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干爹。”
“它干爹不是我吗？！你给它找这么多干爹做什么？”
“就四川那个兽医。你不知道他每天把智胜领回家，还给他买好多玩具和狗粮，遛狗次数比它吃饭次数都多。”
“那也不能乱认爹啊！”盛昱不依，对着智胜指着，“你听好了，也给我认清了，爹妈都只有一个，那就是盛昱济和姜至！”
无辜的智胜噎呜一声，夹着尾巴躲到了姜至身后。
“嘿，稀奇，刚还跟我岁月静好呢，怎么一看到你就跟我虐待它似的。”
照片发送的太多有些发不出去，姜至起身往外走了走，智胜也跟了上去。
一人一狗都不理他，看了眼竹子撇嘴道：“快到饭点了，你带叔叔阿姨去吃点好吃的。”
“好的盛哥，那这……饭钱？”
盛昱失笑，拿起桌上的车钥匙扔给他，“我报销，往贵了点。”
竹子笑嘻嘻的接过，跟两人挥了挥手就走了。
没有电灯泡的家里盛昱立马换上了粘腻的小狗模式，从身后抱住了姜至。
“只只，我想搬家。”
姜至：“嗯？搬哪？”
盛昱弯腰把头抵在她肩膀处，歪着脑袋看向她，卷卷的睫毛扑哧扑哧扇的他心痒痒。
“我看过你们那的售房信息，隔壁正好在卖。”
“我们小区？”姜至皱眉，“不行，隐秘性不够，人也多，不适合你住。”
盛昱用鼻子蹭了蹭她的耳朵，“可我想每天都能见到你。”
“想见我没必要住我隔壁，直接来我家不就行了。”
“真的？”
姜至不解，“当然，在外面也不方便，再说了你不是知道我家密码。”
“我听你的。”男人在她脸颊上一吻，低头看向她的手机，屏幕停在跟顾放医生聊天页面上，最后一张图还在转圈圈对面消息已经发了过来。
“小家伙不在还挺想她。”盛昱皱眉，“智胜是女生？”
姜至一边回复一边回答：“不是，男生，顾放医生估计打错字了。”
“我还以为医生都很严谨。”
—
顾放看着手机里智胜的照片，小狗比之前更精致了，脖子上带了根大金链子，身上还穿了一件巡逻队的警服，又搞笑又可爱。身后的大玻璃外是一大片绿草地，拍照的人没注意到把自己也拍了进去。
她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智胜的玩具，弯弯的双眼宛如春花明媚，顾放情不自禁的放大照片看了很久。
“顾医生，看什么呢？”
秦芝芝敲了敲门却不见房间里的人有反应，她只好自己走了进去。
收回思绪的顾放把手机点回聊天页面，轻咳了声：“没什么，智胜照片发过来了看看。”
秦芝芝弯腰凑近点开，“虽然吧我跟智胜待的时间不长，但也怪想他的。”
半包围着的顾放有些难受的把手机直接交给了她，“你慢慢看，我去接杯水。”
秦芝芝还专注在照片里，没有发现顾放的别扭，等人回来她也看完了，坐在边上吃坚果。
秦芝芝心领神会的看向男人，忍着好奇拿了一把开心果递过去，“顾医生尝尝，这是前面新开的坚果店，搞活动，味道不错。”
顾放拿回手机揣进口袋，看了眼紧闭的大门。
“我在门上挂了铃铛，你放心，有客人我去接待，快坐下来我们聊聊天。”
顾放只好依她，无声的剥着开心果，果盘里没了壳的开心果越来越多，秦芝芝急不可耐的拿了两颗塞进嘴里，“顾医生你看着有问题。”
“嗯？”顾放手没停，头也没抬一下。
“我跟你相处也有一个月了吧？”
顾放回忆：“一个月不到两天。”
“你看你一个这么严谨的人居然不知道智胜是男生！”
“嗯？”顾放有些错愕的看向她。
两人短暂的眼神交流，秦芝芝好像发现了新大陆。尽管心里败下了阵，但顾放依旧挺着面继续手上的活。
“你是想姜姐姐了吧？”秦芝芝一脸我都懂得小表情，顺手把剥好的开心果都抓在手里，搡了他一把，“我就说你这个人怎么可能写错字，之前我把智胜的体重写少了零点五你都必须让我改过来，这个性别出错完全不应该啊。原来你想的不是狗，是人啊。”
被人看穿后的顾放继续剥着开心果，“你想多了。”说着把果肉丢进了垃圾桶，两瓣奶白色的壳塞进了嘴里。
秦芝芝：？
“哥，你的牙口挺好。”
做贼心虚的顾放在秦芝芝眼里越发觉得这个人有问题。
听以前的工作人员说过顾放医生没对哪只宠物这么宠过，还能每天牵去他家住。宠物医院虽然小，但工作量也挺大，能一天带智胜出去遛弯回来还笑嘻嘻的，可见他的宠爱不是一点点。
顾放起身做回自己的办公室，默默无闻的吐掉嘴里的壳睨了她一眼，“我要工作了，出去把门带上。”
下逐客令了，秦芝芝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渣渣，叹了口气，唱起了歌。
“就这样远远看着你，是我最亲密的距离，不需要你给我关心……”
门一关，人走远了，但秦芝芝的歌声还回荡在这个房间，歌词一直萦绕着他久久散不去。
晚上，姜至家。
“爸，妈，我回来了。”
钱美娟和姜茂树正在客厅看电视，听到声音往门口看过去。
“回来了啊？晚饭吃了吗？”钱美娟起身问道。
“吃过了。”
“和小盛一起吃的？”
姜至点头，换拖鞋时发现鞋柜里多了一双男士拖鞋，“这是你们买的？”
钱美娟：“给小盛买的，总是让人家穿一次性拖鞋不好，没礼貌。”
“那怎么不给爸爸也买一双？”姜至看了眼爸爸脚上依旧穿着昨天的一次性拖鞋。
“他难得过来一趟，不要紧的。”
姜茂树看了眼钱美娟脚上的棉鞋，喝了口茶，“是，我穿一次性拖鞋就够了。”
姜至和钱美娟两人相视一笑，后者满不在乎的说道：“一次性拖鞋干净，适合你。”
姜茂树好像吃到了茶叶，微微皱眉：“商场里的拖鞋难道就不干净？”
姜至也觉得牵强，心里替她爸爸感到委屈和悲催。
“老妈，二十来块的拖鞋你都不舍得给爸爸买啊？”
钱美娟冷笑：“二十？就门口那双这么普通的拖鞋你猜多少？”
“五十？”
“二百！”钱美娟比了个二，夸张的表情让姜至感受到她妈被这个价格真的杀到了。
“那你也狠的下心？”
“给自己未来女婿的一点也不心疼。”姜茂树在边上嘲笑道，“是吧，钱美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