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五月正准备进屋,就看见何钧礼单手扶着门框,面无表情,双眼平静的盯着五月。
周围散发出的低气压,压迫着五月的神经,她不知为何有些心虚。
“去哪了?”
何钧礼的变声期已经过去,现在的嗓音虽然仍是少年音,但是已经带着一点成熟的味道了。
这三个字很平静,很轻缓,不带任何感情,却又让人察觉到内心的愤怒。
“出去玩了。”五月感觉自己在何钧礼面前莫名的矮一截,回答也有些底气不足。
“出去玩了?你今天11点半和旁边的那两个,还有百货商店的总经理范建去了国营饭店,然后又去百货商场是吧!”
何钧礼用的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说明他很清楚五月的行程。
“你跟踪我!,不对,你今天去上学了,你向来不逃课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五月知道何钧礼很在乎他的好学生的形象,即使生病也不会缺课,那么是谁告诉他的呢?自己也没有和别人提起过呀,路上也没有见熟人。
“你不用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只要告诉我你想做什么?”
县城不比村里,何钧礼太清楚自家人的品行了,家人出门时他都让人盯着,以防万一。毕竟光他姐一人都不知道有多少仇家,要不是他在后面收尾,他姐早被人家套麻袋打一顿了。
范建这个人他很清楚,好色成性,年轻时为了娶现在的妻子,而逼死了原配,现在又为了情人逼死了现在的妻子。
他姐要是看上这种人,就别怪他大义灭亲了,把他姐送到他奶那里管教去,保证她没有心思想这些。
五月不停地躲避何钧礼的视线,可是她觉得自己基本上是个透明人了。反正自己也没有什么好瞒的,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何钧礼听完,知道五月对那个范建没有意思之后,松口气打算回房间。
“哎~,你就这样走了。”五月见自己话还没说完,何钧礼就已经离开了,心里有股气,让自己说的是他,不听完的也是他。
五月大步向前走到何钧礼身边,拧着他的耳朵,把他拽回自己房间。
五月关上门,带着何钧礼坐在椅子上问道
“羔儿,你说她们会上钩吗?”
“当然会,她俩一个比一个贪心,别说你给了鱼饵,就是只有个鱼钩她们也会想方设法上。”
何钧礼揉揉被五月拧的发红的耳朵,他姐的力气越来越大了,他本来担心他姐嫁人过得不好,现在他担心未来的姐夫,虽然还没有影子。
“范建她们也见了,长得又老又丑的,比咱爸年纪还大,亏她们还抢。”
五月一脸嫌弃,谁让她是个颜控。
“和他的条件相比,外貌是他最不起眼的小缺点,她们想要的从来不是范建这个人,而是百货商城总经理夫人这个名称。”
何钧礼很自然的从裤兜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放在薄情的嘴里。又拿出一盒火柴,纤细修长的手指把玩着小巧的火柴棍,鲜红的火柴头映的他的手更白皙了。
唰的一声,黄色的火焰燃起,火焰离何钧礼的脸蛋越来越近,他优越的五官在火焰的照耀下更加立体了。
“你还不到十七,抽什么烟。”
五月上去把何钧礼的香烟夺回,还把那一盒都给收了回来,连柴火都没放过。
五月不喜欢烟,可以说讨厌。她觉得何钧礼干净清爽,也不想让他今后成为一个老烟民。
何钧礼无奈的看着手上燃尽的火柴,还有被他姐踩得稀烂的香烟,在家爸妈不让抽,在他姐屋里他姐不让抽,在学校为了维护形象,自己也只能忍着。
天知道他的压力有多大,他的时间填的满满的,周围的都是人精,有时还要应对一些……,一点都不敢松懈,只能通过香烟来放松一下。
结果家人都反对他抽烟,他也知道是为了他的健康着想。
“羔儿,如果是你,你会为了自己想要的生活这样做吗?甚至奉献自己的肉体。”
五月问道,她感觉能从何钧礼这听到另外的观点
“当然会。”何钧礼回答的很干脆,干脆到五月明知道他三观不正,还是惊了一下。
“如果我能得到千倍万倍的利润,我干嘛不呢。肉体是最不值钱也是最值钱的。就看你怎么用它了。”
何钧礼眼神里闪耀着贪婪的欲望。
“姐你别用贞洁观念来看待这件事,这些都是来束缚你们女人的,凭什么男人可以浪迹花丛,而你们女人必须从一而终呢。现在资源基本上倾向男性,所以我们可以把男人当成一个踏板,当你榨干他的仅存的价值后,就可以把他丢了,然后在找一个更高的踏板。”
何钧礼很坦然的手里的燃烧完的火柴棍弹了出去,如同没有价值的男人。
五月情不自禁的给何钧礼鼓掌,她目瞪口呆的从头听到尾。
五月感叹道还是反派看的透彻,做的绝,难怪书里有那么多优秀的男人站在女主那边,跟何钧礼作对。
刚开始她以为这些是女主的后宫,可是到大结局没有见这些人追求女主。
作者写的真隐晦,原来是因爱生恨呀!
何钧礼烟瘾犯了,打算出门抽个烟。
“对了姐,两年前那个姓秦的你还记得吧?”
“秦?秦承良吗?他不是回家了吗?’
五月感叹道自己还是把剧情破坏了,男女主压根没产生感情,女主甚至还把秦承良和顾苏木两人从情敌变成挚友了。
“秦明谦!”何钧礼的感叹道他姐的脑容量太小,装不下太多的东西。
“秦明谦?哦,秦明谦,我想起来的,他咋啦?‘
两年多没见,五月都快把这个后期大反派给忘了,只记得颜值长在她的审美点上,他长啥样来着?五月脑海一片模糊。毕竟谁还能记得几年前只有几面之源的人呀。
看着他姐一脸的傻样,何钧礼放心了,他现在用的老头是秦明谦的爷爷,自己也和他有些联系。
那个人一直对他姐念念不忘,经过几次信件往来,还有老头描述,他可以猜出这个人面上稳定,骨子里却是个疯子。
他本来担心他姐也对这个人有好感,现在是他多虑了,他姐脑子和以前一样没开窍。
“姐,如果把你嫁给他,你会爱上他吗?”这个人的长相很符合他姐的审美
“不会呀!”五月回答的很干脆
“爱情是最虚无缥缈的东西。它没有一点支撑,说不爱就不爱了。我觉得婚姻中爱情并不是主要的。”
何钧礼没想到五月在这方面看的这么透彻,看来俩人都遗传了爷爷的凉薄无情。
“姐你说的很对,两个人,爱的深的人注定是输家,姐你记着,千万不要把自己陷入这种境地。”
何钧礼嘱咐着五月,这是他的经验之谈,毕竟他永远是赢家。
……
“阿嚏”
秦明谦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他也没感冒呀,是不是降温了?
秦明谦披上一件衣服,继续画画。整个屋里贴满了画像,桌上还有地上也都是画像,所有画像都是同一个人。
一个梳着两个麻花辫,眼睛笑的像月牙的圆脸女孩。
桌上摆了一盘糖果,已经被他吃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