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我身上。”
姜漪扭过头看着沈砚,然后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唇笑着说道:“藏在心底做什么,我要大大方方的把你挂在我身上,告诉所有人,你是我的,我藏起来示众的。”
沈砚对于姜漪的回答有那么一瞬的惊愕,因为不管是男子还是女子,都会下意识的回复藏在心底,可是姜漪却没有。
“怎么,不喜欢?”
姜漪看着脸上漾着笑容,却没有说话出神的沈砚,双手从汤婆子那里抽出来,伸出手捧住沈砚的脸问道。
“喜欢,我喜欢我小夫人宣誓主权的藏起来。”
沈砚看着捧着自己脸仔仔细细好想要从自己脸上瞧出些什么的姜漪,抬起手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
“那就行,对了,你该跟我说说了吧!这个驿站原来的人都哪里去了?”
姜漪满意地点点头,窝在沈砚怀中,插入了正题。
雪地里面的那些绳子是一早就准备好了的,自己去堆雪人的时候就发现了,再加上是昨晚出的京,而今早抵达的时候,都已经准备吃食了。
“都死了。”沈砚也不瞒着,伸出手握了握她的脚,又拿过袜子,已经干了之后,给她把袜子穿好。
“猜猜这一波杀我们的人是谁?”
沈砚拿过靴子摸了摸,还有点湿气,害的好好用火烤一烤,这么冷的天,也就只有她在外面撒欢,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
“大公主柯乐吧!毕竟把她养私兵的事情捅了出去,又把她想脱身的路给堵死了,如意算盘都打错了。”
姜漪鼓着脸颊玩了两下后,淡淡的开口,想到那天晚上杀去东宫的时候,她可没有避开,就那么大摇大摆的杀进去,就是要闹得人尽皆知。
“那天晚上的血月,你是如何制作出来的?”
沈砚想到那天晚上,自己怀中的人杀向东宫,听说那天晚上,东宫血流成河,死了很多人。
“视觉上的欺诈,实际上它不是血月啊!”
姜漪的话让沈砚听后,发出沉闷的笑声。他倒是真觉得姜漪太精了,鬼精鬼精的。
“小把戏罢了,就是让想看到的人看到罢了,然后以讹传讹,那不就是坐实了。”
姜漪嘿嘿一笑,笑容里满是狡黠,就是让柯乐他们那些公主、皇子、臣子看到罢了,毕竟,参与的人越多,浑水摸鱼的人就会紧张。
“现在可以确定二皇子不是皇上的种,但是柯乐是。”
沈砚叹口气,他都有些怀疑自己这个皇伯父被戴了那么多年的帽子,难道一点都没有察觉出来么。
“你没发现么,二皇子鲜少露面,但是他的风评不错,而柯乐,表面功夫做到了极致,反倒是柯邰这个皇子立下的懦弱人设出彩又不出彩。”
姜漪想起二皇子柯贤林,他进入朝堂比较早,颇受那些文臣的赏识,进退有礼有度,更重要的是,只比她小三岁的柯乐反倒嚣张中透露出温顺恭谨。
“表面上看,柯乐是支持柯贤林的,实际上,柯贤林是她的刀。踏春宴是她故意透露出自己有私兵的,因为她清楚,与其被查出来,还不如自爆!”
沈砚想起踏春宴上,柯乐妄图下药算计一干人等,坐收渔翁之利,却没想到自己出来砸了她的场子。
“就算被查出来,也只会想到是二皇子让她那么做,因为他们是兄妹。可是血月这么一出,她藏不住。”
姜漪眼中的幸灾乐祸越发的明显,柯乐想在踏春宴上算计我,那么就应该做好被我报复的准备。
“的确藏不住,血月一出,她的自圆其说也不攻自破,只怕现在兄妹二人,母女二人已经心生间隙。”
沈砚不由得摇摇头,自己怀中人还真是皮上天了,提剑入东宫,可是搞了不少事情出来。
就拿柯宴津顺理成章进入朝堂,并且把自己身中剧毒的事情昭告天下,二皇子温良的假面也被扯下来一层,柯乐的野心,这些都是那一晚入东宫杀人引发出来的。
“那柯乐要是来杀我,我杀回去,你不会介意吧,毕竟从血缘上来讲,她也算是你妹妹。”
姜漪知道,自己和柯乐的梁子结大了,身为高贵的公主,怎么可能低下头颅,所以,就只能杀了跟她做对的人。
“你是我的小夫人,她跟我八竿子打不到一起,杀了就杀了。”
沈砚一点都不介意,反而会拍手称好。这个柯乐骨子里面的阴毒就算是镇南王都比不过。
“有你这句话我也就安心了。鞋子干了,我们是不是准备上路了?”
姜漪听到这话,眼中发光,你都这么说了,柯乐不收下我的大礼,就说不过去了呀!
“说,你又干了些什么?”
沈砚拿过靴子给她穿好,细心的把裤脚放进去,以防冷风或者雪灌进去。
“就是给她的公主府添了一抹色,她身边那个叫做周欢的人我让人扒了,挂在公主府前。”
姜漪从沈砚怀中起身,在原地踩了两步,舒服了,不是湿的了。心情极好的就要往外跑。
沈砚摇头看着姜漪朝外面跑去,转过头看着还在燃烧的柴火,眼中的神色逐渐转冷。
“小夫人一出手就斩断了柯乐最重要的右臂,柯乐要气疯了去。”
从隔间走出来的人,双手抱着剑,看着用树枝挑着柴火的沈砚低声说道。他也没想到姜漪的手段这么狠,一出手就斩断了柯乐最重要的人。
“这还算好的,只怕后续柯乐身边重要的人都被肃清。”
沈砚把火星挑进坑里面去了,火光的映照下,那张俊脸上浮现了一抹冷笑。
他的夫人他清楚,只斩断柯乐的右臂那是不可能的,估摸着今天晚上,公主府邸又要挂上一具尸体了
“除此以外,八皇子和苏瑶月的事情也有了进展,只是苏瑶月的名声算是毁了,却也让柯邰和苏家死死地绑在一起。”
沈砚听到这话,手一顿,手中的树枝丢进火坑里面,拍了拍手站起身来,看着站在雪地里面的那一抹红色身影,淡然的道:“镇南王那边,可有异动?”