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冯秀梅不想受千夫所指,就只会对被他们欺负的事情保持沉默。
三个混混对视一眼,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同时朝着冯秀梅走了过去。
冯秀梅此时选定了一颗包得很紧的大白菜,拿出背篓里的镰刀,正准备过去割下来。
忽然听到背后凌乱的脚步声,她直起腰转头,等看清这三人后,脸色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这三个男人,就是村里一直骚扰她的莽汉。
“你们想做什么,不许再过来了!”
冯秀梅拿着镰刀,怒吼出声,但颤抖的声音暴露了她的惶恐。
“哈哈哈,冯秀梅,我们想做什么你还能不知道吗?”
王发财露出猥琐的表情,奸笑道:“沈青是个不中用的,竟然抛妻弃女跑了,让你守了三年多的活寡,我们来给你松松土,顺便给你留个种,让你给沈家生个儿子!”
听着这污言秽语,冯秀梅气的身体发抖,右手紧紧握着镰刀指向三人。
“我警告你们不要过来,要不然我就砍人了,你们这是在犯流氓罪,是要被抓进去的!”
冯秀梅看着王发财三人,语气深恶痛绝。
这三个流氓总是在村里调戏小姑娘大媳妇儿,甚至连大妈都不放过,有时都要手贱上去抓着别人的屁股摸两把,在村里那是人嫌狗厌。
冯秀梅私下可是被称为白水沟的村花的,这三个流氓又怎么可能放过她,时常调戏。
但好在沈老汉夫妻一直相信她,护着她,张桂芳更是时常和冯秀梅一起出入,这才没出什么事。
哪里想到今天就出来摘个菜,竟然就遇到了这几个流氓!
冯秀梅心里怕得发抖。
王发财三人根本就没把她和那把镰刀放在眼里,直接朝她逼近了过来,脸上挂着恶心的表情。
“冯秀梅,这守寡的女人老的快,我们来给你滋润滋润,保证你以后还会求着我们弄你!”
“哈哈哈,王哥,别废话了,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王发财三人直接朝冯秀梅扑了过去。
冯秀梅尖叫一声,镰刀猛的向前砍了过去。
王发财当头被砍中了手臂,但冬天的衣服穿的厚,这镰刀不是特别锋利,砍破了衣服,却没把人砍出血。
王发财冷笑一声,“就你这点力气,还想砍人,我看你咬人还差不多!”
他一挥手,另外两个混混上前,从左右去抓冯秀梅。
冯秀梅狠了心,今天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些人想欺辱她,她绝不会屈服!
“啊!你们过来就别怪我砍你们,都滚开!滚开!”
冯秀梅一边尖叫,一边用尽了全力挥舞着镰刀。
一时间,两个混混一个被刮中了脸,另外一个也差点被砍到脖子了,连忙后退两步。
但一个女人,冬天又穿的臃肿,顾前不顾后,一个混混从后面猛的抓住了她的手臂,一把将镰刀夺了过去。
王发财扑上来,一把掐住了冯秀梅的脖子,伸手去拽她的棉服扣子。
三个大男人抓住了她,冯秀梅哀嚎两声,张嘴向王发财咬去。
她一口咬在王发财的手上,两颗小虎牙很快把他咬出了血。
剧烈的疼痛传来,王发财顿时大怒,“玛德,你竟然敢咬老子!”
沈青气喘吁吁的拖着两个麻袋下山,忽然看到前方的菜地里的一抹红色,还有扭打在一起的人影。
他定睛一看,眼里顿时汇聚起残忍的风暴。
那个穿红衣服的,是他媳妇儿!
沈青双手丢开麻袋,反手把背篓里的锄头抽了出来,一边跑一边怒吼。
“前面那三个龟儿,放开老子媳妇儿!”
沈青心里怒火滔天,甚至身体微微颤抖。
这三个混蛋,竟然敢这么欺负冯秀梅,真是找死!
听到这声怒吼,冯秀梅含泪的眼睛顿时一亮,俏丽的脸上一个巴掌印,红彤彤的。
“沈青,沈青,救我!”
冯秀梅张嘴发出呼喊,惊喜,害怕,劫后余生,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眼前一片模糊。
听到她的呼喊,沈青心如刀绞,怒火已经冲飞了他的理智。
“三个龟儿找死!”
他一锄头朝着王发财狠狠砍了过去。
“啊!”
王发财发出一声惨叫,沈青的锄头砍在了他的左边肩膀上,深入肉里,鲜血流了出来。
沈青抬起锄头,再次砍向他的大腿。
王发财躲闪不及,腿上又挨了一下,直接倒在地上哀嚎。
另外两个混混慌忙放开冯秀梅,沈青也没放过他们,锄头把一转,狠狠砍向一人的手臂。
别看锄头不像刀那么锋利,在巨大力量的加持下,横截面又小,咔嚓一声,一个混混的手臂便无力的垂落。
“啊!”
这混混也发出一声惨叫,沈青又给他腿弯处来了一下,顿时就跪在了地上。
沈青已经完全被怒火淹没,连伤两人,第三个也没放过。
对方已经惊恐地跑了出去,沈青几步追上,狠狠地砍在他屁股上。
混混裤子被砍了下来,屁股敦上的肉,也被他砍出一个豁口,鲜血直流。
王发财三个不敢相信沈青战斗力竟然这么强,更是如此心狠手辣,脸上露出恐惧之色,手脚并用的爬起来想跑。
沈青上前一把薅住了他们的脖领子,怒吼道:“我看谁敢跑!谁跑我砍谁后脑壳,我倒要看看是你们的脑壳硬,还是我的锄头硬!”
那锄头上还在滴滴答答的滴着血,王发财三人露出惊恐的神色,全都停了下来。
沈青呼哧呼哧的喘着气,不是累的,而是怕的。
还好冯秀梅没事,还好还好。
“沈青!呜呜呜……”
冯秀梅一下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起来,声音凄婉,让人闻之心酸。
刚刚独自对抗三个混混时的坚韧,彻底被汹涌的委屈击溃。
沈青如天神降临救了她,让她心里彻底燃起了希望和对他的依赖。
这三年来,她的心原本已经凉透了,对沈青再无一丝期待,也没有想过再依靠他。
哪怕是他救了沈安安,她心里也始终怀有一丝芥蒂,怀疑。
可此时扑进这宽阔的怀里,冯秀梅却泪如决堤,满腹的委屈都好像找到了发泄口,她也好像再次找到了自己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