唯一的出路就是 加入东方部落,不然这个冬季更难熬下去。”
木的话音未落,便有一名兽人迫不及待地跳出来反驳道:“首领,方才您可是亲眼瞧见了,那东方部落压根儿就瞧不起咱们,根本不愿意接纳咱们呐!”
这一句话犹如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千层浪,引得在场的其他兽人纷纷附和起来。
原来,这些豺狼兽人曾经也是一个强大的部落,但由于接连遭遇雪灾、雨季以及旱季等自然灾害的侵袭,导致部落逐渐衰落,如今不得不寄人篱下,寻求其他部落的收留。
然而,令他们感到愤懑不平的是,即便如此落魄,那些所谓的大部落仍然对他们不屑一顾。
此时,木将目光投向了刚才发言的那名豺狼人,只见他满脸怒容,显然心中的怒火尚未平息。
随后,木又扫视了一圈周围的其他族人,发现不少兽人和他有着相同的想法,皆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看着众人这般激动的神情,木不禁冷笑一声,接着用手指着刚才那几个情绪最为激昂的兽人,面带嘲讽地笑道:“瞧瞧你们现在这样子,一个个像斗败的公鸡似的,垂头丧气不说,还只知道在这里怨天尤人。就这样子,人家凭什么要看得上你们?难道是贪图你们占用人家的资源?还是觉得你们嘴巴够大,能比别的兽人多吃几口饭不成?”
木话一说完,这些豺狼兽人就纷纷低下头来。
“你们互相看看自己周围的族人,看看我们的雌性和小崽子。我们有什么好得意的?如果自己不拿出一些本事来,别人尤其是强大的部落为什么要收留我们?要一群拖后腿的兽人干什么?”
众兽人听了木的话,都沉默不语。
许久之后,一只年轻的豺狼兽人抬起头来说:“首领,那我们该怎么做才能让东方部落瞧得上我们呢?”
木沉思片刻后说:“我们必须展现出我们的价值。比如,我们可以先迁徙到东方部落的山谷附近居住。然后多多狩猎和寻找食物以及药草,若我们自身强大起来,他们自然会另眼相看。”
众兽人听闻眼睛一亮。
于是,豺狼族开始行动起来。他们收拾好这边的东西后,开始慢慢的往山谷那边迁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