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宝宝饰演的女主是清流官宦之家的大小姐方瑜,字不言,有着盛京第一才女之名。
说是才女,名副其实,但是性子却没有传言中的温柔贤淑,和她的父亲祭酒大人给她起的字完全不搭边。
世人传言方瑜颇得祭酒大人的喜爱,十二岁便为独女取了字,但实际上方大人是被闺女烦怕了,才提前为女取字。
实际上,方不言是个爱看话本的话痨少女。
她最钟爱的话本叫作《英雄热血女儿情》,描写的是大夏上任武侯大将军岳蒙与南郡世家贵女黎云岫的故事。
这本话本在大夏出现已有十年之久,虽然未曾指名道姓,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写的是大夏传奇的爱情故事,所以不仅在士族小姐之间流传不绝,也为平常百姓津津乐道。
毕竟武侯岳蒙的石像还矗立在北部边城的城门之前呢!
苍野饰演的男主是七皇子,也是大夏皇后的第二子,太子的亲弟。
幼时受尽宠爱,虽然热衷于招猫逗狗,常被父皇母后笑骂顽劣,但却有着皇室子中少有的赤子之心。
此人看似荒唐,其实极为通透,心胸豁达。
七皇子只想等太子哥哥登基,外放做个逍遥王爷。
大夏朝开国仅有几十年,皇位刚刚传至第二代,但是两任皇帝都算勤勉,几十年的努力,已初现盛世之象。
如今第三代储君也已具明君之相,若无意外,这盛世至少还能延续个百年。
只是看似河清海晏、时和岁丰的盛景之下,却有外敌虎视眈眈,内里也开始了明里暗里的争斗。
大夏皇宫,皇帝、皇后和太子三人说起武侯独女年后进京一事。
皇帝:“柔仪郡主年后就要进京受封了,虽说如今武侯这个爵位只剩一个虚名,但她毕竟是武侯留在这世间的唯一子嗣,到时候你代我去城门亲迎。”
太子:“父皇放心,儿臣明白。”
顿了顿,太子又提起话头:“柔仪郡主年满十六岁,一直未曾听说她定亲的消息,儿臣之前猜测岳侍郎是想与我皇家联姻,借此稳固岳家在世家之中的地位。
不曾想月前他竟上书,请求让柔仪郡主以女子之身承袭武侯爵位。
难道岳逢还想让柔仪郡主接管岳家二房的‘岳卫’不成?”
岳家曾是南郡的世家大族,曾位居大夏世家之顶流。
岳家老祖当初和太祖一起打的天下,大夏立国后因军功卓越被封为武侯,掌北部三十万兵。
武侯传至第二代,接手的是二房之首岳蒙,岳蒙此人文韬武略尤在老武侯之上,在大夏有“武神”之称。
岳家嫡支有三,分掌“文”“武”“财”,其中二房岳蒙掌的便是“武”,统领自家的“岳卫”以及北部三十万岳家军。
岳蒙的嫡兄,岳家大房的岳逢,掌“文”,虽因弟弟掌兵权而避开户、吏、兵三部,仅做到了正三品工部侍郎的位置,权力却与工部尚书相差无几。
十六年前,有“大夏武神”之称的岳蒙死在北凉众多高手的围攻之下,岳家失去了“卫”之首领,一下子从顶流世家中跌落。
岳家二房其余之人,无人可掌兵权,“文”“财”两房也在岳逢的授意下,识时务的收敛锋芒,主动让出了不少产业和利益。
如今,当年辉煌鼎盛的“世家岳”居然勉强占了个二流之末,让人唏嘘。
太子想过岳逢有心让柔仪郡主嫁入皇家,却没想到他竟然打着让岳蒙之女袭爵的心思。
皇帝:“柔仪郡主袭爵,若是招赘生子,岳家二房这一脉便有了实打实的传人,也许还真能重现岳家军威名。”
太子:“岳家军这些年四分五裂,若岳家重新掌兵权,岂不是又像当年一家独大?”
皇帝:“当初我对岳家的确忌惮,但是岳家若真有反心,当年北部边城一役,岳蒙就不会明知北凉高手尽出的情况下,带领岳家精锐誓死不退,最后死在乱刀之下,连个全尸都未曾留下。”
岳蒙被人称为武神,可见其武力之高,就算北凉高手尽出,但有岳家三千精锐愿替他去死战,他若想逃,谁能留的下他?
只恨北凉贼蛮当初以三倍兵力围了边城,岳蒙为了满城的百姓妇孺,半步未退。
皇帝:“十六年前一战,北凉也损失惨重,养精蓄锐多年,隐有卷土重来之势,我倒宁愿大夏武神还在。”
皇帝叹了口气,又对自己寄予厚望的太子教导:“为君之道,虽要警惕朋党之祸,但也要谨记,首要之责是要防范外敌、庇护子民!个中分寸,你需细细揣摩。”
太子起身揖首:“诺!”
正在这时,听墙角的七皇子从一旁蹿出:“听说那柔仪郡主,行端言讷,手不释卷,想来必是真正的才女!也不知道和盛京第一才女相比,哪个更胜一筹?”
有人曾为第一才女作诗:“娴静犹如花照水,行动好比柳扶风。”
他曾远远见过方不言一次,真真是人如其名,我见犹怜!
一个方不言,一个不多言。
三月三,是京中有名的诗会,这两人要是碰到一起,也不知是个什么情景。
看着幼子眼中毫不掩饰的兴奋之色,皇帝颇感头痛。
虽说小儿子的性格有他特意纵容的结果,但是看到这孩子一脸要搞事的表情,皇帝还是隐隐有些后悔!
太子倒是耐心十足的在一旁解释和告诫:“柔仪郡主是已故武侯之独女,多年来一直居于南郡乡野,未必像盛京女子这般开放,你见了万万要敬着些,不可胡闹!”
七皇子连连称“是”,但脸上的表情可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南郡,被大夏皇帝提及的岳家。
一年轻公子身裹白裘,青丝披于肩后,右手持书卷,左手端起仆从刚刚温好的茶盏正要举至身前,就见一小厮慌慌忙忙的跑来,一边跑一边还大呼小叫:“公子公子!小姐又把绣娘师傅气走了!”
公子叹一口气,脸上三分无奈却带着七分笑意。
他将手中的书和茶盏放下,吩咐身后的仆从道:“岳生,与我梳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