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国公看着手中的玉佩,眉头紧锁,他吃惊这四皇子是什么时候得到这两位的支持的!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见锦绣郑重的点了点头。
老国公才回过神,自己没有看花眼,
“这是...这果真是王爷跟程将军的?”
“父亲,我今日同你跟娘说这些,自然是深思熟虑过的,阿睿想要那个位置,就必然要有兵,兵如今是有了,可光有兵还不够,在朝中还要有人...”
肃国公拿着玉佩,手有些微微颤抖,心中万千思绪闪过。
他在朝四十余载,自先皇故去后,便朝皇上要了个闲职,虽无重权,但也还算自在,如今手中这两样东西...可是不轻啊!
“绣儿,你可知这背后牵扯多大?稍有不慎,便是灭族大祸。”
锦绣却神色坚定,“父亲,阿睿在朝中的人,远远不如太子跟二皇子,如今太子跟二皇子如火如荼,反倒是给了阿睿机会,所以我们并非毫无胜算。”
孙母担忧地看着丈夫和女儿,
“可是万一其他皇子察觉,先下手为强怎么办?”
锦绣拉着自己的母亲继续解释道,
“娘,四皇子不受宠,就是他最好的保护牌,有了这道盾牌,他做好多事都不会被人在意,再说镇北将军手握重兵常年镇守边关,如今虽在京城,若是京城有变,他自会有他的法子,更别说还有王爷了,而父亲要做的只需在朝堂之上联合几位重臣,徐徐图之。”
肃国公沉思许久,缓缓开口,“既然你已想得如此周全,为父便信你一回。只是往后...国公府行事必须要万分谨慎了,绣儿,你想好了吗?”
国公爷将自己的手放在自己女儿的肩膀上,锦绣面上笑了笑,将国公爷的手还有国公夫人的手搭在了一起。
她握着他们已经被岁月长河洗礼过不满皱纹的双手,缓缓的说道,
“爹,娘,我自是想好了。阿睿待我情深义重,我想嫁于他,自然要与他共进退。咱们国公府本就在风口浪尖,如今的安宁又能维持多久呢?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
锦绣目光灼灼的望着自己的父亲,相信这一点国公爷比她清楚多了。
即使如今肃国公已经领了个闲职,但当初的人脉跟受过提拔的文臣官员大有人在,二皇子已经抛过橄榄枝,虽被国公爷搪塞过去了,但是下次呢?
下下次呢?下下下次呢?
肃国公听了锦绣的话,心中满是欣慰与感慨,不自觉的红了眼...他轻轻拍了拍锦绣的手,
“好好好,我儿长大了...既已有此决心,为父定当全力支持。”
孙母心中也明白了,这是自己女儿的选择,也是整个国公府的选择,国公爷突然又想起一事!
他看着锦绣,认真的问道,
“今日临下朝时,皇上说了句战王明日要成亲,一开始我还以为我听错了!但是又没说要娶哪家女子,还说太后有懿旨,婚事一切从简,这是怎么回事?哪个皇家娶妻会如此匆忙,你可知其中缘由?”
锦绣点了点头,正好明日还要去这战王府,还怕自己爹娘不同意,话赶话既然到这了,正好一并说了。
“此事我知,父亲,娘,王爷此次娶的女子,其实就是前些时候被赶出陆府,陆学士府家的大小姐,陆桑晚!巧的是书瑶跟桑晚交好,所以女儿跟她也算关系不错,知其中些许内情。”
国公爷大惊!
“什么?难道这陆学士也知四皇子...”
“不不不,父亲您听我说完。” 锦绣赶忙解释起来,这事可不能误会。
于是锦绣简单的将陆桑晚其实不是陆家亲生的,所以才被赶出来,又将陆桑晚不小心让战王腿疾复发,二人因此而结缘的事告知了肃国公夫妇。
“所以...这婚事一切从简,也是因为这王爷腿脚不便,不宜宴请,再说这陆桑晚的被赶出家门的名声也不算好听,也不宜大肆宣扬。”
孙母倒是不同意,不同意说被赶出家门名声不好!
她气愤的哼了一声,
“哼!竟是如此!我看就是那学士府没这福气,不是亲生的也在身边养了这些年,是不是亲生的又有什么要紧的,我早就听说那陆夫人偏心二女儿陆柔儿,陆大小姐定然没少受委屈,我就瞧不得这样的人家!”
孙母继续说道,
“而且我听几个谈得来又见过这大小姐的夫人说过,这陆大小姐知书达理,长的斯斯文文的,样样都不差二小姐,当时我还不明白呢,这两个女儿都这般好,如何就偏心起来了,感情不是亲生的,我看啊,不是亲生的也好,我看绣儿就缺个姐妹,让她跟咱绣儿结拜......”
锦绣噗呲的笑出了声,孙母就自己一个孩子,每次都是掏心掏肺的对自己好,所以自己这母亲啊,什么都好,最看不得就是这父母偏心子女,
“娘娘娘!您就别瞎想了,您倒是想让晚儿唤您一声义母,可惜啊,被程夫人抢先了!”
“程夫人?可是镇北将军家的?”孙父疑惑地问道。
锦绣笑着点点头,“正是呢,程夫人认了陆桑晚作干女儿,如今也是疼得紧。”
孙母一听,眼睛也笑弯了,
“哎呀,竟是她?那倒是正常了,这程将军夫妇膝下倒是没孩子,这陆桑晚能遇见程夫人,是她们各自的福气。只是可惜了,没能给绣儿寻个妹妹啥的。”
肃国公宠溺的看着自己的夫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啊你,想什么呢,人家可马上就是战王妃了。”
“那个,女儿...还有一事......”
锦绣看着眼前的父母,这肃国公夫妇也是伸直了脖子紧张的盯着她,
这女儿今日已经给了他们不少惊吓了...
“绣儿...你还有什么事没有说完...一次性说,为父我可再受不起惊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